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焕邦公曰:“五十年乃一啸,山林犹震,岂得无朋?焕邦今为伥矣。” 言虽滑稽,其实甘从。 兰乃搜检风俗,以佛诞,端午,婚嫁,年节为纲,辟事周备,集约乡人。 造长街宴,另组龙舟,狮舞,春灯,连枪,秧歌诸队,习练精熟,以飨远人。 其精非俗社可比,皆大可观。且欢洽融娱,游人绝倒,爱之无已。 社队每出,皆乐从游,遂成特色。芝兰当前,非他乡敢轻效之。 府县闻之,命皮公以报,立兰为文化传人。 二子曰:“为女子者,少年丧父,中年丧夫,老年丧子。摧残叠迫,至如兰者,诚为惨怛。而能历此哀者几希。然兰终自珍自振,历难而不渝者,盖以女子之慈爱,天性之温柔也。” “男子履艰,多以天将降大任以自励,以刚健应之,亦不免摧折。如兰者,风行草偃,风去复值,以柔克刚,是谓健者。” “君子自强行健,天纵不公,奈其何乎!” 又曰:“儒之本,自孝爱始,端敬修勤,益益而损损,日修其德,其后可步大成。” “诸世宗族,或图节妇之利,命不改嫁,监之若囚徒者,乃小人滔天之恶。利欲熏心,乖灭人性,无复加焉。” “然此早违夫子之意,岂儒之义哉?岂儒之罪哉?” “为儒者,端问本心。本心如兰者,方夫子所爱敬者乎?” 因独立一传,以别诸贤。高兰之义,宣儒之本,而崇其乡之德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