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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恒带着吉姆和贺业两人在自己的牧场飞奔,把草丛里的兔子或者是野鸟什么的赶出来,然后试试自己的枪法,看看能不能打的中。 吉姆的马骑的很好,但是让简恒没有想到的是,贺业的马骑的比吉姆还好,不光是马骑的好,贺业的枪法也不是盖的,击中的东西比简恒和吉姆两人加起来还要多。 砰! 吉姆狂叫一声,立刻催着马向着猎物落地的地方飞奔而去。 这次吉姆的运气不错,一只笨天鹅直接被他击中,从空中像是石头一样落了下来,至于其它的天鹅,则是没命的扇着翅膀往天空飞。一向在天空嚣张惯了的北美大鹅们现在魂都快被吓没了。 “打天鹅,真没事?”贺业勒住了马,转头问了一下简恒。 “这东西在这里不受保护,太多了!就算是受保护,谁那么闲跑到我的牧场来指责我打天鹅?”简恒冲着天鹅落地的方向努了一下嘴,其实纽约洲也在考虑立法,捕杀一些天鹅,就是因为这东西太多了,而且还不怕人,时不时的还追着人啄,特别的烦人。 如果有住过农村的孩子,想想有人家养的大白鹅就知道天鹅是什么德性了,村中三霸可不仅仅是调侃。 美国这边胡乱捕杀野生动物的很少,加上美国人的嘴也太挑,所以这层东西变得寸进尺,时不时的还要打点儿人类的秋风,欺压一下行人什么的。要是放到了国内,早就成了一锅汤了,连公园的黑天鹅都有人偷回家宰了吃,更别提无主之物了。 走到了贺业的身边,简恒和他并骑就这么站在小山岗上,看着吉姆一人一骑向着落地的天鹅继续飞奔。 贺业看了一下简恒,把目光重新移到了吉姆的身上,伸手把自己的保镖打发到了一边,保镖也很识相,离了约二十来米的样子。 贺业看到保镖离开了,突然间对着简恒说了一句:“你好像这些日子在这里过的并不快乐?” “嗯?”简恒有点儿奇怪了,张口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贺业又看了简恒一眼:“没有上次我见到你那时的精气神了,身体里少了一股子气!” “你还会看相?”简恒笑着调侃了一句。 贺业说道:“不是看相,我觉得你是没有了以前身上的劲头,那时的你看起来特别有朝气。而现在,虽然是脸上挂着笑,但是眉间还是能看出来一丝阴郁的。”。 听到他这么一说,简恒愣了一会儿,然后才长叹了一口气:“或许是吧,以前没有钱的时候,每天一睁开眼就想着今天我要赚多少钱,然后整个人就向着这个目标不断的前进。也没有空想别的事情,就这么一个劲的往前跑啊跑啊,没有一刻停下来,日子虽然累,但是现在却觉得比目前过的充实。”。 说到了这儿,简恒指了一指身下的土地:“现在牧场有了,钱也几乎不欠什么了,缺钱嘛,也就是现在稍微是缺点儿,但是并不是说今天过了,就看不到明天怎么样了。现在今天过了,觉得明天也一样,后天也不会有什么变化,似乎一眼看到了死的那一天,这些天我也在想这些事情。人那就是这么纠结,拥有的觉定界符平淡,没有的死命追求,但是一追求到手,没过多久就会渐渐的忘了自己曾经有多想要它!” 贺业这边看了简恒一眼,然后突然间问道:“你觉得中国农民犁地,和美国农民犁地有什么不同?” 听他问这个问题,简恒下意识的愣了一下,脱口而出:“怎么一下子问到这个问题上了?” 贺业也不等简恒回答,自己说道:“中国农民犁完地之后,地上的泥沟都是长条形的,像一规则的平行线似的,一条一条的。而美国农民犁地,是一个整圆,犁出来的道子从空中看像是一个个的同心圆!” “这我知道啊,直径一定下来,圆的面积最大嘛!”简恒知道这个事情。 美国这边很多农场在买下来的时候取的就是这个巧,当长度一定的时候,圆形的面积是最大的。 于是如果你看到四个同样大小农场摆在一起,从空中看你就会发现,四个农场也就四个圆中间空出了一块无主的地,或者是政府的地,从而形成了一定程度的浪费。 但是农场主只管自己农场的面积越大越好,哪里会在意这些空出来,因为对于他们来说反正空的又不是他农场的地。 “我不是跟你说的这个,我是指种地的方式,无论是圆形还是方形,最终这块地都会种上粮食是不是?”贺业问道。 简恒肯定的回答道:“那是肯定的啊,不种粮食他们就不是农民了嘛!” 简恒还是不知道贺业想说什么。 贺业笑着说道:“我的意思是地无论是圆和方,都是种地的一种方式,你以前每天不停歇是一种生活方式,现在觉得没有什么事情可干,也是一种生活方式。生活没有对错,它的好与坏,多数的时候不是取决于生活本身,而是取决于你的心境。”。 说完贺业伸手侧了下身体,用手指戳了一下简恒的心脏位置。 听到贺业这么说,简恒笑了笑:“哇,有没有必要聊的这么深刻啊?” “这不是深刻!”贺业笑了笑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我的出身,我是个私生子,从出生就不能和别人说父亲的名字,在公开场合我是注定和他联系不到一起去的。所以小时候我就特别羡慕那些有父亲来接的孩子,曾经一度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最苦命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