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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茉眸子微微转了转,笑道:“王妃有福气,二夫人在天有灵看到王妃这般也放心了。”她又缓缓迈出步子,由衷道:“自王妃与王爷成婚,王爷身子好了不少,府里的人都说,王妃是王爷的福星。” 花叙惊讶看向刘茉,王爷身子好了不少?不是吧,看王爷每日都一副要死的样子,动不动吐血,这是好了不少?那王妃嫁进来前,王爷难不成是天天躺在床上昏睡的? 至于府里的人都说王妃是福星这事,她就没有听到了,入王府半个月了,她鲜少听到丫鬟小厮们私下交谈,尤其是对于主子们的事,小厮丫鬟们都是不敢提的。 但刘妈妈这么说,想来也不是空口来的,应是刘妈妈是王府里的管家,与王府里的人熟络,故而能听到这些她听不到的话来。 末地,花叙道:“王妃确实是顶有福气的人,且,王妃是最最好的了。” 刘茉又笑了起来,忽地低了声,问道:“我听说王妃先头还有个未婚夫婿,是住在府上的表少爷,这表少爷与王妃感情甚好。” 花叙微微睁大眸子,这事是从哪听来的?不过说表少爷是王妃先前的未婚夫也不算的,只是二爷有那个意思,但并未真的订下。 她的声音也小了许多,道:“刘妈妈怕是听错了,表少爷与王妃未曾有过婚约,至于感情甚好这一说法就离谱了,王妃就是将表少爷当作哥哥,平日里并不亲近。” 看着花叙面上的情绪变化,刘茉笑笑颔首,两人离着大膳房还有些距离,突然有个小丫鬟跑来,道是有急事需得刘茉去处理,刘茉与花叙说了两句,便与小丫鬟离开。 看刘茉入书房,又看刘茉出来,知道刘茉被王爷安排去了王妃身边,文啸忍不住小声道,“于哥,茉姐她?” 于溯看他一眼,却是道:“少乱想多做事,多向茉姐学习。” * 陆衡晚膳用了不少,喝完药也未吃糖去苦味,直接吃了窈窈做的蜜煎金橘,许是颇合了他的意,窈窈看陆衡用了不少蜜煎金橘。 膳后便是各做各的,待时辰差不多了,四七便伺候陆衡去浴房沐浴洗漱,陆衡用完浴房,窈窈方去沐浴,她与陆衡皆喜净,即便寒冬也是每日浴洗,今日没留神,窈窈多泡了会儿,脑袋泡的有些发昏。 待窈窈归房之时,陆衡手中还执着卷书册倚靠在软靠上看书,听到动静,陆衡放下手中的书卷,看窈窈一眼。 窈窈熄了灯,将帐幔放下,撩起一角帐幔爬上去,不知是不是泡久了,窈窈有些迷糊,脚下一滑,往床柱撞去。 室内昏暗,只能隐约看到个轮廓,陆衡听声,手快将窈窈一扯。窈窈撞在陆衡的胸前,她也是第一次知道,每天看着要死,动不动吐血的陆衡,手劲儿大到不像个病人。 陆衡能觉到窈窈贴在他胸前的脸,温度正在逐渐升高。 窈窈低低惊呼一声,匆忙爬了起来,冷不丁撞上陆衡的下巴,陆衡轻嘶了一声,窈窈心下一急,连声道对不起,往旁边踩去,又慌又急,脚没踩实,身子一倾,往旁边栽去,慌乱中她拽住手边触及的料子,那是陆衡的衣襟,陆衡下意识揽住窈窈。 啪的一声,挂着的帐幔被窈窈陆衡压下,旋即嘭的一声,二人摔下了塌,陆衡一手揽住窈窈,一手护住窈窈的脑袋。 帐幔将二人遮盖住,窗外长廊上的透进来的那么点光亮尽数被帐幔遮去,外头守夜的丫鬟听到房内这么大动静,不由得蹙眉看向对方,很是不解。 床榻前铺着厚实的地衣,又有陆衡护着脑袋,窈窈没摔疼,只是呼吸越发艰难,什么都看不清,帐子里只有二人的呼吸声,陆衡不平稳的气息打在窈窈颈侧。 窈窈炸了,抬手胡乱扯着帐幔,想将帐子扯开,其间不小心刮到陆衡好几下,只是她心里慌的厉害,根本未注意到,这帐幔是带着帐顶的大帐子,原本静下心好好扯的也容易拿开,但被窈窈这般扯着,却是越扯越乱。 陆衡摁住窈窈胡乱挥舞的手,好似有了这口气就没下口气了,说话很是艰难:“不要急,慢慢来。” 窈窈不好意思地道了声对不起。 卧槽,要死啊,先是砸在陆衡身上,现在又把陆衡带着摔到地上,她突然想起,有人被被子闷死的事,现在困在帐子里头,可不就像小时候爬到被罩里瞎耍吗。 还是把被罩拉链拉起来的那种。 陆衡微直起身,虽看不见,其实二人的距离不过寸许,窈窈越是扯着,二人的便越发亲密,陆衡能感觉到窈窈的心跳以及身体上的温度,以及她身上刚刚浴洗完的暖甜香气。 窈窈屏息,抽出被陆衡摁着的手,推了陆衡一把。 陆衡没设防,被窈窈推开,不过还是撑住了身子,未来得及说话,窈窈又推他一把,将他彻底推开。 陆衡:“……” 作者有话要说: 窈窈:老底被扒完了 陆衡:咳咳咳咳咳…… 谢谢支持,么么么啊 第19章 腊八登门 窈窈摸着身下的帐子,寻着缝,猛地将帐子扯开,从帐子里爬了出来,怕憋着陆衡,她忙将帐子扯掉丢在一旁,陆衡这才出了帐子。 少了帐子的遮掩,二人便能看清对方的面容了。 窈窈长吐了口气,暗暗吐槽那帐幔又大又繁复,挂帐幔的人不认真,也不将帐幔挂牢些,待缓过来,她带着歉意道:“明日妾身让人把帐子挂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