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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长骂得凶悍。 另一个委屈的声音响起：“你昨晚一直挣扎，我不小心撕烂的，待会买新的赔给你就是了。” “你……你……咳咳，出来！”社长踹厕所的门。 楚河不敢偷听了，里面似乎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敲了敲门。 “谁啊！”一声暴喝，社长袁华英打开了门。 她头发乱糟糟的，波浪形的发卷都卷到了脖子。她身上只穿着睡衣，脚上半截黑丝，很奇葩的造型。 虽然造型奇葩，但袁华英无疑是个英气逼人的女强人，四十多岁的年纪了，看着不过三十来岁，保养得很好，气质也很不错。 “干嘛？我没叫服务员。”袁华英压着火气，没好气道。 “额，我是楚小河。”楚河伸出了手，终于跟社长见面了。 袁华英眼珠子一瞪，啪啦关上了门。 片刻后，她穿上了女式西装，扎好了头发，穿好了高跟鞋，很优雅地重新开门。 “楚先生，幸会幸会。”袁华英伸手，很大方地打量楚河。 虽说电子合同的证件照上有照片，但那个照片毕竟太模糊了。 楚河的真人无疑更加帅气。 谁能想到楚小河竟然是个年轻俊秀的小帅哥呢？ “久仰社长大名。”楚河露出微笑，眼睛看屋里，“刘强编辑呢？” “不用管他，他拉肚子呢。刚才就是他叫你来的吧？既然来了，那就直接谈版权的事吧，我们去找个安静的地方谈。” 袁华英很大气，作为科幻小说界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她可没有小女生那般稚气。 “我想见见刘强编辑，他没事吧？”楚河心里干笑，这二位真是让人不省心。 “我没事……楚先生，非常抱歉，竟然要你来找我们。”刘强打开了厕所门，探头张望。 袁华英本能地一声暴喝：“你还敢出来！” 刘强立马又缩了回去。 楚河欲言又止，保持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袁华英却不尴尬，但也没有请楚河进去。 她想了想道：“要不楚先生在下面等我们？我们一会儿就下去。” “行。”楚河巴不得如此，他来就是“救”刘强的，现在已经救活了，可以闪了。 楚河转身就走。 他一走，袁华英自然大气的脸当场垮了，对着厕所一顿吼：“你敢叫楚小河过来？你以为他能镇住我？” “不是不是，阿英，我们先别闹了，招待楚先生要紧。”刘强又探头。 “别叫我阿英！”袁华英怒哼一声，收拾自己的衣服和文件包，“出来把我的东西整理好。” “好勒。”刘强松了口气，赶紧出来整理行李箱。 地上乱糟糟一团，不止有袁华英的衣服还有手铐、胶布、情趣内衣等东西。 刘强捡起一根小皮鞭，若有所思道：“阿英你也太狠了吧，连鞭子都有，你要抽死我吗？” “傻叉，那是给你抽我……算了，快点收拾，不要怠慢了楚小河。”袁华英气得脑壳疼，埋头整理文件。 刘强不敢说话了，将行李箱整理好。 很快，两人收拾妥当，只带着一个公文包下楼。 “楚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怠慢你了。”刘强一下楼就看见了楚河，忙迎了上去。 他很尊敬楚河，哪怕楚河比他小很多岁。 楚河也尊敬刘强，跟他握手道：“刘编辑，辛苦你了，大老远跑来。” “哪里哪里，楚先生真是年轻帅气，我一开始还认定你是老学者呢哈哈哈。”刘强兴奋十足。 他挺着肚腩，半秃顶的头上有几撮毛发盖着，有点滑稽。 但他面容和善，年轻时候估计也蛮俊秀的，很耐看，只是现在变成油腻中年大叔了。 “刘强，别废话了，找地方谈版权。”后边儿的袁华英开口，看刘强就不爽。 她非常强势，就连楚河就能感觉到她的逼人气场，刘强更是被她压得死死的。 三人不多说，直接往酒店附近的早茶店走去，打算在这里边吃早餐边谈正事。 南方的早茶店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这里不止环境好，吃的更是多种多样，引人口水直流。 虾饺、萝卜糕、凤爪、小笼包，喜欢甜的还有芝士蛋糕。 这会儿早茶店还蛮多人的，楚河三人找了个比较偏僻的位置，图个清静。 这里其实不适合谈正事，但三人都不是多么讲究的人，有吃有喝慢慢聊。 等吃得差不多了，袁华英从公文包里取出了一份文件递给刘强，示意刘强干活。 刘强咽下一个灌汤包，也不墨迹。 “楚先生，这是《诗与海I》的成绩表，我念给你听听啊。”刘强语气激动了起来。 “托《诗与海》的福，本月102期杂志卖出了三十万册，打破了最近十年的记录。” “在阅文网那边，《诗与海》收获了五十万收藏，十一万均订，电子销售总计158万元，其中打赏98万。”刘强越说越激动，“如果不是连载周期太短，盗版太多，销售额应该还能翻不少。” 这数据乍一看不算好，连阅文的一些大神都比不上。但要知道，《诗与海I》不过二十万字，收费的才十五万字，读者看完花不到十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