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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邢筝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房门外也没什么宫人留守。 一软糯糯的小宫女见门开了,红着脸凑上来,朝她行了个礼:“奴婢雪云,奉娘娘之命伺候六殿下。” 邢筝在他人眼中虽是个乡野村夫,但架不住她长得好看,难免惹人脸红。 她轻“嗯”一声,确认了支线任务,扭头就走:“我要出门逛逛。” “殿下,”雪云忙跟了上来,小碎步极力跟上她的步伐,“殿下,您要自称本殿。” 邢筝随姓地点点头,头也不回:“昂,本殿。” 本以为邢筝是个自闭儿童的雪云:殿下怎么有点高冷,好帅! “可是,可是殿下,您还没向贤妃娘娘请安——”雪云连跑是跑跟上去,谁晓得对方忽然停下脚步,她没刹住一下子撞到邢筝背上。 吓得后退一步,雪云还没站稳,忽被邢筝拽住,用力拉住她让她站稳。手腕被邢筝紧紧握住,雪云对上她略有歉意的眉眼:“抱歉,撞到你了。请问御花园怎么走?” 抱歉?请问? 雪云脸蹭地红了一片:殿下好平易近人,好帅! 原来是前几日,五公主玩闹时风筝飞了,不知落在了哪里,哭了许多天。 那风筝说来也不宝贵,但好歹是她和母亲静嫔亲手做的,小孩子便倍感珍惜。 邢筝来到御花园,上下探索一番,没发现什么,瞧见一略高的假山,准备爬上去,毕竟登的高望得远。 说爬就爬,邢筝腿脚并用,三两下就上了假山。 “殿下!殿下你快下来!”雪云快急哭了,她还没伺候过这么奇怪的主子。 邢筝像只猴,掌握诀窍后很快登顶顶,听得下面隐约的说话声。 “怎么了?” “三殿下!六殿下在假山上,奴婢怎么劝都不肯下来。” 三殿下,邢简? 于是,在上的人低头俯视,在下的人抬头仰望。 四目一对,空气登时充满了尴尬。 …… “六……皇弟?”邢简脑子哄的一声,开天辟地般一团浆糊。 突如其来的掉马让邢筝无比心虚,她尴尬一笑,朝他招了招手:“嗨,三皇兄,好久不见。” 目光往后,瞧见那张同样震惊的俊脸。 他长身玉立,看上去秀美清贵。 等一下! 她正招着的手一顿,大脑也“轰”的一声,像是被雷劈成两半。 子清穿得那是什么? 太监服? 嗯? 他是个太监? 作者有话要说: 邢筝:系!统!滚!出!来!挨!打! 系统:瑟瑟发抖,不敢弹窗。 第9章 雪中送炭 一片寂静中,是邢简率先打破了平静。 他极力维持儒雅的笑,脑内回想起在外的点点滴滴,以及周风许多不自然得举动,终于发觉,自己被骗了。 非他多天真,只是他从未想过那个他以为的乡野村夫,会长的如此像个贵胄,会有比他还高强的武功。 他得知六弟自闭了,还同子清带着见面礼去贤宁宫寻她,准备给她当头一棒,让她认清真正的皇族和野种的云泥之别,警告她不要参与夺嫡之战。 不曾想…… 脸竟有些火辣辣的疼。 筝弟竟然是真弟弟。 但转念又想,筝弟除了力大准头好外,武功不成章法,一路上也像个文盲似的看不懂文字的样子,许是个莽夫。 思及此,邢简心里的天晴了雨停了,他又觉得他行了。 他抬起头,挤出一个微笑,尽量保住自己儒雅又平易近人的人设:“筝弟,没成想,你竟是骗我们的,可要给我们好好赔罪。” “莽夫”邢筝倒是觉得他此时笑得好生难看,不如不笑。 她把几乎是钉在子清身上的目光抠下来,咂摸不出心头滋味。 没什么的邢筝,太监也不是不行,有什么是一腔热血不能跨越的?! 她从牙缝里向假山下挤出一句应迎合:“三皇兄,早前若有冒犯,还请三皇兄大人有大量,勿要责怪。” 她想听子清说些什么,可子清却垂着头,跟在邢简身边,一言不发,叫她看不出道道。 也是,主子说话,奴才插什么嘴呢。 邢简:“三弟,还不快下来,若被他人看见,定会流出许多闲言碎语。” 邢筝站直了身子向偌大的御花园眺望一圈,最终在一颗高耸的银杏树顶端发现了那顶风筝。 她捡起一颗小石头,二话不说大力扔过去。 底下三人疑惑的目光跟随,那小石头不偏不倚砸中银杏树顶,一个不算精巧的风筝哧溜一下从树顶滑下,落在灌木丛中。 “是五公主丢失的风筝。”雪云用手捂住唇,震惊不已。 邢简心头一凛,紧张地太阳穴突突突直跳。他不得不对邢筝以往及今日展现出的绝妙准头表示后怕。 好似只要力度够,她什么都可以打中。 灵活地自假山上下来,邢筝拍拍手跑过去,捡起风筝抱在怀里。 叮—— 【获得任务道具:五公主的风筝】 “三皇兄,我还有事先走了。” “慢着,三弟。”邢简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邢筝一惊,下意识猛地退开一步,与他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