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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姜知津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道,“阿摩,我这也是为了治好你,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莫要见怪。” 顿了顿,他又忍不住补上一句,“当然,你要怪那也就怪吧。” 因为他确实有私心。 他含住一口药汁,强烈的苦味和腥味迅速在口腔里弥漫,然后他低下头,唇舌顶开温摩的唇,将药汁送进去。 药汁顺畅地被温摩咽了下去,腥苦之味消失,便只剩下唇舌间的甘甜。 姜知津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亲过她了,分别的日子很清晰,但夜夜的梦境总会来扰乱记忆。 好像是昨日才吻过,又好像是隔了一辈子那么长。 这一吻好容易才结束,温摩靠在他的怀里,身体好像更软了,脸也好像更红了,眼睛里漾着一片水光。 如此香软,如此可口,叫他欲罢不能。 他险些儿要把药忘在一边,只想这么一直吻下去。 第126章 一百二十六 等到把一碗药汁喂完, 两个人的呼吸都带了点喘息。 姜知津知道必须得停下来了。 不是怕温摩生气,是怕再不停,他就停不下来。 他抱着温摩靠在床上,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 太阳钻出了云缝,树叶被雨水洗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有鸟儿在树枝上跳来跳去, 发出清脆啼鸣。 阳光斜斜照进屋内,仿佛还带着雨后的水气, 绿意逼人。 明明身体还想要更多,心却已经满足了。 它安然、温暖、妥帖,待在胸膛里四平八稳, 没有思虑与烦忧,只剩下安宁与幸福。 他的手握着温摩的手, 十指相扣,脸贴着温摩的发丝, 嘴角止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他可真像是趁着鹰睡着了悄悄摸摸羽毛啊。 至于这只鹰恢复之后会不会炸毛, 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有机会占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他又低下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阳光一点一点斜过来, 待照到床前的时候, 温摩动了动, 缓缓坐了起来。 姜知津只觉得怀里一空,忍不住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好日子到头了。 温摩身上的无力感还没有完全消退, 手腿都木木的,好像不是自己的,她撑着头, 晃了晃脑袋,问:“无命呢?” 姜知津:“……” 我们才刚亲亲抱抱过,你开口第一句却在问别的男人? 就算是无命也不行! 姜知津语气不善:“你找他做什么?” “赔罪。”温摩捧着脑袋,沉痛地道,“我那天不该暗算他。” 原来被人暗算是这么痛苦,不单纯是败在旁人手里而产生的挫败感,更难以忍受的,是败在一个不如自己的人手里。 当初她暗算无命,无命大约也很想拧断她的骨头吧? 姜知津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我让他去跟着那个林扬了,看看到底是什么来路。” 说起那个林扬温摩就恨。 她确定林扬不懂武功,因为林扬的脚步虚浮,动作也不够敏捷迅疾,但万万没想到,他有毒针。 当初她用暗算的法子生擒无命的时候,可没想到报应会来得这么快。 她不久前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什么都可以,转眼间就倒在泥地里任人宰割,偏偏还给姜知津抓了个现行…… 脸都丢到八千里外了。 没脸见人,尤其是见他。 “那个,这次多谢你了。” 仡族女子,恩怨分明,该谢的必须得谢。但她却无法控制住声音里的僵硬,“我一定会答谢你的。” 姜知津看着温摩一直从脸颊红到耳根,这付模样可是好难得看见,他悠然道:“不客气,我已经收过谢礼了。” “……”温摩想到方才那些个吻,脸上更烫了。 简直是耻辱啊! 被人暗算到毫无还手之力,连被亲都不能反抗! ——虽然说他亲吻的技巧益发娴熟,吻得她晕晕荡荡,飘飘欲仙。 完了,她根本不能再在这个问题上多想,因为她已经感觉到脑袋就像一只螃蟹,已经快煮熟了。 “你怎么会来伽南?”她赶紧进入正题,谈点正事,不允许自己再为自己的丢脸浪费时间。 就在这时,门上被人拍响,一个清脆的声音叫道:“阿爹,阿娘,你们在里面吗?” 温摩一下子抬头,眨了眨眼:“阿夏?!” 姜知津点头,朝外道:“进来。” 门从外面推开,门槛太高,阿夏扶着门框艰难地想迈进来,她身后一名女子轻轻抱她进门,到了里间才放她下来。 阿夏一落地就欢天喜地扑过来。 温摩一面埋怨姜知津“怎么能把孩子带来”,一面脸上已经露出笑容,张开双臂准备迎接阿夏。 结果阿夏径直扑进了姜知津怀里,还紧紧搂着姜知津的脖子:“阿爹去哪里了?我都找不到你!” 温摩:“……” “阿爹去接阿娘了。” 姜知津笑着把她扒拉下来,送到温摩面前,阿夏便抱了抱温摩,十分潦草敷衍,然后又爬进姜知津怀里,哼哼唧唧道:“阿爹不在,都没有人陪我玩了……” “胡说,不是留了宛姨陪你么?有没有跟宛姨学跳舞?” 温摩这才抬眼看着静静站在一旁的宛儿,宛儿娇怯怯一笑,真个是柔情似水,我见犹怜:“宛儿给姐姐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