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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之前的?”,焉一录:“他是施冽” 焉可:“......” 焉可:“我就是想回去” 焉一录:“你想回去找他?” 焉可:“和他没关系” “你的决定和他没关系”,焉一录:“但我的决定和他有关系,你成年之前,我不会允许你和他在一起,包括在一所学校读书。” 焉可:“你在用你监护人的权利限制我的自由” “你很清楚”,焉一录:“就是这样” 她怎么忘了,焉一录一直都是辩口利辞,焉可:“你从来都不会这么和妈妈说话” 焉一录没回答。 焉可以为他想起了那日在家吵架,说:“这次是我提的” 半晌,焉一录:“是,我从不会” 焉可:“那你凭什么事事顺着她,对我就这么刻板严格” 焉一录又停顿了下,然后说:“可可,因为她是我的爱人,而你是我的女儿” “丈夫的职责是爱护,而作为父亲还有管教”,焉一录:“我要忙了,你尽快调整好心态好好读书。” 电话被挂断,焉可拿着手机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 办公室内的焉一录好半天才重新集中注意力。 焉可重新回到教室,把头转向门的一边,开始补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直到化学老师进来:“这节课答疑,大家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问,都回来了吧?迟到的要罚写” 焉可睡觉窝了半天,想伸个懒腰,身子往后仰,把腿往前座椅子腿上搭,随着一阵风带动空气流动,一句“是老蒋”夹杂着加快的脚步声传入耳中。 脚步声越来越近,近到几乎在耳边时戛然而止。 焉可转头,那句‘从前门滚进来’还没说出口,一张好看的脸在她面前无限放大。 想占有她的男人一手撑着她的书桌一手扶着她的椅子,手臂的力已经用了,弯着腰脚却没跳起来。 想也不想用想就能知道上周他没有同桌时是怎么回座位的。 景易愣了一下, 忘了, 她已经回来了。 焉可迅速向后仰了一下躲开,想抬脚就踹,可脚因为搭在了前座的椅子腿上一下子竟没抽回来。 景易起身,放弃从后门进从楼道里走去前门。 上课铃响后空无一人的楼道里,右手拇指指腹抹过嘴角: “...差点亲上”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但坐在门边的焉可还是听见了,看着他欠揍的背影她差点把书砸过去, 操,今晚不知道又要梦到他什么了。 为了离他远点儿, 焉可又翘了课。 打车来到市内的画廊,经理抱歉的对她说:“焉小姐,实在不好意思,今天画展也被包场了。” 焉可:“多久?” 经理:“还是一下午,也还是上次那几个孩子” 两次都扑了空的焉可:“他们天天来?” 经理:“最近是的” 焉可:“我知道了” 焉可退而求其次选了别家的画廊包场,在那儿待了一整个下午,当全世界都安静下来时,她的心头只有一个人,傅霖。 傅霖作画有自己的风格,她极少画树,但会用尽心思画好一片叶或者画下整个天地景色。 她极少画人,但会精心描绘一双眸或者画出一座城。 她的画风是细腻的,是壮阔的,没有中间值。 焉可的画风继承了她,性格也随了她的画风。 面前的画上有两只鸟,一只年迈待在窝里飞不动,另一只年轻健壮,但瞳孔是白色的,它看不见。 年轻的鸟嘴里叼着一团什么东西,正要喂给年迈的鸟。 焉可问:“那团是什么?” 画廊经理见她感兴趣过来介绍说:“那是粪团” 焉可:“嗯?” 画廊经理说:“画家在表达一个很感人的故事” “幼鸟出生后看不见,老鸟抓来虫子哺育它,日日照顾” “可终有一日老鸟年迈,飞不动了,幼鸟必须勇敢,反过来照顾它” “但幼鸟看不见,误以为粪团是虫子喂给老鸟,老鸟看着自己的孩子,还是张开了嘴” “鸟兽尚且如此,何况我们人类,可怜天下父母心”,画廊经理感叹说。 焉可看着画半晌,说:“这幅画我买了” 画廊经理笑:“焉小姐,你一定很孝顺。” “你倒是第一个这么夸我的”,焉可笑:“帮我拿个画笔来” 画廊经理没明白她的意图,但很快去取了画笔,直到他看见焉可在画上加的的两笔,忍不住说:“焉小姐,这么改...不好吧” 焉可:“这画已经是我的了” 画廊经理张了张嘴,把话咽了回去。 焉可画完了,说:“把画打包,帮我寄走” “好的”,画廊经理:“收件人就写你的名字?” “不是我的”,焉可:“焉一录” 画廊经理去打包画了,一边打包一边叹气,还吩咐助理:“要是这幅画的画家问起,你就说...” “就说...” “画被盗窃了” 助理不明所以:“为什么?” 画廊经理:“你自己看” 助理拿过画,仔细看了看,说:“这画的挺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