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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洲泽端详了片刻,翻过来,信封处写着几个小字——“TO:聂洲泽。” 很青涩的字,却一笔一划刻进了纸页中。 这是一封信。 是给他的,而且来自很久之前。 有个猜测忽然冒出来,心跳毫无征兆地开始加速,聂洲泽动作有些迟疑,他缓缓地,从信封中抽出了那张折叠成小方块的信纸。 薄薄的。但却仿佛千斤般沉重。 心底的猜测呼之欲出,袋他打开了这封信时,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TO:聂洲泽 聂洲泽师兄,有些话我早就想对你说了,但我不敢面面和你说—— 我喜欢你很久了。从高一的时候开始,我就开始默默关注你了! 看到这儿,你是不是很惊讶,我竟然会有这种想法,但是我绝对没有在和你开玩笑。 我知道现在的我还不够好,长得也一般般,成绩也不怎么样,也没有什么一技之长。但是我会改变的,我保证我会很努力,努力变得越来越优秀。 所以,你可不可以,先当我的男朋友啊?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你就把这封信扔掉就好了,但是我还是会继续努力,考上A大去找你。 我知道有很多人喜欢你,但我的喜欢会比其他任何人,都要久。 ——许时沅。 2011/7/29。 师兄,两年已经过了,你看吧,我没有食言。现在我的分数能够得着A大了,我也还是喜欢着你,上一次你不在家,我没来得及把信交给你,所以,这一次,我想重新跟你说一次—— 聂洲泽,我特别特别喜欢你,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许时沅。 2013/7/29” 窗帘随风轻轻摇摆,男人雕塑般纹丝不动,眼眸低垂,定定地看着手中的纸张,眼底却慢慢红了。 他是曾有过这种猜测,她的喜欢远比他想象得早,但他不希望那是真的,他侥幸地想着,他不会成为她的遗憾—— 眼前蓦地浮现几年前,许时沅笑眼弯弯,手里握着扫帚,在人来人往的校道朝他招手,“师兄,早啊。” “好像每次都在这个地方看到这个小学妹啊,怎么这么巧的。”同桌说。 “不知道,缘分吧。”他当时随口,没有去想过会不会有其他可能性。 在她心中,存在他一直以来都未涉足的领域,这个秘密被她藏了很久。 她可以清楚说出他不曾记住的过往细节,模仿他高中签名模仿得一模一样,以及……那个无意中落在他口袋的耳坠,这些从来都不是偶然,也并非巧合。 他没有去想这样的巧合还有多少,年少的他,未曾留意过这些细枝末节,也未曾觉察到她的心意。 她的喜欢从不是空穴来风,而是自多年前的盛夏为起点,最后又归于沉寂。 聂洲泽把信翻了个面,才发现后面还有文字,但这儿的字杂乱无章,看起来很混乱—— “为什么,为什么啊,为什么你要这样……算了,我早就该想到的,我本来就不是优秀漂亮的女生,你和别人好不是很正常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切,这有什么大不了。为什么你喜欢的人不能是我,不去了,我不去A大行了吧,我离你远远的……为什么,你就不能等一等我吗,我喜欢了你这么久,算了,我喜欢你这件事,好像从来就和你无关。……对不起,我好像真的不能再喜欢你了,唉” 指尖捏到发白,他不会看不出来,写下这堆字时,她的状态很混乱而痛苦。 因为他。 因为他,但他猜不出来,他没来由地想起了过年那次,他问许源她最伤心时是什么时候。 许源带他进了附近公园,坐在最里边,被树影遮蔽的老旧长椅上,跟他讲了许时沅高中毕业时的往事。 “就是这儿,她那天就坐在这儿,从中午一直哭到晚上,问我,她是不是很差劲,至今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原因,但我就猜啊,可能是失恋了,还是单方面的那种。” “人男孩不喜欢她,她就觉得自己很不好,本来之前还嚷嚷着要去A市读大学的,那天把眼睛都哭肿之后,再也不提要去A市的事情,把志愿改到了沁州市。” “当然这事儿也过去好几年了,我也不是想跟你说她什么囧事,就是想跟你说说,这看上去挺开朗一人吧,也并不就是那么没心没肺,小心思都藏在里边儿呢,你帮我多留意留意她。” ——他默默记住了这些话,却不打算去追问,揭人伤口是二次伤害,所以他没问。 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件事和他有关。 *** 许时沅去看看了闻沁试婚纱,回来的路上,都还在想那一袭白色婚纱,回来时夕阳刚落下,客厅窗纱染了淡淡霞光。 许时沅在厨房找到人,她笑起来,慢悠悠走近他,“你在煮什么啊?” “今晚没做饭,煮了云吞。” “云吞?”许时沅眼睛亮了,“是鲜虾小云吞吗?” 他打开电磁炉的玻璃盖,热气立即滚滚上升,“是啊,第一次做,可能味道和你喜欢的不太一样,不像店里那么好吃。” 滚烫的热水里,白色云吞上下翻滚,翠绿的葱花点缀其间,许时沅光看着就已经食指大动,“没事啊,我这人嘴又不挑,而且你做的肯定更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