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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姐误会了,”聂月像是被逗笑:“曳姐对我的个性还不够了解,我从来就不是一个成熟理性的人。” 司曳冷冷一笑。 “聂月最冲动最护短了,那天是我运气好,被晏惊寒救下了,”聂月微微扬起下巴:“可我朋友傅其琛还躺在医院里,我不能不把这件事情彻底处理。” 司曳喝了一口茶。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只能说,现在赵桓已经被我开除,不会再出现在这附近,晏太太可以放心。” ……晏太太。 这称呼不错。 聂月拿起包,站起身:“那就好。” 临行前,她将司曳泡的那杯茶一饮而尽。 细品了一下,才说:“如果有机会认识琛哥,建议您可以尝尝他泡的茶。”聂月笑得又美又艳:“才不会辜负深山里的普洱。” 聂月下楼的时候跟陈烁打了声招呼,酒吧夜场刚刚开始,人又多又热闹,陈烁忙得不可开交,匆匆跟聂月打了个照面就走了。 聂月兀自往外走,总觉得有什么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聂月回过头。 一个头戴鸭舌帽的人站在人群里。 在对上聂月目光的时候笑了一下,朝她摆了下手。 聂月停下脚步,那人跑过来,递了张名片在她手里。 “有机会再联络。”声音很好听,说了这么一句就走了。 听说【C】有一个很厉害的驻唱,在刚刚开业生意惨淡的时候,全靠他吸引客人,嗓音独特,擅长自己作曲。 聂月从没有见过这个人,却在潜意识里觉得应该就是他了。 酒吧灯光暗,可他的名片是骚气的夜光款,聂月在一堆花里胡哨里找到他的名字。 宋明哲。 “你去找司曳了??” 程岁安扑过来坐到聂月身边。 “别碰着我,画眼线呢。” 程岁安往后退了一点点:“你怎么胆子这么大啊?你找她干嘛?兴师问罪么?”想了想又说:“她没打你吧?” 聂月笑了一下:“当然没有。” 程岁安:“你找她做什么?” 聂月放下眼线笔:“求证一点事情。” 聂月的眼睛本就又黑又亮,不化妆的时候有种天真的幼齿感。可一旦上了妆,眼尾上挑,明眸善睐。 就很像能勾人魂魄的狐狸。 “什么,什么事情啊。”程岁安沉沦在聂月的无边美貌中。 “我以前一直怀疑司曳和傅其琛的关系。” “不是仇敌关系么?” “你见过谁家仇敌一听说对方住院了之后,放下茶杯的手都是抖的。”聂月说:“而且说完这个之后她就下了逐客令让我走,急着给赵桓打电话求证。” 程岁安:“那她知道以后不得找你麻烦!” 聂月涂完口红,对着镜子“啵”了一下:“不会。” 程岁安不懂:“为什么。” 聂月:“我在试探她之前先打好预防针了,她不敢动我。” “走了。上台。” 聂月以为再见到司曳会是很久以后的事,不想真被程岁安说中了,一周以后,她们又见面了。 路氏举办慈善晚宴,段海有意让段优若结识路氏二公子路西林,特地要来好几份邀请函,让聂月跟着一起参加。 聂月穿着晚礼服刚进酒店,就看到对面一身红裙,拿着酒杯与人寒暄的司曳。 司曳也注意到她,跟周围人打了声招呼,走到聂月跟前:“聂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聂月最会装傻充愣口不择言,笑嘻嘻的说:“曳姐,还是叫我小月吧,聂小姐太见外了。” 司曳笑道:“小月倒是不和我见外啊,第一次见面就说了那样一个谎。” 聂月:“何以见得啊?” 司曳:“我给所有医院打了一遍电话,都没有傅其琛住院的消息。” 聂月:“琛哥伤势太重,我让他住进我老公的私人医院去了。” 说起晏惊寒。 聂月脑海中幻化出晏惊寒的模样,他一本正经的皱着眉,质问她。 “你居然用我的名号四处诓骗?” 聂月差点笑出声。 司曳疑惑道:“怎么?” 聂月:“没什么没什么,我去那边一下,曳姐我们有时间再聊。” 段海正拉着段优若四处介绍,聂月走过去,段海忙说:“这位是我大女儿。聂月。” 聂月跟段海寒暄一圈,觉得无趣,端了杯酒上楼找吸烟室。 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经过洗手间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异样的声音。 “你好坏啊,怎么在这就……” “怎么了?不可以吗?” “唔……轻一点……” 阵仗不小,聂月忙往走廊外边撤,已经尽最大努力放轻脚步,可高跟鞋碰撞瓷砖还是发出了声音。 男人整理了一下西装走出来:“站住。” 聂月穿一身鱼尾晚礼服,衣服包裹出她的迷人曲线,她施施然转过身。 “你好?” 男人长了一双很好看的桃花眼,黑色高定西装让他看上去高大矜贵,身上的香水味昭示着他的风流。 “谁家的千金吗。”男人上下打量着聂月,表示从未见过:“怎么看怎么不像,别又是哪家小报记者假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