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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叫书琴rdquo;的女茶艺师莞儿一笑,轻声说道:家豪不要捧杀我,这一行我也是入门不久,还是要跟老师学习的。rdquo; 许大少笑道:喝茶就讲究个意境,不但茶要好,水要好,茶具要好,环境要好,而且烹茶的人也要好。其实很多东西都是相通的,书琴在江大中文系主修古汉语专业,这份浸淫是茶道班那些庸脂俗粉永远也比不上的。rdquo; 他接着笑道:都说七件雅事:琴棋书画诗酒花,七件俗事:柴米油盐酱醋茶。我倒觉着,这个茶放在俗事里真的太委屈了,应该提到前面,和琴棋书画并列才好。rdquo; 书琴摇头微笑道:其实不然。因为在古代,琴棋书画诗酒花,哪样都不是老百姓的生活必需品,而茶却是。上至公卿贵族,下至贩夫走卒,谁也离不开那一碗茶。是以,茶只能屈居俗事之列。rdquo; 许大少摇着扇子,赞许地微笑颔首,旁边的蒋大鑫也摇头晃脑感叹道:哎呀,都是文化人啊,我这个粗人经常过来听豪弟和弟妹聊几句,觉得身上的俗气也是越来越少了,哈哈哈。rdquo; 这处茶楼是许家豪的产业,他开这座茶楼不为赚钱,就为了玩,经常和一帮省城上流社会的朋友在这里喝茶,形成一个有档次、有逼格的小圈子。 这个女茶艺师叫孔书琴,据说查家谱的话,还是正儿八经的孔子后人,江东大学中文系古汉语专业毕业,原先是进入金天鹅集团做文秘的,被许大少看中,许大少学艺术出身,也是有品味懂风情的人,再加上人帅,多金,体贴,很快就将这位江大才女收入囊中,成为他私人的高级藏品rdquo;之一。 许大少安排她学茶艺,然后把这座茶楼交给她打理,隔三岔五就来临幸一番,而且这位妾室rdquo;还相当拿得出手,邀请三五好友来此不管是谈正事,还是吟风弄月,有这样一位气质佳人在旁伺候烹茶,那是相当有面子的事。 两人喝着茶,话题又回到了正事上面,许家豪摇着扇子,劝慰道:鑫哥,喝杯茶,这件事你也不必太生气,六百万里面,不是还有我的两百多万么,其实对我们这个层次的人来说也不是多大的数目,也就是买辆车的钱,那个赵大头我也认识,跟他打过交道,人貌似还不奸诈,这次他也是被人家黑了。rdquo; 一说回正事,蒋大鑫明显变回了杀伐决断的江湖大佬身份,他端着茶杯,一口干了,面露凶光,说道:豪弟,这不是钱多钱少的事,江湖上的规矩,钱放出去了,要么收钱,要么收胳膊收腿,该收命的时候还得收命,不然这个口子一开,还混个屁?豪弟虽然你放在哥哥这里的钱不多,哥哥不能不当个事。你放心,三天之内,哥哥绝对给你一个交代。rdquo; 许家豪听他这么说,也不便再说什么,只是端起茶杯,笑道:那鑫哥费心了,弟弟跟你走一个,都在茶里边了,哈哈哈。rdquo; 蒋大鑫也哈哈大笑,端起茶杯,两人跟喝酒一样,干了一个。 旁边的孔书琴只是低眉顺眼的伺候烹茶,她已经习惯了,许大少跟人谈正事的时候,她就自动变成了一个道具,哪怕谈的事再血淋淋,她也不会插一句话,连表情也不会变一下。 hellip;hellip; 山鸡很快把赵大头提来了,一块儿提来的,还有赵大头手下那个叫林小斌的兼职大学生,按照蒋大鑫的吩咐,两人被直接提到了这里。 赵大头一个踉跄就跪下了,连滚带爬地膝行至茶桌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蒋先生,蒋先生您大人大量,千万给弟弟一条活路啊,您听我说,这事儿真不怨我,我也是被人家偷了啊,您给我点时间,我尽量hellip;hellip;不,不是尽量,是一定帮您找回来!谁敢动您的钱,我剁了他全家!蒋先生,蒋先生您开恩啊。rdquo; 蒋大鑫瞅着脚下哭成一摊鼻涕的赵大头,皱眉道:你这话说的就不地道了,钱上还写着我的名字咋地?把他拉起来,豪弟这儿的地板挺好的,柚木的,一平方将近一万,回头把这货剁了也赔不起。rdquo; 许家豪哈哈一笑:鑫哥别介,我这儿的东西都是用的,不是看的,花了钱,就得让东西伺候人,哪能反过来让人伺候东西。rdquo; 尽管这么说,山鸡的两个手下还是上前,猛地把赵大头薅了起来,许家豪对山鸡点点头,笑道:山鸡哥,劳驾,那边有凳子,他要坐就给他搬一个吧。rdquo; 许大少发话了,山鸡赶紧搬了旁边一个红木墩,然后按着赵大头坐在上面,赵大头哭得像个娘们儿似的,颠三倒四地说着,还是那些东西,也说不出什么新鲜的来。 蒋大鑫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那个大学生,心说这小子进来后一直不吱声,就是垂着手站在那里,看着倒是挺清醒的样子。 就在他想开口发问的时候,许家豪已经对那个大学生笑道:这位同学,怎么称呼?rdquo; 那大学生赶紧抬头说道:林小斌,大哥叫我小斌就行了,我是江师大的学生,学金融的,平时在赵经理这里勤工俭学,挣点生活费,公司的事情知道一点,蒋先生,还有这位大哥,有什么话问我就好了。rdquo; 看这小伙子头脑清楚,说话有条理的样子,蒋大鑫和许家豪对视一眼,都对这小伙子生出些许欣赏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