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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去泡温泉吗?”花晓小声问道。 “泡,怎么不泡?”花眠咬牙切齿道:“等她们走了,我们一定要泡个够。” 她这人从来不是个纯粹的好人,若不是碍于形势,谁乐意把自己辛辛苦苦炼制出来的菩提香送给那些不知所谓的蕊子。 如今倒好,人家不仅不感激,反而还怪上她了。 “你也用不上生气。”花颜叹了口气,“和那些蕊子置气,也委实没那个必要。” “是啊。”花晓也叹气道:“她们也就是嘴上厉害,实际上又能碍到你什么不成?” 这次温泉到底还是没有泡成,回去后,花眠将事情一说,其他人却不见意外。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羽星拍了拍花眠的脑袋道:“那些蕊子能做出这样的蠢事,谁还对她们的心性抱期望不成。她来不来道谢又有什么关系,她来了难不成还能指望她说出入耳的话来?不来才好呢,越是这样,她丈夫心里才越是过意不去,对我们也更有利。” 花眠没想到自家二哥能说出这么一番话,顿时就对他有些另眼相看。 羽星却被她看得有些恼了,“你那什么眼神?难不成我在你眼里就是个没脑子的?” “当然不是,二哥你聪明着呢。”花眠一边狗腿,一边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就是二缺了一些。 花眠被劝了一通,也就放开了。 因为有那么多反面例子在,那些蕊子倒是不敢再犯蠢了。就当花眠以为接下来会一片风平浪静的时候,却是又有一件大事发生。 “你说什么?”花眠瞪大眼睛,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 羽星的表情也非常不好,他寒着一张脸道:“羽晨被蕊子下了喜雨露,如今……危在旦夕。” 喜雨露是一种春药,而且是一种极为霸道的春药,配方千变万化却不离其宗,中招的人若是不及时与服用了同一种喜雨露人交合,便会有性命危险。 这种秘药花眠之所以会知道,是身为医师的外祖父告诉她的,为的也是让她有个防备,别在这方面被人算计了。 但不论是谁也不会想到,花眠还没有遇到这等算计,却让羽晨遇到了。 她死死咬住唇道:“三哥现在人呢?” 不用想她也知道那个蕊子必定是未婚女子,否则三哥又没有心上人,银翼兽人并不会像冥月兽人那样婚前守身,他根本没必要为了点尊严不惜性命。 但对方若是未婚蕊子,一旦和对方发生关系,那便是初步缔结伴侣契约,以三哥的性子,绝对不会愿意自己的婚姻被算计去。 “羽晨如今在月食泉中不能离开。”羽星脸色难看。 闻言花眠皱起了眉头,月食泉也叫光阴无踪泉,顾名思义,置身在月食泉中,自身时间便不再流逝,哪怕命悬一线也能得一时安稳。 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三哥总不能一辈子不出来吧? 这样的担忧,飞岚等人自然也有,他们看着全身泡在泉水中,痛得满头大汗的羽晨,急得团团转。 “曾祖父……”见他这个样子,羽晨忍着痛开口。 “都这样了,你顾着自己就好,别费力气说话。”飞岚打断他的话道。 飞岐叹了口气道:“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让眠眠赶过来,或者让羽晨走出遗蜕。” 喜雨露算是一种毒,解药不是没有,但一时之间想要得到对应的也很难。更何况羽晨的身体已经元气大伤,便是解了毒也不能保证会不再有性命之险,为今之计,便只能指望花眠的解毒魂技和治愈魂技了。 只是,怎么让羽晨和花眠会和却是大难题,不论是让花眠进遗蜕,还是让羽晨离开月食泉走出遗蜕都是冒险之举。 空鸣看向一旁蕊子的尸体,厌恶道:“这个蕊子怎么处理?” 他们也没想到一个蕊子敢当着他们的面对羽晨下药,若非没有防备,他们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那毒针刺进羽晨的身体而没能及时阻止? 对方心思这么险恶,若非羽晨自己坚持,他们说不得还真要为了他的性命妥协一回,捏着鼻子让这女人嫁进来了。 好在羽晨命不该绝,这个遗蜕里刚好有一口月食泉。 只是那女人,别管她是为了什么算计羽晨的,他们都不打算“谅解”她。 反正这个遗蜕里并没有对方的同伴,自己这方又都是自己人,他们便是违背种族盟约,对这个蕊子见死不救又如何? 她自己作死,难不成还要他们牺牲羽晨为她解毒不成? 让她死在喜雨露下都便宜她了! 见羽晨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花颜皱着眉头走到那蕊子的尸体旁,看着对方的脸若有所思。 “你干什么?”花晓拉住她的衣角道:“一个死人有什么好看的?你也不怕晦气!” “不是……”花颜抬头认真道:“我觉得我认识这个蕊子。” 花晓闻言不解,什么意思? 认识也不奇怪啊,毕竟大家在一个集中营待过。 但是很快,她就意识到花颜的意思了,瞪着眼睛道:“你是说你知道她是谁?” 虽说在一个集中营待过,所有蕊子又都归她们三个幻花女管,但那么多蕊子,她们也不敢说每一个都认得,除了极小部分刺头和表现得好的蕊子,她们能指名道姓出来的还真没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