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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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球场,最多四人一组,丁敬意老油子了,悄然挤到喻幸身边,占据一个席位,神色自若地问随行的女艺人们:“哪些陪走?哪些陪打?” 并不是人人都会打高尔夫。 女艺人们面面相觑,一个个都说:“陪走。” 阮蓓灿笑扬着脖子,颇有些骄傲地说:“丁总,我陪打。” 丁敬意笑看阮蓓一眼,说:“挺好,你去陪你老板打。” 阮蓓笑容一滞,眼睛往喻幸身上看了一眼,他穿着一身黑红相间的运动服,干净利落,运动帽压着他的短发,因为低度的近视,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的镜框,喉结偶然一滚。 特别斯文败类。 他低着头,单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另一只手在快速地刷着手机消息。 好像并不关心怎么分组。 丁敬意招手:“庞贝,你过来。” “哦。”庞贝走到丁敬意身边。 像是有重要信息,喻幸的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片刻,眉心也细微地动了一瞬。 阮蓓强力维持笑容,却还是难掩不甘。 阮蓓老板也发了话:“男女搭配,打球不累。阮蓓,你跟着丁总。”他笑着跟丁敬意说:“喻总我打不过,我陪高秘书。” 喻幸的秘书高予诺,回了一个荣幸之至的礼貌笑容。 丁敬意当然没意见,反正也没抢他的位置。 迅 速分了组,庞贝这组打的一号洞,大家默认是比杆赛,从杆数定胜负,也默认喻幸打第一球。 一号洞是四杆洞,喻幸接过助理拿过来的一号木,站在蓝tee旁边等待发球。 同组的另外三人,都在等他打出第一球。 球童背着球包,递过去一只球,喻幸接了,弯腰,在地上插下球tee. 庞贝的视线,也就随着球tee,转移到了喻幸白皙修长的手上,他握着银灰色的球杆略调整了握杆的姿势,双手仿佛白色的雕塑作品动了起来。 一挥杆,直接把球打上了果岭。 一杆on. 刚才阮蓓老板的那句“我打不过喻总”,并不是吹捧。 丁敬意鼓了鼓掌,敬佩地说:“喻总年纪轻轻,球打的很好啊,要是喻总专职打高尔夫,说不定就是第二个老虎伍兹了。” 喻幸没大把丁敬意过分吹嘘的话当真,他捏着球杆,飘去很淡一声:“……教练教得好。” “……” 他后来有没有找教练提高球技,庞贝不清楚,但他第一个高尔夫球教练,是她。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喻幸从来不陪她出现在任何人多的公众场所,生怕他们之间的关系公之于众,约会的时候,她就陪着他一起戴口罩打高尔夫。 说起来,这倒是第一次正大光明地一起打球。 就是,已经形同陌路了。 丁敬意拿着球杆,在蓝tee发球,也意料之中的打上了果岭。 毕竟是常来的球场,这点水准还是有的。 接着,示意庞贝去红tee打第三球。 红tee难度低于蓝tee,默认女士打红tee。 庞贝拿着球杆,却走到蓝tee边。 丁敬意惊讶地问:“你打蓝tee啊?” 喻幸仿佛并不意外,好整以暇地站在蓝tee边。 她插好球tee,酝酿了一两分钟的手感。 去温哥华之后,她没朋友,很少出去打球,偶尔玩一玩室内高尔夫球的体感游戏。 庞贝摒除杂念,集中精力,挥杆。 她球线把握的好,顺利打上了球道。 放下杆子的时候,庞贝指尖有点点颤抖。 总不能打球也输给他吧。 阮蓓还没开始打,冷汗直冒,她也就打个红tee,被强行拔高了难度,心里慌的不行。 她深呼吸一口气,迟迟不敢下手。 万一球道都没上,多丢人。 阮蓓大概准备了有七八分钟那么久,丁敬意趁着机会跟喻幸聊了点什么,眼看着巡场的在往这边走,怕不是一会儿还要被人提示超时,话都懒得说了,直直地盯着阮蓓。 重压之下,阮蓓挥了杆子。 没上果岭,也没上球道,丢球了。 “……” 第二杆的时候,庞贝跟着丁敬意和喻幸往前走,换上推杆,阮蓓在后面落了点距离。 让人有种,清净没累赘的感觉。 四杆洞,一轮下来,喻幸和丁敬意都低于标准杆一杆,拿的birdie,庞贝上果岭之后推了三杆才进洞,刚好和标准杆持平。 阮蓓都 超出一杆了,还没打进去。 巡场的又往他们这里走,好像下一刻就要进行官方提醒:女士,您要超时了。 四月份的天,翦翦轻风挟微凉。 庞贝有一下没一下地搓了搓手臂,在绿茵草地上耐心地等,精致妩媚的面孔上,不见一丝烦躁。 这不像从前的她。 却有种收敛的美。 让人很想探究,玫瑰是怎么把刺藏起来的。 又不是刺猬。 阮蓓倒是热的不行,脸颊涨红,脖子也是。 终于在下一组压过来之后,受不了别人坐在球车上的催促声和议论声,借口身体抱恙,主动弃权。 她抱歉地走到丁敬意和喻幸身边,演技不错,脸颊忽然苍白,捂着小腹说:“真对不起,让您两位扫兴了。” 丁敬意挥挥手,很包容似的:“不舒服就赶紧去休息吧。” 阮蓓又看着喻幸,等他表态。 喻幸看着她的眼睛,时长有一两秒,才转身道:“继续。” 丁敬意跟着喻幸走了。 庞贝无视掉阮蓓,也走了。 阮蓓咬唇望着庞贝的背影,刚在在休息室的气焰,灭的只剩沉沉的灰烬。 三人队又因为丁敬意的助理传过来的一通电话,变成了两人队。 丁敬意无可奈何地拿着没有挂掉的电话,忍着对电话那头的怒意,同喻幸赔笑道:“喻总,真不好意思……” 喻幸倒没所谓,说:“你忙。” 丁敬意招呼庞贝陪喻幸玩尽兴。 两个人坐球车去了五号洞,喻幸掌心出了薄汗,他在车上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掌心,戴上一只白色的手套。 太阳底下的高尔夫球场,映目皆是娇嫩的翠绿色,清新明媚,令人心旷神怡。 球童识趣地只在后面帮忙看球,开阔宽广的球道上就只有他们俩。 庞贝打完一杆,等喻幸打第二杆,可他却迟迟不动。 她站在草地上,等了半天,喻幸拿着球杆,似乎在看远处的草地,又似乎在看球洞的距离。 总之耗时长得有些过分。 庞贝扫了一眼,担心巡场的看过来,主动开了口:“该你了。” 喻幸慢慢悠悠地转过身,掀起眼皮,定定地看着她,嗓音低哑之中稍带慵懒:“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了。” 庞贝:“……” 喻幸走到球边,挥出了一杆,没进洞,但已经上了果岭。 庞贝挥一竿子,跟了过去,却依旧是抿着唇,没有说话。 他们好像,并不是适合叙旧的关系。 喻幸换上切杆,用十分寻常的口吻问庞贝:“什么时候回来的?” 庞贝:“上个月。” 尾音结束的干脆,后面也再没接别的话。 两人一同缓步走在球道上,喻幸又问:“什么时候签的昭文?” 他嗓音低沉入耳,浅浅的颗粒感钻进庞贝的耳朵,她得承认,以前她觉得这把嗓子里冒出的一字一句,哪怕是似有若无的气息,都性感迷人。 可现在不是了。 庞贝停下脚步,抬起下巴,定定地看着喻幸,声音里没有喜怒:“喻总,您还打吗?” 礼 貌得不像话。 喻幸视线低垂落在她眼睛上,从前她天然含媚多情的丹凤眼总是流光溢彩。 或者说,她以前看他的时候,眼里有光。 而此时却冷漠黯然,似星星熄在她漂亮的瞳孔里。 喻幸吐出淡淡的一个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