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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讷不禁纳闷,身为大学教授,这种理性思考了一辈子、秉持科学精神的高级知识分子,就算和弟弟感情再深,也最多缅怀为主,怎么会在这上面这么上心呢? 她盯着谷修齐rdquo;这三个字,突然发现,这个名字并没被框起来。 难道当年他就知道弟弟没死?不对,既然知道,那为什么还要捐三万块钱印经、还专门跑到九华山去请呢? 文讷只觉得有种莫名的恐惧感,一瞬间却还想不明白,只觉得自己的推理哪里出错了,而且是个很关键、很致命的错误hellip;hellip; 她屏住呼吸,慢慢地把这本《地藏经》插回书架,只觉得后脊梁凉凉的,也不敢回头,只是颤声说道:晗姐姐hellip;hellip;不早了,我们hellip;hellip;我们走吧,让谷伯伯休息吧hellip;hellip;晗姐姐,晗姐姐?rdquo; 然而李晗并没有回答,只有几声含糊不清地呻吟声。 文讷已经明白了,她感觉两腿发软,右手慢慢地伸到左手手腕上,扣住了手环搭扣。 她大口喘息着,慢慢转过身来,惊恐地发现谷教授已经站在自己身后,正微笑着看着她,那戏虐的目光无比熟悉。 文讷发出一声毛骨悚然的尖叫,就觉得脖子上一痛,只看到谷教授手上有个针管,紧接着双臂一阵剧痛,被他铁钳般的右臂掰到身后,紧紧箍住,同时嘴巴也被他左手捂住,无法再发出叫声,只能从鼻子发出几声绝望的闷哼。 文讷挣扎着,但还是被谷修平从书架旁拖到了沙发上,当谷修平把她往沙发上一推的时候,文讷已经挣扎不动了,她虽然意识还清醒,但感觉浑身的肌肉已经不听自己使唤了。 文讷瘫靠在沙发上,望着强壮矫健的谷修平,惊恐的泪水已经流了满面。 谷修平此时哪还像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目光凶猛锐利,狞笑着说道:小文hellip;hellip;我说过,你早晚还会回到我身边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我这话上午刚说,你晚上就送上门了。rdquo; 文讷惊恐地哭着,颤声说道:不hellip;hellip;谷hellip;hellip;谷伯伯,您hellip;hellip;您听我说hellip;hellip;rdquo; 谷修平笑道:说什么?让我再给你一个机会是不是?rdquo; 谷hellip;hellip;你不是谷教授!rdquo; 真是聪明孩子。rdquo; 你就是谷修齐!rdquo; 谷修齐笑道:既然都知道了,那还是叫老师吧。rdquo; 谷修齐抱着文讷,把她和李晗并排放在一起,然后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喘了口气,端起茶来,边喝边欣赏着自己的战利品。 文讷扭头看着李晗,发现李晗已经陷入迷醉状态,脑袋靠在自己肩上,闭着眼睛,口中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文讷明白了,她看了一眼桌上烟灰缸旁那支基本完整的香烟,知道问题出在这根烟上。 当时李晗帮他点烟的时候吸了几口,然后谷修齐就只是拿在手里,一口也没抽过。现在也被谷修平掐灭了,放在那里。 谷修齐的目光落在书架旁的地上,那儿有个奇怪的东西,他快步过去捡起来,发现是一只镶钻手环,搭扣解开着,应该是小文的,刚才挣扎时候掉下来的。 他拿着手环走回来,笑道:还是卡地亚的,嗯,莫扎特,定制的吧?到底是小文啊,连首饰上都刻着音乐家的名字,不错,要都像你这样就好了,学音乐就有个学音乐的样子。rdquo; 这时候,谷修齐突然听到一阵悠扬欢快的旋律,这是莫扎特的《D大调第二号长笛协奏曲middot;第三乐章》,他随即发现,音乐是从文讷的口袋里传出的。 谷修齐明白了,这是她的手机铃声。 他伸手掏出文讷的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是妈妈rdquo;,他看了一眼文讷,发现这小妮子目光一闪,瞥了一眼手环,似乎多了那么一点点有恃无恐的成分。 不过文讷的目光也就是一闪,随即垂下眼来,继续可怜兮兮的抽泣。 谷修齐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手环,似乎明白了什么,思索几秒钟,抄起沙发扶手上的沙发巾,三两下塞进了文讷的嘴里,塞得结结实实,文讷能发出的哭喊声已经微乎其微了。 谷修齐拿着她的手机快步走进卧室,关上门,然后按了接听键。 听筒里传来古兰丹姆焦躁的声音:喂,小文?你在谷教授那儿吧?怎么那么久不接电话?你想急死我啊!rdquo; 第一百六十七章 诱杀 谷修齐又恢复了那种苍老但和蔼可亲的声音,呵呵笑道:哦,是小文妈妈是吧,我是谷修平啊。rdquo; 对面古兰丹姆明显有些意外,然后声音变得客气热情:哦,谷教授啊,你好你好,那个hellip;hellip;文讷跟您在一起吗?rdquo; 小文啊,唉,别提了,她去卫生间洗鸡蛋去了hellip;hellip;rdquo; 古兰丹姆没听明白:什么?洗鸡蛋?rdquo; 谷修齐无奈地摇头念叨着:唉hellip;hellip;要不说现在人这素质啊,刚才有个买鸡蛋的老太太从旁边过,小文就碰了她一下,她就拽着小文不让走,非说她那一袋子鸡蛋是小文撞碎的,还把整袋子鸡蛋往小文脚底下摔,弄得她满脚鸡蛋黄,要不是李晗亮出了警官证,还不知道被她怎么讹上呢hellip;hellip;现在小文进去洗脚了hellip;hellip;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