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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界也对此给予了高度关注,美国著名电影理论家大卫·波德维尔在博客里写道:“张然是个喜欢对视听语言进行探索的导演,他在《飞行家》中对横移、逆光的处理,让整部电影产生了令人震惊艺术效果。在这之后他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烦,《三个傻瓜》很平庸,评论界给出的评价都不高。而接下来的《唐山大地震》我们再次看到了他的创造力,他用近乎写实的手法告诉好莱坞,嘿,伙计们,灾难片可以这么拍! 我想在经历了《飞行家》的成功与《三个傻瓜》的失落后,张然正在寻找一个新世界,或者更准确滴说,一片新天地。张然说,我喜欢在电影上冒险,它是我拍电影的动力。冒险永远是我的星火,也是我的电影有点危险的原因。这句话代表了张然的思想,也可以由此明白他为什么能拍出《飞行家》、《唐山大地震》和未来我们可以期待的佳作。” 在文章的最后大卫评价道:“《战争启示录》是一部伟大的电影,也是科波拉最后的辉煌。现在张然想要向科波拉致敬,拍《未来启示录》,他是否会像科波拉那样,整个艺术生命被终结呢?在这个电影越来越快餐化的时代,张然是少数坚持对电影语言进行探索的导演,我希望他能够有好运!” 第707章 改剧本 比弗利山庄,张然戴着墨镜,走进了一家明亮的咖啡馆。 咖啡馆里客人不多,张然走进店内,便看到穿外黑色外套,坐在靠窗位置的阿齐瓦·高斯曼,面前是热气腾腾,芳香四溢的咖啡。阿齐瓦·高斯曼是多部知名电影的编剧,包括《我是传奇》、《达芬奇密码》、《天使与魔鬼》等,在2003年他凭借电影《美丽心灵》获得了奥斯卡最佳改编剧本奖,现在他是《未来启示录》的编剧。 张然笑着伸出手道:“高斯曼先生,让你久等了!” 今年年初,阿齐瓦跟张然在洛杉矶见过面,之后为剧本的事通过多次电话,很客气的跟张然握了握手:“我也刚到不久,坐下聊谈吧!” 落座之后,张然四下看了看,又看了看时间,道:“马特·达蒙还没到,不过也应该要来了!” 张然见阿齐瓦有些诧异,解释了下,昨天他跟马特·达蒙聊角色的时候,发现马特·达蒙挺有想法,就建议马特·达蒙也一起参与剧本的讨论;而马特·达蒙爽快的答应了。 阿齐瓦点了点头,这部戏本来就很难写,张然对剧本的要求又特别高,到现在为止他写了三稿剧本,张然都不满意,而马特·达蒙拿过奥斯卡最佳编剧奖,有他参与讨论,也许能够尽快解决剧本的问题。 两人聊了一阵,咖啡馆大门被推开,一个戴着棒球帽的男子走了进来。他抬头看了眼,径直向张然他们所在的位置走了过来:“抱歉,我来晚了!” 张然站起身,向马特·达蒙介绍道:“这位是阿齐瓦·高斯曼,这位是……” 马特·达蒙和阿齐瓦相视一笑:“我们认识,我们都是编剧工会的成员!” 张然一怔,也笑了起来:“原来如此,那坐下聊吧!” 三个人彼此都认识,也没有什么可客套的,坐下就聊了起来。 《上校的军刀》是个中篇小说,故事发生在机器人发动反抗人类的战争“大变节日”后的第三年,在欧洲战场,第一骑兵师的少校亚当斯和他的部队遇到了被派来的接头的俄罗斯人,佩着恰克西军刀的古罗夫上校。亚当斯对古很警惕,因为AI制造了一批仿真人充当间谍。不过随着故事的推进,亚当斯很快打消了怀疑,古的行为和举止怎么看都不像机器人。亚当斯很快为自己的判断付出了代价,他和部队被古带进了包围圈,全军覆没,而他也成为了俘虏,被送到了南极的监狱。 几个月后古突然找到了亚当斯,告诉了他一个惊人的消息,由于战事不利,AI不打算跟人类纠缠下去了,AI的首脑打算直接整个碳基生物圈,建立纯硅基智能的社会。不过古觉得这不对,打算在AI高层会议时候行刺诺顿,阻止这个疯狂的计划。 会议那天,列席的会议的成员都不准佩带武器,但古却带着军刀出现在了会议室,没人认为他身上的恰西克军刀是武器,只是认为那是艺术品,然后古毅然拔刀。 《上校的军刀》是中篇小说,内容比较短,单靠小说的内容撑不起一部电影,要改编成电影,肯定需要增加大量的内容。 张然他们现在的剧本是标准的三幕剧,第一幕,主要通过亚当斯和妻子展现未来世界,展现机器人反叛的全过程;第二幕,是大变节三年后,亚当斯与古在战场上的相遇;第三幕是亚当斯在监狱生活,以及他对古的影响,正是在他的影响下,古对人,对生命有了更深的认识,这才有了对诺顿的刺杀。 张然跟阿齐瓦聊过很多次,但并没有向马特·达蒙阐述过自己对整部戏的看法,因此他首先从导演的角度阐述了自己的理念:“人与机器人冲突的故事并不新鲜,自从1920年捷克剧作家卡雷尔·恰佩克在其科幻戏剧《罗素姆万能机器人》中提出机器人这个概念后,人类可能被机器人所毁灭的巨大担忧就降临了。八十多年来,在未来机器人向人类发出挑战,甚至毁灭人类,取而代之的科幻作品汗牛充栋。 我不希望只是拍一部人与机器人战争的视觉大片,我希望在这类电影传统的思考,就是‘如果科技获得了主观意识,人是否就陷入灭亡的危机’的基础上更进一步,思考到底什么是人,到底什么是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