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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晗和卢振宇赵联排三个人都松了口气，李晗恶狠狠地说：得亏没事，要不然我让她们几个臭三八吃不了兜着走。rdquo;

    卢振宇说：派出所那边还得去一趟吧?rdquo;

    李晗道：不忙，我打个电话问一下。rdquo;说着出门打了十分钟电话，回来说：没事了，有群众拍摄的视频帮你们作证了，你俩属于见义勇为，那几个女人已经被治安拘留了，谷教授的检查费用她们也得承担。rdquo;

    卢振宇说：对了，谢小曼的治疗费用也得她们出。rdquo;

    那肯定的。rdquo;李晗对谢小曼并不关心，进观察室照顾谷教授去了，赵联排嬉皮笑脸的凑过来问卢振宇：这妞儿素质可以啊，介绍一下呗。rdquo;

    卢振宇道：你省省吧，哎，付博强呢?rdquo;

    他啊，见势不妙早溜了。rdquo;赵联排一脸鄙夷，这货和上学时候一样，狗肉上不了大席，有便宜就上，有困难就绕。rdquo;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卢振宇这才想到还没吃饭，于是和赵联排一起去外面买了一些食物饮料回来，陪谷教授吃了，完了赵联排还腻腻歪歪不想走，卢振宇说：赵总，你有事你先忙去吧。rdquo;

    赵联排说：我没事，陪你们坐一会。rdquo;

    李晗不客气地说：赵总是吧，我们有案子要谈，您还是先去忙您的吧。rdquo;

    那行，有事打我电话。rdquo;赵联排实在找不到理由赖着，只能离开留观室。

    他刚走，李晗就愤愤说道：金天鹅公司逼人太甚，这么搞法，早晚多行不义必自毙!哼，我看陆刚他儿子这次也是报应，最后肯定得吃枪子儿!rdquo;

    卢振宇一阵汗颜，无言以对，心说要真那样的话，晗姐你是痛快了，我们的五千万可就没了。

    谷教授看看卢振宇的样子，又看看李晗，呵呵笑道：这个hellip;hellip;也不能这么说嘛，一码归一码，陆刚再多行不义，也应该lsquo;毙rsquo;在自己身上，不能lsquo;毙rsquo;他儿子啊。rdquo;

    李晗忿忿道：他儿子也不是个好东西，整天在外面欺男霸女，在酒吧里对人家小姑娘下药，上次还差点把hellip;hellip;rdquo;

    她看了一眼卢振宇，哼rdquo;了一声，不再说了。

    谷教授点点头：尽管如此，还是那句话，一码归一码，他作的什么恶，就应该用什么罪名惩治他，哪怕他在别的事上十恶不赦呢，但他没做过的案子，就不能硬算到他头上，程序正义永远比结果正义更重要，只要程序正义了，多数时候结果也会是正义的。但反过来，如果为了一两次结果正义，就放任程序不正义的话，这次好人用冤假错案惩治了一个坏人，那么今后，坏人可能就会用冤假错案害死一百个好人。rdquo;

    卢振宇听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谷教授问道：小晗，陆傲天的案子怎么样了?rdquo;

    李晗看看卢振宇，道：还那样，没什么显著进展。rdquo;

    怎么，rdquo;谷教授问道，警方还是坚持认为案子是陆傲天做的?rdquo;

    李晗点点头。

    卢振宇也看着李晗，有点犹豫，但还是说道：谷教授，我们查案子的时候，查到了这么一个人，但是对于这个人到底可不可疑，我跟晗姐有了点分歧。rdquo;

    哦，什么人?有什么分歧?rdquo;

    李晗扫了一眼卢振宇，然后无奈地摇头笑笑，那意思是你想说就说吧，反正我觉得这个人没戏。

    卢振宇笑道：这个人叫黄宗盛，是个开唱片行的hellip;hellip;rdquo;

    接下来，卢振宇把黄宗盛的情况跟谷教授详细说了一遍，没描述到的细节，李晗还在旁边补充。

    谷教授听完后，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说实话，这个问题主观得很，单是听你们这么描述，我还是倾向于站在小晗这一边，也就是说，这个人，感觉戏不大。rdquo;

    李晗得意地看了卢振宇一眼。

    但是!rdquo;谷教授又微笑道，什么叫破案?不是跟电影上一样，只要是主角发现的线索，那就一定有用，顺着线索往下查，那就一定能找到真凶hellip;hellip;真实世界的破案哪里是这样的?真实世界里，哪怕再牛的刑警，他也是得老老实实的排查每一条线索，哪怕这条线索看起来戏不大，该查也得查。那种一看就有八九成把握的线索，哪有那么容易找到?就算看上去只有三四成、甚至一两成的可能性，也得去查，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也得下百分之百的功夫。这就是个概率的事儿，只要把功夫下足，你不知道哪一条线索查着查着突然就破案了。这才是真实的破案。rdquo;

    李晗有些窘，红着脸说道：喔，我明白了，谷伯伯。rdquo;

    卢振宇并没有趁机翘尾巴，而是恍然大悟地说道：哦hellip;hellip;我算是知道为什么那些丢手机、丢电瓶车的小案子，报警用处不大了，原来破案这么牵扯警力啊。rdquo;

    李晗点点头说道：是的，不是不愿意破，是根本破不过来，有限的警力都投入到那些大案子上去了。可能你丢辆电瓶车找不回来，觉得警方很没用，可要是把警力都去给你找电瓶车，那些被绑架、被谋杀、甚至被灭门的，人家该怎么办?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