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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毒品的成分之后,王博和警长立马带人提审了那姓冈萨雷斯的南亚小伙。 警长看他驾照的时候便说道:“这是菲律宾的移民,菲律宾人、印度尼西亚人还有泰国人,这是天空城亚裔毒帮的三大主力。” “你怎么判断出来的?” “他的姓名是标准的西班牙名字,再结合他的容貌特征和发色肤色,做出这个判断并不难,菲律宾曾被西班牙殖民过很久,据我所知,他们国内现在很多人的姓名都采用西班牙风格。”史密斯警长解释道。 阿土鲁在旁边统计着罚单说道:“这可怜的家伙将会成为毒帮里的一个笑柄,瞧,藏毒、无证持枪、涉嫌运输弹药等等,他现在可是背着十个指正罪名了,喔,还有两个,一个是在人行道上骑自行车,还有一个是自行车上没有安装响铃。” 史密斯警长听了后无奈苦笑,他办案也有二十年了,从没有碰到过这么倒霉的毒贩,竟然因为骑自行车进入人行道而被抓捕。 在这个案子中起了主要作用的兵叔负责审讯,王博问他怎么发现这人是毒贩的,兵叔老实的承认:“我不知道他是毒贩,但我从他的眼神、表情和肢体动作能判断出,这家伙有重案背在身上。” 案子最终要移交给新西兰缉毒警察和AOS警队,趁着他们没来,王博等人有一次审讯的机会。 能干这个行业的都是不要命的,青年冈萨雷斯对于落网看的很开,什么话不说,就是双手抱头沮丧的坐在椅子上。 在王博这角度来看,这家伙根本不怕即将到来的刑罚,他所遗憾的只是那些昂贵的毒品被没收,他花大价钱买来的美国军用手枪也被没收。 兵叔几次提问对方都没有理睬,还是史密斯警长更有经验,他拦住发怒的兵叔,对那青年说道:“你知道的,你现在身上将背上超过十项罪名,每一项罪名都会增加你牢狱时间。如果你愿意配合我们的审讯,那么我承诺在某几项罪名上不对你进行指正。” 这有点违反法律,不过审讯本来就是斗智斗勇的一件事,王博觉得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只要能达到审讯成功的目的就行。 青年心动了,他终于放开手露出头来,不屑地说道:“你们没有那么大的权力。” 史密斯警长耸耸肩道:“跟枪械弹药和毒品有关的方面,我们没有权力去插手,可是你在人行道上骑车、你的袭警行为,还有阻挠执法、自行车无响铃上路等方面,这都归我们管。” 听了他的话,冈萨雷斯思考了一会,终于妥协了:“你们提出问题,但我不确定我全部回答,如果你们想问我这些货来自哪里送去哪里,那我不会说。” 这点王博明白,毒帮的人比警察可要狠的多,警察有法律约束,只是没有牙齿的老虎,即使认罪顶多在监狱里待上一些年份,可如果向警察透露出某些机密信息,那毒帮会干掉他。 当然,新西兰的毒帮还没有嚣张到这个程度,可是对这些人来说,帮派依然比警察和法官更可怕。 后面的审讯工作比较顺利,双方好像聊天一样,他们询问的问题青年大多数都回答了。 他和包里的毒品跟落日镇没关系,之所以骑自行车来到这里,是因为他是一名骑行爱好者,平时运送货物也是骑车进行。 这次他要经过八号公路,一直听说八号公路在落日镇这一段是最美的骑行路段,于是他心痒难耐,趁着这次机会就想骑行一趟过过瘾。 中午的时候他还在科比的餐厅饱餐了一顿,美味的小牛肉和高度的菲律宾白酒让他有点昏了头,最终骑自行车的时候糊里糊涂骑进了人行道。 得到这些信息之后,王博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第一次接触毒贩,以前从电视电影上来看,这些人都是疯子或者嗜血狂徒之类,可是现在接触到了,他竟然觉得这青年有点蠢萌。 特别最后审讯结束,史密斯警长对青年说道:“好了小伙子,我们的交流结束了,愿上帝保佑你,现在你可以进行忏悔了。” 这是新西兰审讯的一个重要环节,那就是让罪犯忏悔,王博觉得这是个很二比的过程,忏悔个屁,这些人要是能忏悔还能干犯罪的事? 青年很沮丧地说道:“我现在很后悔,很后悔小时候没有听神婆的劝告。” “神婆劝你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做坏事是吗?更不能犯罪对吗?” “不是,她看我家穷,想让我去做她的侍奉童子,跟着她学习侍奉诸神,以此来赚钱。”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为神服务是很神圣的事情。” 青年不满地说道:“世界上怎么会有神?这根本是个骗子,我宁愿去做小偷做毒贩,我也不去做骗子!” 听了这话,王博和史密斯警长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人了,该说他有良心呢还是说他没良心? 因为小镇拘留室过于简陋,审讯结束后青年就被关押到了奥城警察局,当天缉毒警和奥克兰的AOS特警队到来将青年接走,这样这个案子就算是移交了,后面的事情和落日镇、奥城都没有关系了。 在新西兰时间长了,王博也适应了这个国家的规则,警察不是万能的,也没有必要非得做到案件必破,这只是一份工作而已,当工作中的任务被其他同事接手之后,自己就没必要再去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