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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莲惊讶,她不能理解宗懿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得出她正在吃醋,这样的结论的: “吃醋?醋从何来?吃什么醋?谁吃醋了?” “看看看!还生气了,这不是吃醋又是什么?” 游莲气急,站起身来,用那本道德经指着宗懿的鼻子: “你……你……我不跟禽兽说话!”说完,她把手里的道德经往茶桌上狠狠一砸,转身往内室而去。 宗懿望着游莲,看她拐进了里间,自己也跟着走了进去。 “阿莲!阿莲,你听我说……”宗懿轻轻地唤游莲。 “我不听,我不听!”游莲自顾自往房间里面走,拼命地摆头。 “阿莲,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宗懿狠狠地抓紧游莲的肩膀。 “我不听,我不听!你是个畜生!滥污贼禽兽!贼泼皮!大淫.虫!”游莲闭上眼睛,破口大骂。 宗懿插不进去话,心里着急,一着急就弯腰拿自己的嘴去堵游莲的嘴。 游莲看穿了宗懿的企图,自然不能让他得逞,她一招豹打流星打得宗懿是抱头鼠窜,三两下把宗懿推出房门后,游莲“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宗懿着急,趴在门外“砰砰砰”可劲敲门: “阿莲,阿莲!你怎么关门了!开门让我进来啊!” “你给我滚!”游莲靠在门背后,对着门缝,咬牙切齿地说。 门外,传来宗懿契而不舍的言语声: “阿莲,阿莲!不管怎么说,你总是得讲道理才对。首先哈,理不是你说的那个理,道德经这书名里虽然有道德二字,但他其实并不是李耳用来谈论道德的书。此书的确以道德为纲宗,主要内容却在论述修身、治国、用兵、养生之道,多以政治为旨归,乃内圣外王之学。所以你拿这本书来教育我是不合适的,只能凸显你自己的短处。往后别再拿这本书出来教训人,省得别人笑话,你又气……” 游莲炸毛,被气到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她踉跄着冲进了里间,狠狠把自己往床上一摔,将头埋进了被褥深处…… …… 也不知过久,门外终于没了敲门声,游莲总算可以好生睡觉了。 月朗星稀,花窗外一片明亮,树影婆娑,映照在窗户纸上,晃得人莫名心慌。 游莲睡不着,从床上爬起来。她来到窗边的茶桌上,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水。 信手推开身前的槛窗,游莲想让清凉的夜风镇静一下自己微乱的心绪。可那窗扇才开了一道缝,自窗外的房梁上便呼啦一声掉下一个黑影,一张皎月般的脸出现在游莲的面前: “你做人姨娘,不愿意伺候人,还把男人关在屋外冻着,哪有这种道理?” 游莲不说话,想关窗,发现关不动,反手就狠拍那窗扇,想把宗懿给推下窗棂。 宗懿也不是吃素的,他不正面与游莲比力气,一个鹞子翻身就要飞身进屋。 可游莲哪有那么好对付,两手风车似的转,把那窗扇挥得跟盾牌似的,把宗懿给牢牢堵在外头。 终于,宗懿不耐烦了,他一巴掌拍掉窗扇顶端的榫,一整片窗户便哗啦啦散开了架,露出偌大一个窗户洞。 这洞实在太大,游莲可算是守不住了,宗懿终于轻轻松松进了屋。 进屋后的宗懿也不客气,他拦腰抱起游莲就把她往床上扔。 游莲大怒,真刀真枪就跟宗懿对攻起来。 两个人你来我往,拳拳到肉。一时间不大的卧室内桌椅横飞,场面火爆。 可是游莲本来正在睡觉,穿的只有一层贴身的小衣,跟宗懿这样猛烈地激战,很快,游莲的小衣就打散了,露出里面并蒂莲的肚兜。 不一会,肚兜也散了,两个人从地上打到了床上…… 宗懿把游莲压在身下,像一头发情期的雄兽,用他坚硬的利爪和尖牙,粗暴地撕咬,舔噬游莲的每一寸肌肤。 游莲溃败于宗懿带给她的一浪高过一浪的情潮,原本充满斗志的身体,最后软成了一滩烂泥。 宗懿丧心病狂地席卷,狂野地绞杀,两个人都精疲力竭…… …… 宗懿坚信,对一个深陷情网的女人,没有什么问题是一场缠绵不能解决的,如果一场不能解决,那么就两场。 再一次地,宗懿用事实证明了他的成功。游莲收起了周身利刺,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身边,好梦悠长。 半夜,冷风自那洞开的窗口子灌进了内室,吹得游莲一个激灵,从床上爬了起来。 游莲相当惊讶地看着那洞开的,黑漆漆的窗户口。 槛窗怎么不见了? 直到看见身边睡得正酣的宗懿,游莲才回忆起昨晚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游莲涨红了脸,从床榻上溜下来,点亮一支蜡烛后,她走到窗户边,用一块锦幔勉强遮住那面空荡荡的窗口子。 游莲发出的动静吵醒了宗懿,宗懿睡眼惺忪地望着游莲: “阿莲,你管那窗户做什么……” 宗懿朝她伸出了手:“回来……陪我睡……” “房间的窗户没有了,昨晚动静那么大,王府里的人应该都听到了……”游莲说。 “没事的,他们听不见……”宗懿嘟囔着。 “怎么可能听不见?你把窗户都拆了,茶桌也垮了!”游莲又羞又急,捡起地上残破的桌子腿,心里早把宗懿翻来覆去骂了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