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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往城楼上看了一眼,燕帝已经走了,她唇角轻轻勾起。 萧明璟被她唇边的冷笑看得一怔,眸子不由得微微睁大:“灯楼上的字,不会是你搞的鬼吧?你,你是怎么做到的,也太神奇了。” 用特制的药水把字写上,火一烤就会显现,药水蒸发之后,字迹自然就消失了。 这灯楼是工部负责督造,为了不牵连楚昭,楚辞找了太子帮忙。 萧明璟问道:“不会被查到吗?” “我阿姐这么厉害,她研制的东西怎么可能被查到。” 宋小弟一副“阿璟哥哥真的好笨笨”的神情。 萧明璟嘴角一抽,笑嘻嘻地凑近楚辞:“这么神奇的药水送我一瓶呗。” “不行。” “为什么不行?” “你没听百姓说这是上天示警吗?这种事情可一不可再,不然,不就等于告诉世人,有人在装神弄鬼了吗?” 失望归失望,但萧明璟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相反,他还十分地义气:“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有没有什么是需要我帮忙的?” “都已经安排好了,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过了元宵节,朝廷开印了,燕帝命刑部彻查,然而,还不等刑部查出什么来,异象就已经频频发生。 先是整个长安城的花草都凋零了,再是星陨如雨。 对这个时代的人而言,流星是不祥之兆,是上天在示警,皇帝或是皇帝身边的人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如果不改正,将会灾祸四起。 朝野上下,惴惴不安,这种不安在云王府的外墙渗血之后,达到了顶峰。 第1005章 动了杀心 云王府的外墙渗血,惊动了整个长安城。 “人血!都是人血!” “这也太邪乎了!” “这是上天在示警,要是奸邪再不除,等降下天谴,咱们谁都没有好日子过。” 元宵节过后,异象频发,人们早已深信不疑,心里的惶恐愈发地深了。 这时,忽然有人说道:“别处都没事,就云王府渗血,莫非是有冤情?” 呼吸一窒,众人猛然露出惊悚的神情,紧张地四下张望,生怕被官府的人听到。 这话要是传到燕帝耳中,怕是杀头的死罪。 虽然百姓可以议论时事,但也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谁不知道云王府的谋逆案,是燕帝亲自判的,要是有冤情,岂不是说燕帝是昏君吗? 燕帝为什么那么忌惮云烬,千方百计阻止云烬为云王府翻案? 因为他要维护自己的名声,他不能让天下人知道,他被人愚弄摆布了。 明面上,百姓不敢再议论了,可私底下,都觉得当年的谋逆案有蹊跷。 燕帝下令彻查,可什么线索都没有,燕帝阴沉得都想杀人了,问罗公公:“那两人可有什么异动?” 罗公公知道他说的是楚辞和长公主,元宵节当夜,燕帝不但让人监视长公主府和郡主府,还有楚王府和萧家。 罗公公禀道:“这几日,长公主和明安郡主并未出门,府中也没有什么异常。” 燕帝眯了眯眼:“藏得可真深啊,再给朕仔细地查。” “陛下觉得是长公主的手笔?” 燕帝冷笑:“他们搅风搅雨,闹出这么多事情,不就是要为云王府翻案?” 谋逆案,燕帝决断得太过仓促,罗公公深知这当中另有隐情,但他不敢妄自揣测,小心翼翼地说道:“纵然他们手段通天,可有些事情并非人事可为。” “是你太小瞧他们了。” “灯楼示警一事固然是有可疑,可那些异象......若真是长公主和明安郡主所为,我们早该有所察觉才是,据周鸣传来的消息,明安郡主一直安分守己,并无可疑之处。” “都听到外面的百姓说什么了没有?奸邪不除,天谴将至,何人奸佞?谢家?还是朕?他们就是冲着朕来的!”燕帝语气陡然森然起来,“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耍心计,朕可留她不得了!” 罗公公心下一惊:“陛下三思。” “朕贵为天下之主,何人杀不得?朕要谁生,谁才能生,朕要谁死,谁敢不死?” 罗公公当然不觉得燕帝是想要长公主的性命,他要杀的人是楚辞。 楚辞可是云烬的心头肉,燕帝要是杀了她,云烬岂会罢休?不说萧家,楚王府铁定是跟云烬共进退的。 燕帝还是皇子时,能被立为太子,能登上帝位,楚王府可谓是功不可没,当年,楚韫能扶持他登基,如今,未必不能拉他下来。 燕帝这般不管不顾,他疯了吗? 罗公公再劝:“陛下!陛下三思啊!” 燕帝一心想要取楚辞性命,哪里听得进去,眼底杀意尽现:“胆敢再说一个字,朕连你一起处置。” 第1006章 燕帝中毒 燕帝狠辣至极,罗公公怎么会不惧? 他不敢再多言,生怕再多说一个字,性命就不保了。 燕帝本想让他给周鸣传信,尽快除掉楚辞,可话还没说出口,人却突然栽倒在地,昏死过去了。 “陛下!” 罗公公吓得赶紧让人去请太医,太医很快就来了。 皇后听闻燕帝昏倒,很快也来了,问太医:“陛下这是怎么了?” 太医道:“陛下脉象平稳,并无大碍,许是国事操劳,思虑过甚,才会一时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