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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小小的一堆石头摆在草地上,绿茵茵地非常养眼。 果真跟猎户叔说的一样,全是山里边废墟的那种石头,不过被溪流冲得怪模怪样了,全是窟窿眼,就跟太湖石一样,涡,沟,环,洞俱在,瘦,皱,漏,透兼有。 最大的两块一块长达六米,呈细条形状,上面涡环盘绕,洞孔遍体,风姿飘逸。 一块高达三米,形如屏风,顶部如群峰耸立,下面沟壑纵横。 其余的有如苍鹰击空,有如群鱼戏水,有如老猴攀树,有如金鸡独立,各具神态,气象万千。 “真捡到宝了啊!不枉这一场折磨啊!看样子还得搞一套重潜装备了!”李君阁暗自想到。 从空间里切出来,身子也暖过来了,李君阁灌了几口灵泉水,再接再厉,又一次下水。 一路沿着玉龙溪往上搜刮,小的都顾不上了,专门指着大的打捞。 一路要对抗洪流,峭壁,溪底刀削般的石头,憋闷的呼吸,中间也充满了危险。 最可怕一次是绳子被利石磨断,直接将李君阁冲到两块石头中间夹住,要不是李君阁将其中一块收入空间,那肯定就交代到那里了。 根本无路,就这样连滚带爬搞了一天,到玉龙潭的这五里地,也不过才走了一半。 实在舍不得溪底这些宝贝,李君阁摇头苦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说的就是老子了。” 给家里人打电话报了个平安,跟他们说这两晚都不回家了,然后在溪边找了一个仅可容身的石缝,升起一堆火,烤了几个土豆对付了一个晚上。 水边声音大,溪水哗哗的声音在峭壁之间来回激荡,水汽奔腾,晚上几次李君阁被冻醒过来好几次,全身都是湿的。 要不是有灵泉水护身,这一晚上都熬不过来。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等天气热起来,李君阁再次下水继续一路搜寻。 好在收获颇丰,这点足以安慰这两天来的苦楚了。 连摸带滚,到了这天傍晚,李君阁终于来到了一处所在,前面是一片还算平坦的山谷,几道山溪在此汇合,形成一个十来亩的深潭。 “这应该就是玉龙潭了,今晚总算可以加点荤菜。”李君阁说道。 摸出一副小鱼钩,系上钓线,李君阁开始翻检潭边的石头。 石头底部有很多用小石子粘合在一起的小巢,这些小巢不到小拇指粗,李君阁剥开一个,里面露出一条形状古怪的虫子。 这是石蚕,冷水山溪里钓鱼,用其它饵料都不好使,用这个却可以丰收。 在小鱼钩上挂上石蚕抛到水里,李君阁虚悬着鱼线,让石蚕沉在脚边的水下,似到底又没到底。 只几秒钟,手指就能感到鱼线的抖动,这就是鱼儿咬钩了,李君阁轻轻提线,一条食指粗细的小鱼就被提了上来。 这是一条石岗鳅,学名叫副鳅。 副鳅和泥鳅是近亲,它们都是长着小胡子的胆小鬼,分属鳅科的不同亚科。 泥鳅灰不溜秋,喜欢钻在静水软泥里; 而石岗鳅却非常漂亮,尾巴和腹鳍是红色的,背鳍是橙黄色的,身体是半透明的橘黄色,从头到尾还分布着一条条黑色的虎纹,喜欢隐藏在激流的沙石下边。 石岗鳅对水质要求非常高,一般都生活在洁净的乱石溪流中,不轻易露面。 很多看似至清无鱼的地方,水底下却躲着不少的石岗鳅。 玉龙潭这样的地方石岗鳅很多,不过如果钓不得法,那是非常难上鱼的,但是如果用石蚕做饵,一天下来,往往收获可观。 很多人喜欢把副鳅养在热带鱼水族箱里,它们会清理掉在水底的残饵,保持良好的水质。 有时候突然从水底的隐藏物里钻出来,弯曲的身体闪烁出黄绿的光彩,再加上鲜红的鳍条,看起来就像一条彩虹从眼前掠过,一点也不比那些艳丽的热带鱼逊色。 群养时,副鳅经常集体挤在一个狭小的洞穴里,东露一个头,西露一条尾,胡须随水流不停地摆动,俏皮的眼睛动张西望,非常搞笑。 这种鱼不光好看,滋味也鲜美异常,比泥鳅味道还要好很多,没有一点泥腥味道。 现在水质污染严重,石岗鳅的价格也不菲了,县城一些鱼馆能卖到两百一斤,而且有价无市。 玉龙潭几乎就没有人来过,李君阁只要下钩就上鱼,不一会就钓了二三十条。 拿出个小平底锅,加点油,李君阁给自己炸了盘油炸石岗鳅。 洒点椒盐,又烤了几个土豆,就这样对付了一顿。 山溪上方隐约有兰香传来,不过李君阁这次实在是顾不上了。 今晚是不行了,两天下来即使有灵泉水顶着,体力消耗也太过厉害。 好在今晚比昨晚舒服一些,李君阁搭了个藤床,烧了一堆驱蚊草,对付着睡了一夜。 清晨起来洗漱,李君阁暗下决心,下次进山可一定要把帐篷带上了。 腰间捆上石头,李君阁开始往玉龙潭里潜。 玉龙潭很深,李君阁估摸着潜了十来米才到底。 刚开始眼前还一片青绿,后来就是一片黑了,好在太极石能指点方向,慢慢的收纳吧。 这准备实在是太不充分了,不过宝山在前又实在舍不得放弃,李君阁只能咬着牙坚持,准备能收多少收多少,其余不行的,下次买好设备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