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不仅留着,还修了好几次。” 易初语觉得自己有点喘不过气,肖楚言从未从过去走出来,从前的东西,他一直保管得好好的,像宝贝一眼珍藏着。 在他手上翻动着的mp3转到一个角度,露出了侧面的一个白色印记。 易初语指着那只有浅浅短短的白色痕迹,问:“这是什么?” 肖楚言的拇指摸上,“这是你用涂改液划的,y。” 语闭,他将其中一个耳机塞进易初语的耳朵里,说:“听一听你以前喜欢的歌。” 第33章 持续心动 易初语看他将另一个耳机塞进自己的耳朵里, 然后低着头开始捣鼓着破旧的mp3。 没过多久,耳机里传来歌声。 那是无法形容的感觉,就像是藏在地窖里的陈年老酒重新拿出来, 浓郁的味道, 经过时间的沉淀,已有一番风味。 “大家好,我是vae......” 开头, 易初语的眼眶就湿润了,这首歌是她最喜欢的歌,高中时期反复听, 百听不腻。 易初语闭着眼, 尽力地平复自己的心情。 耳边的歌源源不断地传来,刺激着易初语的脑神经。 眼前闪过一些镜头。 那是一个明媚的下午, 她趁着课间拿出mp3偷偷摸摸地听歌。 高三压力大, 每天都是刷题复习考试修正试卷, 日复一日, 根本没有时间的流逝感, 开始变得麻木, 不听听歌找点乐趣,真的好难熬。 易初语听着歌, 余光瞥过桌上的涂改液, 兴致大发地拿起来在黑色的mp3上刻下字母y。 身后忽然落下一掌,吓得易初语手一抖,最后一笔写歪了。 她不满地转过头, “肖楚言你干嘛?你害我都写歪了。” 肖楚言看着她手上的东西,隔着薄薄一层的刘海轻弹她的额头,故作深沉:“都快高考了还整这些?还有, 你幼不幼稚,在上面刻字,这是小学生才会做的事。” “我的所有物,我就喜欢写上我的名字。”易初语哼哼唧唧。 易初语扶着自己欲裂的头,强迫自己回想接下来的事情。 肖楚言发觉易初语的脸色变得一青一白,擒住她的肩,轻晃着,一手摸上她脸:“怎么了?” 身上的五感清晰无比,易初语睁开眼,跌入肖楚言慌乱的眸中,不稳定地一呼一吸。 现在的他是如此真实的存在,触手可及。 易初语猛地抱住他,脸贴在他的胸膛上,眼眶湿润,视线变得模糊,耳边的音乐还在继续。 一首欢乐的歌硬是被她听出了悲伤感。 肖楚言慢慢地抬起手,将易初语搂进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上。 两人保持这个姿势没变,只有音乐在循环往复地播放着。 一曲结束,又重新开始。 单曲循环。 不知道过了多久,肖楚言抚着她的后背,沉声道:“怎么突然跑进来,还——l?k独家整理——不敲门。” 字里行间能感觉到肖楚言的小小责怪,可语气里皆是温柔,根本听不出责怪的意思。 易初语磕磕巴巴:“我,就是想来告诉你,刚刚收到一个影视公司的电话,说我的小说要拍成电影。” “挺好的。” 易初语吸吸鼻子,抹了一把泪湿的眼睛,抬起头,下巴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仰视着他,就这么看着队长棱角分明的下颔。 距离很近,易初语能看见皮肤上冒出的点点青色胡渣。 夜色和耳边的音乐鼓动了她。 矜持和羞涩全都不翼而飞,只剩下对眼前男人的无限恋慕。 “你怎么这个态度?”易初语尖尖的下巴随着说话在他的前胸上一震一震。 肖楚言低下头,和她对视着,勾起唇角,眉眼间都是化不开的深情。 “那你很棒棒。” 即使这样说话,也不讨人厌,反而还有点戳易初语,队长竟然也会这样讲话,说叠词,还在夸她。 她的一双杏眼弯着,盈盈秋水的眼睛一眨一眨。 她真的很开心,不是因为自己写的小说拍成电影,而是因为眼前的他。 还好兜兜转转,他们再度重逢,没有错过彼此。 感谢上天的怜爱,让她重新拥有这个如此深情的男人。 今晚,易初语的情绪波动太大,那些在平时不会做的动作,不敢做的事,在这一刻都变得随意,甚至可以用放肆来说。 耳边像是有一个小恶魔在持续不断地给她洗脑。 鬼使神差下,易初语趁着肖楚言不注意,倏地咬上他的下巴,不顾矜持,滑溜溜的舌头不自觉地舔了舔他的下巴。 感觉不是特别好,有些扎人,软软的舌头像是被扎出了电流来。 后知后觉的易初语就这个羞人的姿势和肖楚言对视了两秒,马上松开嘴,退回原位,保持一个合适的距离,整个大脑就如通电了一般,她甚至还听见了滋滋作响的电流。 半蒙的肖楚言若有所思地摸上自己被咬的下巴,半明半暗的眼眸瞅着身前的女人。 不甘示弱的队长,一手抚上她的背,往自己的身上带。 动作间,两人的耳机掉在柔软的被子上。 肖楚言和易初语脸贴着脸,鼻尖对着鼻尖。 他说话的热气全都往易初语的脸上喷洒,“挺大胆的呢。” 一双好看的内双褶皱很深,此时微微弯着,眼尾上扬,似笑非笑,话语间带了点不正经的味道。 觉得自己正在通电的易初语在他一开口时就已然短路了。 破罐破摔,易初语哼一声,“是的呢。” 学着他讲话的语气。 这还不够,易初语有点嫌弃地补一句:“胡子有点扎呢。” 他另一只手定住易初语的脑袋,嘴贴上来。 紧张的易初语这会记得闭上眼睛了,享受着这个深入的吻,在他的柔软舌头伸过来碰上她的唇时,很快就张开嘴,让他深入,加深这个吻。 吻得忘我。 易初语情难自抑地抱着他的后背。 结束时,两个人都有些喘。 额头抵着额头。 缓了好一会儿,易初语笑道:“没想到你还挺喜欢我的。” 肖楚言哼一声,不作答。 厮磨一段时间,易初语才回到自己的卧室。 躺在床上时,她睡不着,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 很奇妙的感觉,既甜又涩。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人爱你很久。 折腾了好久,易初语才入睡。 翌日,迷迷糊糊的易初语产生了尿意,眯着眼睛穿拖鞋出去。 推开卧室门,易初语打着哈欠朝着浴室走,路过厨房时,止住脚步,机械地转过头。 肖楚言做好了早餐,正端去餐桌。 还在睡梦中的易初语瞬间清醒过来,整个人精神了。 她本以为现在已经很晚,肖楚言应该去警局了,没想到时间还那么早?! 迟钝的大脑运转着,易初语倏地冲进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欲哭无泪。 头发乱糟糟的,像是一个鸡窝,脸上的黑眼圈也有点重,睡衣一边高一边低,露出左边的肩膀,活脱脱一个不修边幅的小邋遢。 洗漱完,梳好头,调整好衣服,易初语才走出浴室。 餐桌上已经放着两碗皮蛋瘦肉粥,冒着热腾腾的气。 易初语在肖楚言的对面落座,他没有动碗筷,像是特意在等她。 刚刚那一幕太尴尬了,易初语干巴巴地扯话题:“你今天这么晚还没去上班吗?” “今天周末,休息。” “哦。”易初语低着头,舀一勺粥慢慢地吹着。 她是全职写手,根本没有周末的概念,只要写完了小说,就是休息的时间。 吃过早餐,易初语也懒得换衣服,就穿着睡衣在客厅里,反正又不出门。 正在为下一本小说做打算的易初语抱着手机查资料,不经意地抬眼,看肖楚言拿着剃须刀从卧室里走出来。 剃须刀工作中,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他的眼神特意往易初语这边瞥一眼,无心也有意。 易初语闪躲着,干咳两声,“怎么突然剃胡子了?” 说完,她就后悔了,这不就是欲盖弥彰吗? 肖楚言大大方方:“今天下午去参加一个同事女儿的满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