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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知津认真想了想,先点点头,又摇摇头。 她全身都被雨水打湿,发丝一改平日里蓬松丰盈之势,温顺地贴着鬓边,一直顺着颈侧蜿蜒进衣领,有一种勾魂摄魄的妩媚。 外衣已经解开了一半,雪白的里衣如果肉般暴露在他的视线中。 那是上等的素丝衣料,被雨水打湿之后形同第二层肌肤,完全起不到任何遮掩的作用,反而将心衣的形状都勾勒了出来,说话时微微颤动,简直像是凭空生出了一双小手,硬生生要把他的视线拉过去。 是的,姜知津有感觉。 心跳加速,血脉贲张。 然而这感觉他平时就有。 无数个夜晚,她睡觉的时候蹬掉被子,里衣被蹭得往上翻卷,露出一截玉也似的小蛮腰;无数个清晨,她的气息充满整个寝帐,每一次呼吸都是一种折磨。 然而他忍住了。 不管心头那只野兽有多么张狂,他还是死死地按住了它,拉起被子盖住那诱人的身段,并在她的芬芬气息之中,管住自己乖乖躺在自己的被窝之内,不去想两层被子之外的她会有多香甜柔软。 这匣子里的东西看来都不大对劲,大约是他那求孙心切的母亲干的好事。 但是无妨,他连那样日日夜夜的考验都熬得住,岂会输给一点药物? 温摩见他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心里一沉。 完了,他脑子原本就不怎么好使,这下可彻底给春/药弄糊涂了。 可怜的孩子再也受不起更多的摧残了。 “来人!”温摩朝外喝令,“统统给我退出两丈外,不,三丈外。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许靠近!” 随从们依令散开。 温摩瞧着他们走得确实够远了,放下车帘,面朝姜知津,神情严肃:“津津,你别怕,是男人都得经过这一关。” 姜知津心说我本来没什么好怕的,但你这样还真让人有点怕怕。 “来,把裤子脱了。”温摩接着道。 “!!!!!!!!” 姜知津怀疑自己的耳朵。 “你放心,我会轻轻的,不会弄疼你。”温摩一面说,一面把解到一半的外衣脱了。 姜知津觉得,这场大雨可能是老天爷送给他的礼物。 温摩全身几乎湿透,美好身段几乎一览无余。 火焰在血液中狂蹿,血液滚烫如岩浆。 “姐姐……”他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喘息,他伸手抚向她的脸,她的脸是湿的,又湿又滑,又滑又润,像是杏仁豆腐,让他想一口吞下去。 “嗐,你裤子还没脱呢。坐过来一点,姐姐帮你解。” 他的蹀躞带依然是精致繁复,好在温摩已经有看他解过一次,略微有点经验,皱着眉头解开来,在帮他脱外衣的时候,手被握住了。 他的手好烫啊。 她忍不住想。 姜知津狠狠把她带进了怀里,用力地吻住她,满心都是温柔,动作都是无法控制的暴虐。 他要她。 彻底、完整、用力,将她真正变成自己的女人! 然而这狂放的吻猛然顿住,他发出一低低一声闷哼。 “我……我弄疼你了?”温摩被吻得有点晕头转向,好容易找出神志,“不怕不怕,我会轻一点的。” 姜知津不敢置信地低下头。 她抓住了他。 温摩认真地道:“乖津津,你吃了点不该吃的东西,现在很难受,不过一会儿就好了。” 这事儿她也是第一次做,但她必须给姜知津一点信心,得安抚好他的情绪,以免他害怕。 她道:“要不你掀开一点帘子看看外面的雨,这雨可真好看啊,跟南疆的雨一模一样……不过别掀太开,虽说雨大瞧不清,但万一哪个眼力特别好呢?” 姜知津:“……………………………………………………” 他终于明白,老天爷送给他的不是礼物,而是玩笑。 “我不要!”姜知津突然不高兴了。 “不要不行,你会很难受。”温摩体贴地劝他。 “我喜欢难受!”姜知津恨恨地道。 看来真的很不舒服吧?连这么乖的津津都发起脾气来了呢? 但她怎么忍心看乖津津受苦呢? 马车在风雨中微微摇晃,随从们隔得远远的,里面的动静全然听不见,只听见公子叫了好几声“不要”。 十分委屈十分不高兴的样子。 好一会儿之后,车帘再度被掀开,少夫人招手叫他们过去。 眼尖的人发现少夫人身上披的是公子的外衣,公子则躺在车内,面朝车壁,虽只是个背影,也写满“气鼓鼓”三个字。 温摩先让他们四处寻寻有没有避雨的地方,然后选出几个走过这条老路的人,待雨停后查看一下有没有离开的法子。 姜知津背朝着她听她分派下人,气得连给她捣乱拖延的心情都没有了。 气死了! 他的第一次,就这样被这个混蛋女人给毁了! 以后要是不能十倍百倍地还回来,他就不姓姜! * 雨一直下到半夜才停。 姜知津早有准备,车夫在马车底下盛了一整筐干粮,名义上是“园子里的大饼好,特意托厨子做了准备带回去府里给大伙儿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