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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所有人打扮中最有暴发户气息的,手上带着好几个金戒指,手腕上价值不低于十万的瑞士名表,脖子上一个大金链子,腋窝下夹着一个手包,也是路易斯威登的。 孙老师也就是一开始嚷着香樟树是风水宝树的那个老者叫孙立新,是圣湖畔别墅区中比较有威望的一个人,要不然,他也不能只是打了几个电话,就喊来了这么多人。 他指了指那棵几近死亡的香樟树,又指了指谷雨道:“大家都知道咱们的风水宝树快要死掉了,我上次请省里面的专家教授过来给咱们的风水宝树诊断,你们也是知道的。” 那个大金链子道:“对,当时我也在场,我记得那个教授不是说咱们的风水宝树让什么真菌给侵袭了吗?如果早点救治,还有希望救活,不过咱们发现的晚,让他们过来的时间更晚,这棵风水宝树已经没有了救治的希望了吗?” “对,我也记得,当时我也在场。”另外一个人附和道。 “风水宝树对咱们圣湖畔别墅区的意义是不言而喻的,它长得茂盛,我们大家就都兴盛,它枯萎,咱们大家都跟着倒霉,对不对?”孙立新道。 大金链子道:“不错,以前风水宝树枝繁叶茂的时候,我的工程队业务不断,什么糟心事都没有出过,可是自从风水宝树开始生病,我的工程队就是麻烦不断,不但业务没有以前多了,还出了不少事故,前几天,更是死了一个人,没有风水宝树的护佑,我的工程队早晚得完蛋。” 和大金链子一样,又有几个人跟着符合,他们纷纷把自己最近的倒霉事上全都归咎到了这棵不会说话的香樟树上。 谷雨一边听着,一边暗中撇嘴。 鬼神之事,他是不相信的,在他看来,大金链子的工程队频频出事,既有大环境的影响,也有自身安全生产意识淡薄的关系,只不过这些恰好和香樟树枯萎的时间段重叠在了一起罢了,他就不信工程队以前没有出过生产事故,只是那时候都被蒸蒸日上的业绩给遮掩住了。 当然,这些猜测,谷雨只是在心中想一想,并没有说出来。他不相信,却也不会去阻碍别人去相信鬼神的存在,毕竟心有鬼神,才有敬畏之心。他才有了给这棵香樟树治病的机会,要不然,这么多的千万富翁、亿万富翁们怎么会为了一棵不值钱的香樟树着急上火成这个样子? “大家对咱们这棵风水宝树的担心和忧虑,我都知道,所以我这才把大家都请了来。大家看这位小兄弟,他说他有办法治好咱们风水宝树的病,让它重新焕发生机。兹事体大,我一个人不敢做决定,于是就把大家叫来了。我想问问大家的意见,要不要让这位小兄弟出手,救咱们的风水宝树呢?我可把丑话说在前面,我在省里面的朋友那天可是说了,如果让风水宝树这样拖下去,还能够撑到明年,运气好的话,撑到后年也是有可能的,可要是让这位小兄弟出手,那么就存在着今年就彻底枯死的可能,到时候,咱们可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你们说吧,怎么办?” 孙立新把难题摆了出来,让大家集体决定。 众人一听,全都炸了锅,对气运一说,他们都是深信或者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们当中不少人都觉得这棵香樟树就是圣湖畔别墅区所有业主的风水宝树。 一旦牵涉到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出冷静的判断。 这可跟生意场上做生意不一样,生意场上,哪怕是涉及到几十万上百万的交易,他们也可以一言决断,赚了理所应当,赔了,也所谓,以后再赚就是,可是风水宝树不一样,这可是不可再生的资源,死了就死了,不可能再有第二棵。 这就让他们难以决断了,谁都怕有个万一,甚至大部分人的想法是能拖一天是一天,总比一下子就死了强。 见众人议论纷纷,七嘴八舌,谁也拿不出来一个准主意,孙立新也有点头疼。他是很希望有人能够把风水宝树救活的,毕竟他的生意很多时候跟运气有关系,有风水宝树在护佑,他去做生意的时候,心里面就有底。可也正因为他把风水宝树看得太重,反倒是最患得患失的一个。 谷雨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听这些钱多到蛋疼的人讨论一棵香樟树的死活上,他咳嗽了一声,道:“各位叔叔大爷,你们都是长辈,能不能允许我这个后辈说两句话?” 众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全都看着谷雨。孙立新道:“小伙子,你说。” 谷雨道:“大家似乎都有顾虑,怕我医治不好这棵香樟树。我倒是有个主意,可以向大家证明一下我的能力。” “怎么证明?”大金链子追问道。“这棵风水宝树,你可不能动。” 谷雨道:“很简单,大家都住着这么大的别墅,我想很多人家里面应该养了绿植吧?什么盆栽呀、花呀,草呀之类的。如果有和这棵香樟树一样枯萎的,可以拿出来,让我当众给大家演示一下,如何让它起死回生,岂不就证明了我有这个能力吗?” 众人一听,纷纷恍然,谷雨这个方法最是简单有效,他们怎么没有想起来。 孙立新一拍脑门,道:“真是老了,连这么简单的法子都忘了。正好,我家院子里种了一棵红豆杉,有几根树枝已经干枯,要不,小伙子你先去给看看?” 一个老头道:“别呀,老孙,你家的红豆杉多珍贵,可不能用来搞实验。让小伙子去我家,我家那口子养了一盆金桔,最近不知怎么了,有三分之一枯萎了,把她给心疼的,跟我絮叨了好几天了。小伙子,能给看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