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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 乔琢言挨个翻着,目光流连处忍不住欢喜。 贺城回过头,指着明信片说,“你看右下角那只雪豹,像不像凶你时的“小朋友”?” 她视线往下,不禁笑出声,还真像,奶凶奶凶,但它从不跟贺城凶,只要他们在一起,场面就是温馨的“亲子时光......” 休假出来之前,乔琢言把“小朋友”托付给黄宇了,他每天必须发一些照片和视频给乔琢言,以满足“老母亲”的思念之情,偶尔拍照水平不达标,看不清“小朋友”的全貌,还得被责令返工,为此黄宇跑去跟贺城告状,得到的回复是:“听她的就好了。” 黄宇放下电话,看着身旁猫咪好奇的眼神,好像知道电话那头是它娘亲一样,大眼睛哀怨惹人怜。 “你爸你妈都不要你了。” 小朋友:“......” 黄宇拿手指头点它鼻子,“你现在归我管,知道不?” “小朋友”一个风骚走位,转一圈从凳子上跳下去,小跑到前屋给黄叔当“前台。” 还别说,自从店里有了猫,来修理东西的人总是不经意驻足一会儿,逗逗猫,跟黄叔说说话,再不像之前那样急匆离开了。 黄宇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他决定过几天也给他爸弄只猫回来,陪老人家一起欢度老年生活。 阿玉也来过两次,送猫罐头还有其他零食,表面说给“小朋友”开小灶,实际是为了见黄宇,大家心知肚明,谁也没挑开。 ...... 车子开了将近十个小时,傍晚十分,停在唐古拉山镇,平均海拔4700米。 乔琢言下车的一瞬间有点眩晕,不过还好,一秒不到就过去了,贺城牵住她手,问:“感觉不舒服一定要说。” 她缓缓神,“你呢?” “我身体好。” 全身上下连头发丝都带着骄傲,乔琢言瞪他一眼,“我身体也好着呢!” 代曦锁完车走过来,插话,“刚上高海拔地区,最忌讳的就是得意忘形,你俩注意点儿,头疼一般在后头。” 换句话,别高兴得太早。 乔琢言跟贺城对视,共勉之。 代曦让他俩在这边的工作站小住一晚,打算明天天气好的话再去班德湖。 白天在工作站,乔琢言跟里面的志愿者聊天,帮忙做点儿力所能及的事,贺城则把特意带来的咖啡豆磨成咖啡,煮给他们喝。 傍晚,乔琢言联合贺城给志愿者们做了一顿晚餐,里面包括从镇上买来的新鲜羊肉,蔬菜,还有从格尔木超市买完带过来的各种零食,而且恰好赶上一个志愿者过生日,条件不允许,只好尽力而为,虽然简易版的生日蛋糕并不完美,但给足了仪式感。 吃完晚饭,一群人坐在玻璃房聊天、喝茶,在这里,志愿者是主角,虽然他们每个人在这里只有一个月的服务周期,但这一个月对工作站的运转贡献很大,乔琢言听着四面八方的故事,安静得像只小猫,可敬佩在心里,不说不代表没有。 ...... 一晚过后,短暂克服了高海拔和缺氧,除了有点头疼,其余没什么太大感觉。 今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吃完早饭收拾利索,代曦开着他的“折耳”皮卡,前往班德湖营地。 路上一片平坦,风景尽收眼底,代曦偶尔会停下来让他们下车看一看,上车后再继续前进。 路上还看到零星几只牦牛,代曦说:“这边的野牦牛很厉害,力气大到惊人,可以拱翻一辆SUV,而且它们跑得很快,离老远看见必须赶紧撤退,要不然它会撵上你,我听当地牧民跟我讲,说到了□□期,野牦牛会偷偷闯进牧民家里,和家养母牦牛□□后再离开,等到小牦牛生下来没多久也会离群,好像天生骨子里就有野性一样,关不住。” “神奇。” 乔琢言望着远处的牦牛感慨,不过还好代曦说那几只一看就是牧民养的,只要你不惹它,一般不会有什么攻击性。 后半段贺城来开,老司机显然在城市的“一马平川”里待久了,碰到这种路,需要代曦指挥才行。 好不容易开到目的地,乔琢言视线里有一片湖水,还有几个乳白色集装箱搭建的项目基地,贺城停好车,三人下去。 有两男两女从集装箱的玻璃房走出来,双手一顿狂舞,“代老师!” 代曦跟他们双手比心,回应道:“我来啦!想我吗?” 统一大声回复,“不~想!” 代曦转头跟贺城说:“看,一帮白眼狼。” “那也是大白眼狼教的。” 贺城怼人的功力和乔琢言不相上下,十分欠扁。 “啊!那边有野兔!” 乔琢言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得跳了两下,头痛被甩回了沱沱河大桥。 贺城见她像个小孩子一样,拉过她手,说:“先进去休息,一会儿你能看到更多。” “嗯!” 乔琢言边走边回头,野兔还站在原地看着外来之客,丝毫不害怕。 项目基地里的志愿者和唐古拉山镇的工作站一样,都是环保组织从官网报名的名单里严格筛选的,大家互相介绍后很快熟悉,聊得很开。 下午依然持续万里无云,代曦说趁着天气好赶紧把正事办了。 他说的“正事”是指纪念照,由代曦大师亲自掌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