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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前面几分钟的“折磨”,聂洲泽现在心平气和,他说:“但爸爸想喝水。” 许时沅恍若未闻,反而疑惑道:“你是不是还变瘦了,手臂怎么这么硬邦邦了?”说完,还伸出自己的手臂和他“一较高下”。 .聂洲泽没忍住,懒懒抬手,捏了捏她脸颊,“你怎么这么可爱。” “我记得我爸有啤酒肚的,怎么你没有?”许时沅拧着眉,终于发现不对劲,“你该不会不是我爸吧?” “你现在才发现?” 他扶了扶额角,放松地靠着沙发椅背,不料,许时沅忽然伸手掀起他T恤下摆。 聂洲泽太阳穴突突一跳,捉住她的手,“干什么?” 他这一声,唤醒了许时沅脑袋里某根神经,她眯了眯眼睛,看清眼前人的长相,“你是聂洲泽?” “是我。” 他把她的手放到一旁,扯了扯T恤下摆,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所以别乱动,乖点?” 但下一秒,许时沅从沙发上坐起来,跨坐在他身上,搂住他脖颈。 这动作太快,更让他猝不及防,如同她牢牢压在沙发上,身体变得僵硬的同时,也变得敏感。 许时沅:“你不是聂洲泽。” 聂洲泽的手滞留在半空中,进退维艰,脑中刚冒出的猜想又重新消退,“那你觉得我是谁?” 在许时沅迷糊的认知里,有一点是很明确的——聂洲泽绝对不可能会出现在她家。 那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她在做梦,既然是在梦中,那就是可以随便她支配的世界。 “你是……假人。” 是她在梦里见过无数次,但醒来之后无一例外会消失的幻象。但即使如此,她的本能反应还是不让他走,幻象她也认了。 “假人?”他哭笑不得,是把他当玩偶么。 “起来,带你回房间睡觉,嗯?”聂洲泽叫了她几声,她搂着他脖颈的手没有半分松动,就在他以为她睡着了时,他听到了低低的抽泣,贴着他的锁骨蔓延到他耳朵里。 “怎么了?”聂洲泽低声问她,有些手足无措。 许时沅哭的时候特别安静,只是偶有几声抽泣,也不肯把头抬起来,像在做什么噩梦似的,紧紧搂着她的脖颈,一个劲往他怀里钻。 聂洲泽一手托着她的脑袋,任由她的泪水渗进单薄T恤。 只是,她这样紧紧挨着他,体温免不了上升,折磨着他的神经。 他心情复杂,没怎么哄过人,只能拍着她后背。抬眸,她房间就在前面不远处,他起身,想把她抱进房间去睡。 结果许时沅突然大声道:“你不许动!” 他靠回了沙发:“行,我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时沅呼吸慢慢平静了,冥冥之中感觉躺在火炉中,她把火炉推开,自顾自的躺下了。 只有食指勾住了一小片冰凉,不肯放开。 许时沅房间不大,却有股淡淡的馨香,抚平他心间窜起来的躁动。 聂洲泽垂眸,她食指紧紧勾着他腕表表带,一点没有要松开的迹象,他想走还没法走。 只能坐在她身侧,等了片刻,聂洲泽拨开她散在脸颊上的长发,顿了顿,还是抹去了她眼角的泪痕。 闻沁到家后,打了两回电话给许时沅,想确认她是不是安全到家了。 “喂,你好。”终于有人接了,虽然是聂洲泽的声音,隐隐有些与往常不同的低沉。 这让她思想有点想偏了。 闻沁:“沅沅她怎么样了?” 聂洲泽偏开头,清了清嗓子:“没什么事,已经睡着了。”就是扯着他手表不肯放,问题不大。 “没事那行,那我先替她谢谢你了。”闻沁说完想挂,却听到他说了声“等等”,她不由得紧张起来,料想许时沅会不会说醉话暴露了什么,“怎么了吗?” 果然,聂洲泽问:“我有个事想问你。” *** 许时沅做了个非常荒唐的梦。 梦里她好像喝醉了,看上去活像个神志不清的傻子,还管聂洲泽叫……“爸爸”,想想她都觉得汗颜。 梦里他送她回家,回到家后她把人按在沙发上,抱着他不肯撒手。 她就那样抱着他,那些她意难平的往事又争先恐后翻涌上心头,想到他和别人打电话时那温柔宠溺的语气,越想越伤心,眼泪完全是不由自主地落下的。 明明白天清醒时,她也没那么多愁善感。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十次梦到聂洲泽,能有八次是哭的,回回醒来枕头上是留下了泪痕。 还好只是个梦。 要是那是真实发生的,她还不如打开窗户直接跳下去死了算了。想到这儿,许时沅欣慰地笑了笑。 对于昨天晚上的记忆,她记得挺清楚的。那会她不小心喝多了,搂着闻沁胳膊。 闻沁喊她起来,说要送她回去。 然后她就……她就应该和闻沁一起回来这儿了,之后闻沁便离开了。想到这儿,许时沅给闻沁发微信。 许时沅:「沁沁,昨晚你安全到家了吧?」 闻沁:「非常安全,不用担心。」 许时沅:「想不到你这么细心,还帮我卸妆哈哈哈,辛苦了辛苦了」 闻沁:「我帮你卸妆?什么时候的事?」 许时沅:「就昨天晚上你送我回来之后啊,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