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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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父待在周家这些日子,每日都跟许秀才切磋论道,他们两个都是秀才公,难免会起了起文斗的兴致来,子仪也被他带到身边,跟着周泽一起,聆听了两位夫子上课。 周嘉在书院有夫子们盯着,回家还有两位夫子考校,叫他整个人都焉了,再一回在书院考校课业时,周嘉以甲上的名次荣登了整个同窗首位,被夫子夸奖说,“周嘉是所有人当中进步最大的一位。” 他还私下跟周嘉说过,“早前你的学业还达不到要求,如今突然就跟开窍了似的,周嘉啊,你这是有了秘诀不成,夫子倒是不赞成只会死记硬背,这对你们不好,你还小呢。” 并不赞成学子们只读死书的夫子还问他要不要去更前边的班。 不是说了不拔苗助长吗? 周嘉捧着小脸,多少有些生无可恋般的叹气,他能不进步吗,他的同窗们面对的是教导一群人的夫子们,能分在同窗们身上的关注就少了许多,他不同,他家里有两位,单独的,一对一的指导考校。 这还是他嫂子如今坐月子了,要不然他头上就有三位对着他一对一指导。 他才不过是八岁的小小少年啊,他还问夫子:“先生,请问女子坐月子能坐一年半载吗?” 夫子看他的目光顿时变了,语重心长的:“这女子的事儿自该由女子操心,你们这个年纪更应该把目光放在学业、感兴趣的琴棋书画中来,而不是关注这些与你们无关的东西,少看些杂书,这会移了你们的性情。” 周嘉是个好苗子,夫子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听这话心底的吃惊就没回过神儿,劝过了,还在想要不要抽个时间登门儿拜访下周嘉的长辈们,好好跟他们聊聊这个学子的情况。 还是蒋翰什么都懂上一些,还给他说,“一年半载没有,但是双月子是有的。” 这话蒋翰娘说过,说不想伺候他们爷俩,嫌弃他们爷俩整日弄得脏兮兮的,“我就当你坐了个月子得你伺候了几日,现在全还给你们了,早知道我还不如坐个双月子呢,多享享福的。” 蒋翰就得出了结论,女子心目当中最想干的事情,坐双月子。 蒋翰在周嘉的印象中那就是可靠,值得信赖的,得了他指点,回府后照旧在两个先生处走了一遭,去看望嫂嫂去了。 喜春能下地后,虽然多半还是在床上度过,但下了床后就开始桌在书桌上写写画画起来,给白氏的信件已经寄了出去,上边列举了合作方式,又代替周星星谢过了她的慷慨。 早前喜春跟淮州的玉缎作坊接触时,原本是想通过跟黄夫人介绍的那位齐货商打好了交道后,看看有没有机会从齐家作坊拿上几匹云缎来当做镇店之宝的。 齐家作坊他们还继续合作起的,但一直也没提这云缎的事儿,齐家作坊不是大作坊,每年产出的云缎有限,供给盛京府的勋贵公候们都不够的,哪有多余的供给她,叫他们周家来卖的。 白氏在信里头说过,要认周星星当干儿子,这份合作就是给干儿子的见面礼,喜春替周星星允了,又在他小指头上轻轻沾了些颜色,在白纸上碰了个小小的爪印去,当做他的回礼。 刚出生的小孩只能过了好几日才能看清近距离的人,远了都是看不清楚的,大夫还交代过,说孩子在快两月后就可以听到声儿了,让喜春平日可以多在他耳边轻轻的说着话,喜春听了建议,如今没事就在他旁边星星长星星短的。 又把那张爪印图拿给他看,“看看我们星星,连小手都这么乖巧。” 周嘉就是在欣赏过了小侄儿的小手图后给喜春建议的:“嫂嫂,你坐双月子吧。” 喜春挑眉看他,“此话何意啊?” 周嘉很认真,“双月子对女子好,嫂嫂你不喜欢吗?”蒋翰可是说过他娘很后悔当初没坐个双月子的。 “我大哥还能伺候你哦。” 喜春笑笑,“那不需要。”他伺候得少了不成,要靠坐双月子才能使唤得动人,那还不如自己动手了。 双月子,胖的是自己。 果然这人跟人是不一样的,周嘉唉声叹气的走了,路上还碰上外出归来的大哥,见他头一句话就是,“你的课业写完了?” “没有,我这就去。”周嘉垂头丧气。 小小年纪的他在心里烙印下了一个结论,并不是所有女子都喜欢双月子的。 在坐单月的最后日子里,喜春在饮食上已经十分克制了,开始控制体重,请了人来按摩,在房里练体型儿,她原本身段是偏廋弱的,如今生了孩子,身段就丰腴起来,腰上也有些松弛,腿部也大了一个尺寸。 陈氏看她每日那么费劲儿的折腾,还说过,“女人生了孩子都是这样的,等过几年大大小小的事儿忙起来,自然就廋下来了。” 喜春没听,闷头在房里折腾着,周秉见她辛苦,夜里还给她揉揉腰,捏捏腿。 最近汤泉庄子上出了好些钻营倒帖子的人,把有号数,能进汤池庄子里的帖子高价卖出去,来回的赚取从中的银子,叫想去的人排不上号,进去的全是有钱的,为了处理这事儿,周秉已经连着早起贪黑的出去好几日了。 作者有话要说: ~ 黄牛搅动市场。 ☆、第 83 章 周星星满月的时候, 周家没有再藏着捏着了,大办了一场。 城里有头有脸的人都得了请帖,下边的掌柜们也纷纷送了礼来恭喜东家喜得麒麟儿, 带了家眷入府道喜。 来来往往的丫头们端着盘子穿行, 外厅里有周秉招呼,后院里,喜春这也是连着好几月头一回出现在人前, 没有在院子里招待夫人们,而是把宴席设在了后厅里头,房里只有微微淡香, 一排的窗户一开, 就能见到外边的花树,姹紫嫣红的开着, 隐约还能看见远处的亭台楼阁, 假山流水, 琴音顺着楼阁飞宇轻声叮咚。 她穿着一身红纹锦袍, 头上戴着红色真珠, 贵重又新奇, 招呼着众人入座,周星星也被奶娘抱出来走了一圈儿, 就被抱回了房里。 诸多的夸奖随之而来, 有夸他天庭饱满,有夸他生有官相的,还有人夸起了喜春, “夫人早前就是一位难得的清丽人,如今有了身孕,这当真是又添了风度气运了。” “能文能武的, 咱们女子也不比男子差的呢。” 都能叫喜春去接了帅印上阵的了。 周家的满月酒办得大,许多人喜春连见都没见过的,这会儿都纷纷凑上前来说起了话。 喜春如今可是府□□人儿,会做买卖,还会读书写字儿,写得一手好字儿,她出手的两个营生全红火了,一个是石炭买卖,一个是花水,夫人们更关注后者,还把当时喜春把花水一步一步捧上来的事儿都分析透了。 就是看准了,就谈,谈了就花钱买。 有人进来就是为了找着机会在喜春面前搭上话的,见她对谁都一副笑盈盈的模样,就拿出了喜春当时谈买卖的那股风度来,说想跟周家进花水。 这是脑子转得快的,薛家如今是进不了花水的,这买卖又红火,一看就是能挣大钱的,山不转水转,薛家路子走不通,如今谁手里握的东西最多就找谁的。 没人察觉喜春嘴角的笑意淡了两分,仍旧是含笑道,“今日不谈外边的事儿。” 他们家小郎君满月,这样的日子无论是喜春还是周秉都不会去谈买卖的事儿。 “周夫人当真不考虑考虑,这可是上千瓶儿的买卖,都不需要周家费丁点力的,转手就能挣一笔银子,多好的事儿啊。”说话的中年女子还想开口,周秉端着茶水轻抿,已经有人替她说起来了。 “这是哪家的夫人?瞧着面生得紧呢,今日是周家得子的大喜事儿,说这些正事儿做何,难道不是来跟周夫人道喜的不成?”何夫人说完,黄夫人也接了口。 “那可不,再说这些可就不好了吧。” 有她们在一旁帮衬,倒也没几个再敢不识相的了。 喜春就笑笑,问起了何夫人近月的情形,黄夫人不时就登门,她的事喜大都听她说过了,何夫人今日才赶了回来,正是特意来参加周星星的满月礼,还悄悄给喜春透露了,“我给我那冤家闺女定了门亲事。” 喜春顿时把目光放到她下手的何小雅身上:“她能同意?” “为何不同意的,人是个读书人,读书认字的,配她都可惜了,长得也清清秀秀的,不比沈家那个差,哦,还喜欢吃辣菜。”何夫人可算松了口气儿。 所以,何家这位千金挑相公是看人家吃不吃辣吗? “你们是不是在说我?”何小雅本来独自看景儿的,这会儿顿时转过头,目光如炬,用她独特的判断技巧,“别想骗我了,你们这模样就跟那些跟我不对付的姑娘一样。” 何夫人忍着要拍她的冲动:“我要跟你不对付我还好吃好喝养着你?” “那你不是没儿子吗。” 少年不识愁滋味儿,何小雅如今也是定了亲的人了,她们那些小姐妹早的都嫁人了,说的都是生男生女的事儿了,还一致同意说嫁进门后要先生个儿子立住脚。 好像说生就能生似的。 她偏要叛逆:“娘你放心,我不嫌弃你,我以后也要生个女儿。” 何夫人气得不住吸气,叫喜春看看她家这个冤家闺女。母女间的争斗喜春可管不了,只得笑笑揭了过去。 倒是黄夫人在一边问:“你们周家是不是又有甚大动静儿了?” 喜春看着她:“你这哪儿来的消息。” 黄夫人扯了扯身上的料子:“这不就是去你们周家铺子上新裁的花锦吗,说相间的素色不好抢,我看你们铺子上头空了好大一块儿出来,原先那可是放贵重料子的格子全空出来了。” 做布匹行当的人,只要眼光锐利的都察觉到了这个细微之处,进府来道喜的各家夫人中,就有好些是存了打探的心思来的,只是有了先前的事儿,现在不好问。 喜春没说:“过几日你就知道了,这事儿现在还没成定局的。”云缎一日没摆上格子上头,喜春就不能先揭破的。 今日周星星满月酒,周家还请了茶坊里的姑娘们来唱曲儿跳舞,丝竹器乐之声儿在整个周府回荡,喜春先在厅里接待了各家夫人娘子,又带他们去了水榭观看。 巧香是过了阵儿才回来的,喜春小声问,“办好了?” 巧香点头:“夫人放心,奴婢已经交代好了。” 喜春往人群里看了看,收回了目光。 登门的都是往来的商户娘子,掌柜娘子,周家跟官家的夫人们往来不多,知府家的刘夫人人没到,但送了礼来,大张旗鼓的,下边的官家夫人们一看刘夫人动作,也紧跟着送过礼来,人没到。 在场的论出身,也就只有骆氏最高了。 骆氏今儿没怎的开口,除了进门后跟喜春打了个招呼多是一个人坐一处,沉着脸,黄夫人对各家的事儿都了解,喜春就朝她问了句,“他们这是又闹了?” “那可不,沈东家那位姐姐你知道吧,在知府府上的姨娘,说她出的诗集不吉利。”黄夫人摇摇头,挺无语的,“能出诗集就不错了,这要求太高了。” 喜春也是头一回听说诗集能称之为不吉利的。 骆氏的诗集要是不吉利了,那早前周秉跟唐安两个出的诗集也能冠个名儿,叫“怕不是要上天”算了。 沈姨娘姓沈,哪能见到弟媳妇明目张胆的把自己的“不幸福”写进书里,叫人观摩的,城里的商户人家不通诗文,想不到这上头去,只见得到甚花啊草的,但只要有点墨水的谁看不出来。 人家拜读才女大作,结果尽数读了才女在家中的不如意,还以为他们沈家是个狼窝呢。 观看了曲子,厅里的饭菜已经备下,喜春便请了人入席了。 等下晌大多客人告辞离去,周家也尽数剩下了周宁两家的亲眷们,周家是外来商户,在本城没有亲眷,远的又在盛京里,倒不如说是宁家的亲眷们。 除了宁家外,喜春的外家也齐齐到了的。 陈氏抱着外孙跟娘家人说话,姐姐妹妹就夸,“这孩子来得好,正遇上岁节,可见是不愁吃不愁喝的。” 就是庄户人家的饭菜在岁节前后都是有油水的,多会挑时辰啊。 大舅母胡氏顺嘴来了句:“是好,但这日子来,可就生生比别人大一岁了。” 周星星可是个一岁孩子了。 年末和年尾出生的孩子是抓的去年的尾巴出生,翻过了年,只出生几日,就涨一岁了。 像定亲的时候,明明年纪还不到,定早了没到,定晚了又比别人大了一岁,实实在在的难做。 喜春跟周秉进了门,正送完了客人,在心里把这话给记了一遍,“周家的孩子,别说大一岁,就是大十岁那也是能讨到媳妇的。” 胡氏瞥瞥嘴儿,这倒是,有钱人嘛。 “我倒是要问问两位舅母,白日里把苗荷两位表妹推到外厅去做何?”当然去是没去成的,还没垮过门儿就被请回来了。 这样的日子,外边厅里又全是外男,叫她们跑出去了也凭白恶心人的。 王氏道:“那不是走错门儿了吗。” 他们早就想好了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