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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rdquo;

    也许你想检查一下？rdquo;

    她将盖子拧上去，将罐子放在一旁，朝卧室走去。他没挪窝。

    我想先喝完茶，不着急。rdquo;

    她不得不返回。扎鲁宾撅起嘴唇，吹了吹茶水表面。茶水热而甜。她有些紧张不安，而他却享受着让她等待的过程。

    卧室里没有窗户，空气燥热污浊。扎鲁宾仅从味道就可判断躺在床上的那个人病了，出乎意外的是，他竟然颇感失望。他坐到里奥的床边，同时思忖如何掩盖这种情绪。他给里奥量了体温，体温很高，但不至于危险。他把听诊器放在里奥胸部，听不出任何异常症状。里奥没有罹患肺结核，所有症状表明他得的就是感冒。瑞莎站在一旁，观察着。医生能够闻到她手上的肥皂香味，他喜欢和她保持这么近的距离。他从包里拿出一个棕色的玻璃瓶，倒出一勺浓稠的绿色液体：

    请把他的头抬起来。rdquo;

    她扶起丈夫，让他坐起来。扎鲁宾将液体倒进他的喉咙里。等他吞下去之后，她将里奥的头放到枕头上：

    这是管什么用的？rdquo;

    是一种滋补药mdash;mdash;帮助他睡眠。rdquo;

    他不需要有助于睡眠的药物。rdquo;

    医生没有回答，他不想花心思去编一个谎言。这种伪装成药物的液体实则是医生自己的发明：一种巴比妥酸盐与迷幻药的混合物，并用糖浆调了口味。它的作用是使身体和心智失去能力。口服之后，在不到一小时之内，肌肉首先松弛，哪怕动一下都像是难以想象的高难度动作。没过一会儿，迷幻药就开始发挥作用。

    正文莫斯科2月17日（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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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扎鲁宾的脑海里浮现一个想法，瑞莎在厨房里脸红的时候这个想法就已成形，等到他闻到她手上的肥皂香味时，这个计划已经具体化。如果他向上汇报，里奥没有生病，他只是借故离开，这个人一定会遭到拘捕和审问。加上关于他行为的其他所有疑虑，他会受到严重怀疑，就极有可能被捕入狱。他的妻子，这位美丽的妻子最终会落得形单影只和脆弱伤感，到时候她就需要一位盟友。扎鲁宾在国家安全部的地位与里奥旗鼓相当，甚至略高一筹，他确定自己到时候能够提供一份令人满意的、舒服的方案。扎鲁宾虽然已婚，但他可以让她成为自己的情妇。他相信瑞莎的生存本能会重新进行调整。但既然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想要实现自己的目的可能就没那么复杂了。他站起身来：

    我们能单独谈谈吗？rdquo;

    在厨房里，瑞莎抱着胳膊站着。她皱着眉头mdash;mdash;本来完美的白皙皮肤上出现一点点细纹。扎鲁宾真想用自己的舌头舔平那道细纹。

    我的丈夫会好吗？rdquo;

    他在发烧，我正准备说这个。rdquo;

    你准备说什么？rdquo;

    我准备说他真的病了。rdquo;

    他真的病了，你刚才就是这么说的。rdquo;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吗？rdquo;

    因为你是医生，而我丈夫病了。rdquo;

    我被派到这里的目的是看看你丈夫到底是真的病了，还是只是想逃避工作。rdquo;

    但他显然是病了。不管是不是医生，谁都能看得出来。rdquo;

    是这样的，但只有我在这里，话由我说了算，他们只相信我说的话。rdquo;

    医生，你刚才说他病了，你说他在发烧。rdquo;

    如果你准备和我睡觉的话，我准备在记录上这么说。rdquo;

    她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反应。她的冷静让扎鲁宾更想得到她，他继续说道：

    正文莫斯科2月17日（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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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一次就够了，除非你爱上我，如果是这种情况，关系可能会继续。我们说得更清楚些吧，只要合情合理，你想要什么东西都可以。重点是没有人会知道。rdquo;

    如果我不同意呢？rdquo;

    我就会说你的丈夫撒谎，我就会说他出于我不知道的原因极力想逃避工作，我会建议对他进行调查。rdquo;

    他们不会相信你的。rdquo;

    你确定吗？他们本来已经有所怀疑了，我只需要稍微旁敲侧击一下即可。rdquo;

    她没有吭声，扎鲁宾姑且把这当做默许，于是他走到她跟前，试探性地将一只手放在她的大腿上。她没有动弹。他们可以在厨房里做爱，没有人会知道。她的丈夫不会醒来，她可以愉悦地呻吟，想发出什么声音都可以。

    瑞莎恶心地将目光瞥向一旁，有点不置可否。扎鲁宾的手顺着她的大腿往下滑：

    不用担心，你的丈夫睡得很沉，他不会打扰我们的，我们也不会打扰他。rdquo;

    他的手移到她的裙子底下。

    你会喜欢的，许多女人都很喜欢。rdquo;

    他靠她这么近，她都能闻到他的呼吸声。他的身体凑向她，嘴巴微张，黄色的牙齿离她越来越近，仿佛她就是一个苹果，他马上一口就能把它咬掉。她一把推开他，他抓住她的手腕。

    十分钟就能换回你丈夫的性命，这不是一个很高的代价。你为他也该这么做。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