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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搭眼就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他走到白珺跟前拍拍她的脸:“珺珺,醒醒。” 白珺恍惚间看见自己亲哥在跟前,感慨连做梦都逃不开他,挥手打掉脸上扰人的东西。 白矜站起身瞥一眼自家不成器的妹妹,对旁边吩咐:“带二小姐回去。其他人通知家里来接。” “是。” *** 林朝抱着路禾坐后排,前面只有司机。 他鲜少开豪车出来,这个牌子讲究白A4黑A6,随便一辆八位数往上,他开的黑A6。 车窗落锁,前后排的隔板也升起来。 路禾哼哼唧唧撒娇的话全落他一人耳里。 她喊渴,林朝没理,看她浓长的眼睫毛不情不愿地掀起来,盯着自己喊渴。 “忍着。”他冷声。 路禾委屈极了,抿着唇可怜巴巴盯他。 她不就出去喝了个酒吗,又不是没告诉他,至于这样嘛! “林朝你变了。”她控诉,活像他外面找了别的女人。 林朝不明所以笑了下,不知道该恼还是该生气。 现在最应该干的是停车把她扔出去。 抬手捏着她下巴,林朝问:“我是谁?” “林朝。”她呢喃,眼睛笑成长长的一弯月。 下一秒弯月变成乌云,路禾蹙起眉喊痛。 ——林朝掐她的手用了力气。 “路禾,看着我。”他垂着眼睑,声音寡淡。 路禾抬头,感觉下巴疼得麻木。 “你干什么。”她口齿不清地嗫嚅,想喊疼又害怕他现在的疯魔样子。 实际上林朝的神情淡到看不出,可越冷淡越有种凌厉摄人的威势。 路禾面对他,一向是直觉大过一切。 “再说一遍,我是谁?” “林——”朝字没出口被卡住下颚。 林朝一手掐住她的脸,拉近,眼睛对眼睛提醒她:“最后一遍。” 路禾瞬间汗毛直立,有种被猛兽盯上的毛骨悚然。她现在处于一种分裂的状态,潜意识告诉自己林朝不会对她做什么,可直觉却在不停闪避。 行为和意识背向而行,一方面忍不住靠近亲昵,另一方面缄默无助。 最好沉默,最好远离他。 这个念头刚起,行为立刻背叛意识。 她凑过去亲吻他的唇。 冰凉。 但是软。 路禾没忍住舔了一口。 林朝僵在原地。 她不满于浅尝辄止,舌尖在他唇间打转,像猫戏水,伸出爪子飞快撩一下水面就逃走。 但是天性不安分,跑到远处看不出异样就折身再伸。 深深浅浅的试探。 林朝的唇被她舔得湿漉漉。 唇齿间充斥着她口红的味道,还有不知道是什么花的甜。 之前吩咐过司机,车开的极慢,每经过一个路灯林朝都能清晰感受到光影掠过,也扫过她。 路禾眯眼,意识空白,光线似柔缎子轻轻覆在脸上。 她在明暗交错中听到一声轻笑,像暮色里唯一一抹彩。 温柔的。 林朝勾着她腰间的蝴蝶结,视线停留在她胸口。内衣款式很漂亮,黑色,蕾丝边,薄而白的肌肤。 似乎细腻得像粉,不知道能经受多少揉捏。 她难耐地低低出声,快/感大过恐惧。 和搁浅的鱼一样,左拧右拧怎么也不舒服。 因为缺水,渴得要死。 实在熬不过,路禾仰头勾着他接吻,希望从他唇间汲取更多的水分。 林朝哼笑,一下下摸过她头发,舌尖卷着她交缠,激烈的吻和指尖摩挲的轻柔完全不符。 表面上有多温柔,暗里就有多销魂蚀骨。 今晚风大,云就少,细而弯的月挂在一头,连旁边都晕染成渐黄。天色已经灰接黑,它却像才上来,伸手可摘,躲在树梢头倒像是树托起的一只月儿牙。 穿过豪丽酒店的铁艺门,车停。 林朝扯过帽子兜头盖住她,重新系上蝴蝶结,横抱着进了电梯。 一手刷卡一手夹住她,开门后将人抵在门板上继续亲昵。 路禾止不住笑,一边笑一边躲他炙热的吻,“好了林朝,咯咯咯……够了!我说够了!” 她用手撑开人,低着头发晕。 林朝攥紧她的腰带拖到床上,将人推倒,□□跪在她两侧。 是极度控制欲的表现。 然后盖住她的眼又问:“我是谁?” 这次不一样,靡靡尾音中带了诱哄。 “林朝啊。”她气闷,回答了这么多次他像听不懂。 “那林朝是你的谁?”他俯身,唇边是她白皙的耳廓。手臂收紧她的腰,更亲密的桎梏。 路禾感觉气息滚烫。 “我的……谁?”她重复,一面说一面想,明显的卡顿。 “……” 林朝忽而起身,坐在旁边看她。眼底晦暗不明,嗓音却依旧低靡,“阿禾,林朝是你的谁?” “谁呀?……”路禾又重复他的话,眼睛睁开,睫毛扫在他手心里。 很痒,几乎难耐。 林朝的脸毫无血色,她看不见。 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忽然开始笑,竭力掰开他遮在自己眼睛上的手。 路禾两手握着,起身跨坐在他身上,面对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