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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三根线结到一起,系在一根粗壮的横枝上,李君阁这边将麻线回摇,将线重新崩紧一点,缠绕掐死在轴头上,开始顺时针摇动手柄。 三条线又各自随着轴旋转起来,扭力使它们开始从大树横枝那个地方纠缠到一起,形成一段三股绳。 阿音拿着李君阁给她的丫字型木叉,将三条线隔开,控制它们扭紧的程度,觉得合适了,就朝李君阁方向后退一步,就这样,丫字木叉后面永远是三股,而身前的绳索则扭成了一股,越来越长。 走到快要接近李君阁的位置,李君阁停下装置,将线头从轴上放开,阿音重新拿着木叉往前走,将新的三股线牵到树旁。 解开老结,在一根枝桩上套上缆绳结,李君阁继续转动摇柄,阿音配合,一股新的绳索再次成型。 三趟走完,一条百米长,三股扭成,致密均匀的麻绳就躺在了地上。 麻绳只有签字笔芯那么粗,阿音看着麻绳说道:“这不粗不细的,你准备用来干嘛?” 李君阁笑道:“看着细是吧?承受一百公斤都没问题!” 将十字架上的可拆解部件取下来收好,将麻绳收回到剩下的那个线轴上。 回到木楼,李君阁取了一段麻绳,抛过横梁两端扎好,弄成一个线圈,一只脚踩上去,两手抓着绳子,站在绳子上前后摇晃:“看,荡秋千都没问题。” 阿音也惊讶了:“哇!这么厉害!” 李君阁说道:“对啊,麻绳比棕绳厉害多了,而且我们还可以用同样的方法继续三股扭到一起,做出更粗的来。” 阿音笑道:“那我们下午继续?” 李君阁摸着下巴说道:“阿音,你吃鲶鱼是不是有点腻了?” 阿音笑道:“其实也还好啦,现在有了盐,有了油,你又做得那么美味。” 李君阁笑道:“现在有了线,我们就可以换一种钓法了。” 阿音笑道:“可是你有鱼钩吗?” 李君阁说道:“谁说钓鱼一定要用鱼钩的?看我的。” 取来几根晒得皱巴巴的当年生的芦苇管子,切成许多五六毫米宽的小圈。 挑了根干竹子,剖成细条,刮掉大多数竹肉,从每个节头两端各留出两个公分切断。 然后将竹子中段掏薄,尝试这将竹条弯折,直到能将竹条弯曲到一起,两个头子刚好能碰到一处为止。 将竹条打开,把两端削得非常尖锐,这就得到一根竹针。 拿出上午最先搓制的细麻线,切下一米左右长,一头绑到竹针中部被削薄的位置。 就这样一个一个做,没一会桌上堆起了八九十个竹针。 将早上剩下的木薯粥,倒筲箕里,将小木薯块都滤出来。 取来一个浅筐和最后做的那捆粗麻绳放到竹几上,先扯出几米绳子,盘到浅筐里面,然后取过一个竹针弯过来,套上一个芦苇圈,在圈里填上两三颗小木薯块。 将挂着竹针的麻线另一头系在绳上,往下放绳,小心地将竹针摆在筐中心,粗绳盘在浅筐最外围。 然后照此办理,每隔一米系上一根竹针。 很快浅筐中就出现了一盘绳子,中间都是弯曲到一处,填上诱饵的竹针。 这玩意儿的名字叫“鱼卡”,抓素食性和杂食性鱼类用的。 苇圈是当年生的,在水里会被泡软,等个头偏大的鱼类来就食的时候,嘴巴轻轻一碰鱼卡,已经泡软的苇圈就会断掉,鱼卡弹直将鱼挂住,鱼就被抓到了。 吃了几天的鲶鱼了,李君阁想换换口味。 鱼卡做好都快傍晚了,李君阁下到湖边,砍了几根竹子扎了个粗糙的竹筏,将粗绳一端系上一块五六斤重的大石头,划着竹筏到湖中去放鱼卡。 湖水不深,也就四五米,先将石头放到底,李君阁一边理鱼卡线一边朝岸边慢慢放。 竹筏划到湖边,李君阁牵着线头走到一丛竹林边上,将绳子绑在一根竹竿上。 没有熊孩子,啥事情都不用藏着掖着,要是在李家沟这样干,没一会就被熊孩子们收走玩了。 将竹筏拖到岸上。李君阁又去收集生漆。 将生漆收到竹筒里,塞上塞子,这玩意儿李君阁不敢带回去,阿音常去找篾匠叔,好像对生漆不过敏,俩胡子就不好说了。 给漆筒做了个挡水的帽子,将生漆筒子挂在一棵漆树上。 去到苇塘边上,下水抽了一把香蒲芯子,李君阁又去溪水里捞出些木薯片,一天下来都没事,看来木薯没问题,回去给阿音加个菜。 从鱼笼里头挑出一条鲶鱼,洗剥干净,也一起带回去。 回到营地,将木薯切丝过水,这玩意儿拿陶锅炒肯定粘,因此还是那大笊篱装上油炸。 这油还是炸鲶鱼剩下的,荒郊野岭的就别那么多讲究了。 炸完木薯,余油倒回油盆,炒蒲菜,炒完后拌上木薯拌上盐,又当菜又当饭。 又烤了几块鱼,还拿鱼头给阿音炖了一碗鱼头汤。 同样给俩胡子各留了一盘木薯炒蒲菜,上边摆上两大块烤鱼块,李君阁和阿音自去吃饭。 阿音一下午已经将新麻晾好了,来到竹几前,一看笑了:“哟,两菜一汤,日子越来越好了。” 李君阁摇头到:“明天得垒个灶出来了,这火塘还是不适合我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