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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菊仙挑唆,小楼和蝶衣立字断绝来往。 蝶衣万念俱灰,法庭上放弃为自己辩护,大呼:“你们杀了我吧“。 霸王不要虞姬了,那么活着又有何意义? 在红卫兵批斗时,段小楼为自保彻底被判蝶衣。 他苦言“你们都在骗我,都骗我!“。 借《牡丹亭》里袁四爷的话说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文化,感情,亲情,都没了。 那一瞬间程蝶衣才恍然大悟,钟爱的霸王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连同这京戏也都是一场游园惊梦罢了。 他想通了那把宝剑;他想通了正宫娘娘;他想通了京剧之亡。 那一瞬间,他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这样的表情。 那是绝望。 即便台下掌声再多,观众再多, 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懂他。 不论袁四爷还是霸王。 他演了一辈子的戏,却一生无人相和。 演尽了悲欢,却无人相知。 重逢后的蝶衣和小楼再唱《霸王别姬》。 小楼感叹“老了“,蝶衣含情相望。 忽然间,小楼唱起《思凡》:“我本是男儿郎。“ 蝶衣跟唱:“又不是女骄娥“。 小楼便笑道:“错了,又错了!“ 错了? 错在哪里? 恍惚间他想起很久之前,闹市的天桥。 想起另一个自己,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于是他与霸王乌江告别,拔剑自刎。 他终究是从一而终的虞姬。 这是他的命。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他用生命来谢幕。 此刻猛然一听此歌,让得王芸心情一下子沉静下来。 本来还有点疲惫的她,此刻宛如得到了歌声的洗涤一般。 很平静。 甚至慢慢的便带入到歌曲,带入到戏。 就像人说,“最怕便是说书的人妄改离分,演戏的人入戏太深。最寂寞便是一梦醒来才知自己原本不是故事里的人。” 蝶衣是如此,哥哥也是如此。 席慕容的《戏子》中写道:“请不要相信我的美丽,也不要相信我的爱情,在涂满了油彩的面容之下,我有的是颗戏子的心。所以,请千万不要,不要把我的悲哀当真,也别随着我的表演心碎,亲爱的朋友,今生今世,我只是个戏子,永远在别人的故事里,流着自己的泪。” 我们谁又知道现在的生活是梦还是现实,是戏还是人生呢。 就像是庄周梦到了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了庄周。 谁都未可知。 可是那又如何呢? 人生这部戏,我们一起唱。 要唱得精彩。 那样就好。 直至李旭升准备演奏完之际…… 很突兀…… 这时李旭升演奏的曲声变了! 变成了另一首,也让得王芸两人回过神来…… 因为李旭升已经在演绎另一首歌曲了! 他还演着那场郎骑竹马来的戏 他还穿着那件花影重迭的衣 他还陷在那段隔世经年的梦 静静合衣睡去不理朝夕 ——《第三十八年夏至》 在邻居的耳朵里很无意的发现了那句话“愿有生之年,得见你君临天下”点开链接想一探究竟,是那样的急不可耐,那样的迫不及待,惊的自己也是讶然。 当悠扬的歌声响起,当李旭升开始唱起:“衰草连横向晚晴,半城柳色半声笛;枉将绿蜡作红玉,满座衣冠无相忆。” 此刻,两人知道自己毫无悬念的陷落了。 似乎整个午后,她们脑海中一直不间断地循环地听着它,不去想最初的最初是因为那句话喜欢上了这首歌,还是因为这首歌而喜欢上了这句话,也不去想最后的最后是那首歌还是那句话在我的心里烙下了涟漪,如此的波涛汹涌,惊涛骇浪。 同样的一首歌反复不停的聆听,总是能有这一种“蓦然回首”或者“千帆过境”的感觉。 尤其是这样悲凉的《第三十八年夏至》。 哪怕是第一次听到这首歌就停不住想要更多了解它的欲望,仿佛是发现了新大陆的激动,亦或是如同火星撞了地球般的强烈。 我记得第三十八年夏至,你说过会带我去台北。 仅此一句已是让人浮想联翩,好似那歌曲里散发的淡淡的忧愁有了理由,好似那词里行间带着的欲语还休有了注解,一切都似乎透过时间的烟雾慢慢的清晰起来....... 那是个很老套的剧情,战火纷飞里,相爱的男女天各一方并不足已让你在这个喧嚣而市侩的浮世里投注过多的关注,但是如果你根据那个俗套的剧情展开想象的翅膀来琢磨那样一段对于你来无伤大雅的爱恋,那么如果你给你故事的男主角定义为一位国民党军官,将你的女主角的故事定义为一位红尘戏子,是否更能让你浑然忘我,不思归处....... 就像当初李旭升在搜索这首歌时,看到的科普的故事那样: “一位戏子喜欢上了国民党军官,军官说要带他去台北,可是最终丢下他一个人逃走了。 戏子就这样分不清戏里戏外……… 三十八年夏至的含义隐藏的很深,从1912民国建国到1949蒋公逃至台北,正好是3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