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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方家世背景雄厚,不依不饶想要争取最大限度的刑期。 周金鳞郑重表示感谢,王钰家那边彻底走不通后, 开始奔走各大律师事务所, 希望能最大化的减少周晚刑期。 上午去了一趟律师所,对方表示有难度, 没说不接,可态度冷硬,就知道没戏。周金鳞下午还有一家要去, 约定时间是下午三点半,巧了,一点多接到一单去飞机场的急单,周金鳞估摸着来回时间足够,可没想到向东有一段修路,路况乱七八糟堵得严重,好不容易卡点把客户送过去,他自己急急往回赶。看时间来不及,果断选小道抄近路。 乡间公路开的飞快,没想到岔路口驾驶一辆载人农用机动三轮车,双方开的都快,周金鳞看到对方后猛踩刹车,车胎擦着路面发出刺穿耳膜的声音,慌乱中,周金鳞察觉刹车似乎有些异常,在急急转动反向盘,已经来不及了.... 杨琴接到电话赶过来时,人已经在急救中心抢救,比较倒霉的是裁人三轮车,核载二人的驾驶舱,硬是挤了三个人。车祸现场比较惨烈,驾驶舱完全塌陷变形,一死两伤,死的那个脑颅都被压扁了。 周晚被拘留中,压根一点不知道这事情,杨琴现在焦头烂额,哪里还顾得上周晚的事,周金鳞撞了脑袋,人躺在症重监护室昏迷不醒。花了钱雇人看着,对方那边家属天天要死要活的闹.... 偏偏屋漏还逢连夜雨,杨琴急着处理车祸后续,以及周金鳞转院事宜,工商局突然打电话给她,说她工厂代加工的产品不合格有人举报投诉她,经过检测确实属于违规产品,且使用材质也是国家禁止使用的有害材料。一听到这事,杨琴急的赶回工厂处理事情,才发现工厂被查封,当初材料进货的经理被抓了,以次充好,滥用恶劣有害材质。 杨琴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到不行,一天接到几十通代理商的电话,交不了货,被逼着退货款.... 杨琴拿着存折从银行出来,脸色发白,脚步虚软,瘫坐在车座上,整个人瞬间老了十岁不止,脸上没了以往精致的妆容,皱着眉怎么都想不明白,怎么一夕之间生活会变成这样。 躺在医院昏睡不醒的周金鳞,高额的违约金,被查封的工厂,投在股市的钱被套牢取不出,现有的存款根本解决不了工厂的欠债。杨琴闭着眼睛沉思,沉重如海的压力让她这两天近乎失眠。 “砰砰~”车窗上传来两轻扣声。 杨琴落下车窗,眼神疑惑的看着人问到:“有什么事?” “杨女士,我们顾总想请你过去喝杯茶!”吴浩笑眯眯的歪下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辆黑色宾利。 杨琴目光越过吴浩,看向那边的人,待看清车里坐的人,脸色倏地一下大变。 古色古香的茶馆,人不多,胜在环境优雅,倒是个说话好地方。 顾东宁抬手举着茶杯,放到鼻尖闻了闻,没喝,放回桌上,目光瞥了眼神色拘束不安的人,嘴角轻轻笑了笑,“别紧张,今天就是单纯喝喝茶聊聊旧而已。” “你到底想干什么?”杨琴本着脸,摸不透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 “看你现在这样子,想必也没心情和我坐下喝茶聊聊,那我就长话短说好了,我这边有个事情需要你帮个忙。”顾东宁浅浅勾着唇,眼神示意一旁的吴浩把东西拿过来。 吴浩赶紧小跑递上去一份文件。顾东宁示意她拿起来,似笑非笑的说道:“只要签个字,你眼前所有的麻烦都会迎刃而解。”简单一句话,像是随意的玩笑。 杨琴微微一愣,心跳忍不住快速跳动起来,手指忍不住有些发抖的把文件抽出来,看到第一眼先是皱眉,然后一脸震惊的看向顾东宁,“这不可能,你不要太过分了!” 顾东宁倚着后背,一双长腿交叠在一起,抬着下巴神情倨傲的扫了杨琴一眼。“能不能,要看你愿不愿意帮个忙递到她跟前。你眼下的情况不太好啊,再拖下去,可能法院要强行拍卖你名下的房产,车辆来抵债。” 杨琴抿着唇一言不发,能看出内心正在激烈的挣扎着。 嘴角带起一丝讥讽,“我记得你一向不喜欢周晚才对啊,”岂止是不喜,简直恨不得周晚消失才好呢。 杨琴没反驳,她是不喜欢周晚,甚至打心底厌烦,厌恶。可周晚姓周,是周金鳞的亲闺女,周晚出事,他着急上火奔前跑后她看在眼里,尤其是这次车祸,要不是赶着去事务所,怎么会出车祸。 顾东宁起身离开,身影很快离开茶馆,杨琴默默坐着,手边放着白纸黑字的文件,蹙着眉,陷入天人交战。死死握紧的拳头,松开,又攥紧,最后还是伸手抓住文件,神色冷漠的起身离开。 杨琴去拘留所见了周晚,语气冷谈的把事情讲述一遍,“你爸现在ICU躺着,人是醒了,可脑子受伤有些认不清人,医生建议做开颅手术....” 周晚睁大一双发红的眼睛,全身在颤动。咬着嘴唇,急急问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车子有没有异常做过检查吗?现场警察怎么说的?”拘留所内,一直情绪镇定的周晚,此刻听到周金鳞出车祸,整个人再难平静下来,心里焦急忧心,根本坐不住。 杨琴已经拿到车检报告,显示刹车是突然性失灵,只是偶然事件,而周金鳞出事前,还做过定期维修,这个有维修记录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