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皮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想听你讲宇宙在线阅读 - 第1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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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来了兴致, 聂洲泽问:“你想不想滑雪?”

    “夏天滑雪,可以诶。”许时沅说完,又想起什么补充, “但是我不会滑雪。”

    “vr滑雪是在平地上, 不会也可以滑着玩玩儿, ”聂洲泽一边说着,一边带她来了滑雪体验区, “不过,没怎么滑过的话, 可能得有人扶着。”

    作为土生土长的南方人, 许时沅从小到大见到的雪都是在电视上, 来沁州读大学那会, 第一次看到雪时她甚至还以为要撑伞……更别提滑雪这种运动, 她基本上没接触过。

    唯一一次滑雪, 还是某年冬天陈傅怡过来沁州市了,闻沁拖着她们俩人去了滑雪场, 她在教练的指导下,还是摔了无数次。

    这她心里留下了一片小阴影。

    所以,听到他说得有人扶着时,她想都没想就看向身侧的人:“那你得扶着我。”

    只不过话音刚落, 就发觉自己嘴太快了,于是补充了句,“不愿意我可以找别人。”

    “我很乐意。”他说。

    ……

    但等到了二楼滑雪体验区,许时沅看到了几位滑得东倒西歪但依然顽强站立的的人时。她有了片刻的犹豫:

    “其实我感觉我自己一个人,应该也能像他们一样保持平衡吧,毕竟这个不是真正的滑雪场。”

    “也行,你可以试试。”聂洲泽点头道,随即把她带进了其中一个独立小空间,墙壁上挂着绿色幕布。

    许时沅又一次戴上了vr眼镜,手上各拿着两个充当滑雪杖的手柄设备,眼前很快出现了一片开阔的滑雪场,

    比起那次在真实的雪场时,这次她信心慢慢,而且还跃跃欲试,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开始”时,她开始挥动手中的“滑雪杖”。

    速度在慢慢加快,许时沅感觉自己即将撞树,一时反应不及闭上眼睛就往旁边躲,“啊,我的天。”

    她真的高估自己了,也低估这设备的真实性了。

    说是虚拟,但其实真的如同身临其境,她又回到了在滑雪场时不停摔跤支配的恐惧。

    许时沅接二连三地偏离轨道,这边倒那边倒,时不时躲避栅栏,时不时躲避岩石块,冲下坡时她身体失去了平衡,感觉自己快摔死在地。

    “哎哎呦,啊太快了——”

    “撞了撞了…”

    但好在有一股无比神奇的力量,总是又使她站直了身子,再次往前滑。但在某次急转弯时,她直接缩进了某个怀抱中,冷杉清淡的香钻入鼻尖。

    这一瞬间,许时沅忽的意识到——

    这力量并非凭空而来,而是来自现在她身后站定的那个人。

    有双手扶在她腰侧,牢牢地固定她,总能在她“撞车”的时候把她扳正,阻止她真的倒向地面,这人是他。

    这个认知是在一瞬之间产生的,她忽然就安心不少,在快要撞树时咻地转了个弯,而不是想刚才那样闭上眼睛,“穿”过障碍物后又慌不择路。

    他在身后,让她有种无畏的底气。

    门口工作人员现在那儿,她目不转睛地望着许时沅的方向,有点点想魂穿她。

    也体验体验被这样的男人抱在怀中滑雪的体验。最关键的是,她注意到,女人在vr滑雪时,聂洲泽低低垂着眸,目光深情又缱绻地望着她。

    而且,时不时还笑。

    这谁顶得住啊。

    这时,工作人员把目光转向头顶的天花板,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终于结束了。

    看着眼前慢慢趋向静止的皑皑白雪,许时沅感觉活过来了,仿佛刚才真的在滑雪场上体验了一遭,胸口深深浅浅地起伏着。

    有点晕。

    她整个人几乎是不由自主往后靠的。

    “累不累?”

    头顶传来低沉嗓音,眼前的设备也摘下了,又一次重见光明,许时沅发现她靠的是他的胸膛,硬朗。

    有点烫。

    就这么隔着两层夏天薄薄布料,热度从后背窜到耳后。

    一开始她还算自信,结果真正上手时东倒西歪,发出不少怪叫声,而他自始至终就在她身后站着,目睹了这个过程……

    她的形象,荡然无存。

    这种后知后觉让她脸上热意更甚,嘴上却风轻云淡:“其实还好,主要是……”

    说着许时沅站直身子,刚转身,一时之间有些晕眩站不稳,她再次栽倒在他怀里,而且是正面。

    她真不是故意。

    聂洲泽抬手,就着她倒进来的动作扣住她:“靠会儿吧,刚体验完会有点儿晕。”

    听到她这句话,许时沅全身力气都卸掉了,近距离地贴着他。片刻后他凝神听了听,他的心跳声近在咫尺,一声比一声清晰。

    远处的工作人员已经端着张凳子过来了,他在犹豫要不要靠近,想了想,他还是把凳子原封不动的提了回去。

    两人出了体验室,许时沅想起什么,问他道:“洲泽哥,你都不玩的吗?”

    许时沅才意识到,一直都是她在体验,而他似乎一直都在她身侧。

    聂洲泽淡淡:“我就是来陪玩的。”

    来陪玩的,她在在心里重复了一遍。

    “那多不好意思,你是这儿的老板,但却没有享受半点,有点说不过去,”虽然她说这话时,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对吧?”

    “那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许时沅狡黠眨眼,“收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