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选择相信
“韩秀媛,你给我闭嘴!”靳晖坐直身体,愤怒地指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气得额头青筋都暴起来了。 他不允许任何人玷污唐宝儿的名声,却因动作太急而扯到伤口,疼得出一脑门冷汗。 唐宝儿刚才正要喝斥,被靳晖抢了先,这会又牵动到伤口,她顾不得说什么,赶紧将人扶着倒下,蹙着眉头说道:“小心一点啊,自己身上有伤,不能乱动不知道嘛,是不是不想好了你?” 不论是医生还是朋友的身份,说这些话都不算愈矩,可是在这个当下,秦辰轩听着很不舒服。 而听在韩秀媛耳朵里也格处刺耳。 靳晖咬牙忍着痛,佯装没事人地说道:“宝儿,别让孩子等久了,你回去吧,等会儿让王帅守过来给我包。” 唐宝儿没有去看秦辰轩,也没有理会靳晖,自顾自地处理起渗血的伤口来。身为主治医生,哪有看着病人伤口渗血不管,带着孩子回家的道理。 韩秀媛见唐宝儿如此胆大妄为,竟然当着丈夫的面还敢照顾靳晖,气得银牙暗咬,阴阳怪气地道:“唐医生,知道的说是你敬业,不知道还以为舍不得走呢,你就不怕你老公吃醋吗?” 秦辰轩面色阴沉,视线紧盯在唐宝儿的双手上,这双小手在靳晖的背上‘摸来摸去’,虽然他知道那并没有什么,做为医生,给病人包扎有肢体接触很正常,可看上去着实碍眼。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薄唇微抿。 唐宝儿并不想在这里跟韩秀媛争吵,彻底将其忽视,眼中只有病人。 靳晖也懒得理会这个爱搬弄是非的女人,只是用嫌恶的眼睛扫一眼便作罢。 几个人都不说话,韩秀媛又说了几句挑拨离间的话,依然无人理会,使她感觉自己像个跳粱小丑,气不过,便看着小孩子说道:“小朋友,假如你妈妈你爸爸了,你想着谁呀?” 此话一出,房间里更加安静得几乎要令人窒息。 下一秒,小禹延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这个怪阿姨,生气地道:“妈妈说心里丑的人,不管脸长得多漂亮,看上去都丑陋不堪。阿姨,你刚刚的样子真丑!” 这是小禹延第一次对别人说这么重的话,丝毫不留情面。 都说童言无忌,但往往是简单纯粹的孩子说出的话,冲击力会更大。 被说丑的韩秀媛想生气却又无法当着靳晖的面,像个泼妇一样去教训和打一顿孩子,憋屈得心里难受极了。 而就在小禹延话音刚落时,秦辰轩无比赞同地说道:“嗯,你妈妈说得对,那样的嘴脸的确丑陋至极。” 靳晖不知是不是受了他们俩的影响,也跟着附和了一句:“没错,我也这么觉得,真是丑得惨绝人寰。” 接二连三的箭射中心口,尤其是最后靳晖补的那刀,令韩秀媛感觉好像被心脏被人用钝器重击过一样,又痛又气,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红,丰富极了。 这时,唐宝儿的包扎工作做完,收拾好东西,端起托盘后走到韩秀媛面前,冷眼瞧着她道:“韩护士,俗话说一句良言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你刚刚只是被他们回怼了几句就气成这样,那么请你换位思考一下,我每天被你在背后嚼舌根,说了多少句恶语,我的心情又该是怎样的生气?” “我说的都是事实,谁嚼舌根子了?”韩秀媛显明心虚的错开了视线,却梗着脖子死不承认。 “到底有没有说,你自己心里有数,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希望别人尊重你,首先你要尊重别人。”唐宝儿道。 “你以为你是谁,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跟我讲大道理?”韩秀媛被她教训,面了挂不住,恼羞成怒之下一把打翻她手里的托盘,里面的剪刀镊子酒精棉等东西,一股恼地散落到地上。 秦辰轩赶紧过去,上上下下打量了唐宝儿一遍,确定没有被伤到,这才将她小心牵出危险区,然后冷厉倨傲地怒视着韩秀媛,嗓音森冷,“你应该感到庆幸,刚刚没有伤到我太太!” 他没说如果伤到了会怎么样,但那副阴冷的表情已经足够吓人,活像被激怒的气势汹汹的活阎王,令人肝颤不已。 韩秀媛到了嘴边的话,生生被他吓没了,嘴巴张了两下,一个音都没发出来,最后灰头土脸地离开了病房。 唐宝儿心里微暖,伸手握了握秦辰轩的大手,嗓音温软,“好了,别生气了,我这不是没事么?” 秦辰轩低头看了眼女人的小手,脸色这才缓和了些许。 靳晖强忍着怒气,心想是不是可以向上头申请,将韩秀媛从医院调走,随便去哪里都好,只要不再出现在他和唐宝儿面前就行。 一厢情愿的喜欢,也得有个度不是,成天找事,实在是受够了。 回去的路上,秦辰轩主动解释了下午打电话时,孙嘉君在他办公室里发生的事,以及后来让秘书将其扶走也都说了。 唐宝儿看着男人认真的模样,选择了相信。 她常听过人说,婚姻就是由无数道坎堆砌而成的,跨过去了白头偕老,跨不过去分道扬镳,信任是婚姻围城的基础,包容是围城上的砖,没有这两样东西的保护,绝对走不长久。 …… 转眼到了小禹延学校开运动会的这天。 天公作美,阴沉了几天的天空,太阳一早便从云层中挣出来,给城市洒下温暖的阳光。 站在车旁为他们母子开车门的秦辰轩,俊逸的五官仿佛被渡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愈发的好看。 唐宝儿心情不错,对着男人露出一个比太阳还明媚的笑容,“谢谢。” 她的笑容非常有感染力,瞬间在秦辰轩的心里开出一朵花儿来,关车门时趁着儿子不注意,偷偷在女人白皙脸蛋上亲一口,旋即嗓音低沉道:“你今天真美。” 唐宝儿脸颊微红,心扑通扑通地跳得很是欢快,微微低头抿唇微笑,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