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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笑得更浓情密意,道:“当然行,你每次向我撒娇,我都非常高兴!” 婷婷又踩他一脚,傲慢的道:“哼!” 魏冉放下茶杯,乐呵呵、笑眯眯的站起身,问婷婷道:“小仙女,你以前也是这样跟你师父师姐撒娇的吗?” 婷婷答道:“妾身的师门规矩严谨,妾身不敢坏了风气。” 魏冉叹道:“那真是可怜!” 婷婷道:“不同的境遇有不一样的生活之道而已,妾身倒不在意。” 魏冉笑道:“我是说你的师父和师姐可怜,她们竟不知道,你对她们撒娇,那就等于给她们吃仙丹,能让她们顿时飘飘升仙,比苦练仙法方术强上百倍!” 婷婷微笑道:“哪有的事?魏相国这玩笑开得太大啦!” 魏冉道:“我没开玩笑,你若不信,只管问白起。” 婷婷果真问白起道:“老白,魏相国所言可是真的?” 白起把婷婷搂得愈紧,郑重的说道:“是真的。因此你只能向我一人撒娇。” 婷婷雪颊浮红,嫣然一笑。 魏冉正要感慨一番,眼睛余光却突然瞟见秦王嬴稷的身影。 嬴稷呆立在珠帘后面,双目怔怔的望着婷婷。 原来之前婷婷辞出寝殿,不多时嬴稷也以“与相国商议要务”为由跟了出来,走到正殿后门口,恰巧目睹婷婷偎依在白起怀里,嬴稷心中痛如刀绞,便停下脚步。之后又听到魏冉说“飘飘升仙”,听到白起嘱咐婷婷“你只能向我一人撒娇”,嬴稷的心便与撕碎了无异,暗恨道:“为何我偏偏没有这个福分!倘使我能和白起换一换身份,让小仙女也冲我撒娇,哪怕仅是一天的光景,那也是天大的美事……” 魏冉见嬴稷眼神呆滞、面色黯淡,知其心情沉郁,遂“吭”的大声一咳,躬身作揖:“参见大王!” 婷婷惊诧的低呼:“哎呀!”连忙小跳着挣开白起双臂。 白起微微一笑,和婷婷一道朝着嬴稷行礼。 嬴稷强作镇定的走上前,道:“小仙女勿要惊惶。” 婷婷低着头,不接话。 魏冉岔开话茬,道:“大王,木牌一事,已水落石出了。” 嬴稷道:“哦?说来听听。” 婷婷思忖这应是君王与臣下议论大事,自己不便旁听,遂要移步回避。嬴稷笑道:“这会儿并非廷议,小仙女无需回避。” 婷婷谢恩,留在白起身畔。 魏冉把柏岩生事,以及柏岩与赵王雍、赵何的恩怨情仇一五一十详细说了。 婷婷耳闻“沙丘之乱”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心底直为赵何一家的惨祸哀伤遗憾,不自觉的细声悲叹。 白起伸手轻抚她纤腰,默默安慰。 魏冉请示道:“大王,您打算如何处置赵胜和赵国?” 嬴稷问白起:“白卿家,依你之见,现下是否是攻赵之良机?” 白起道:“回大王,攻赵乃随时可行之事。” 魏冉笑道:“倘若现下秦赵开战,只怕魏国会趁机裹乱。魏国一向不老实,我等绝不可让魏国占了便宜。” 嬴稷道:“舅父的意思是,若要安心伐赵,就得先制服魏国?” 魏冉笑道:“大王睿智,此亦是我军原先的部署。” 嬴稷寻思了片刻,点头道:“也罢,寡人不可因奸人挑唆而改变作战部署,何况赵王雍昔日带寡人离开燕国,也算有恩于寡人,寡人今次暂且饶过赵胜与赵国,就当是偿还赵王雍的人情了。” 魏冉躬身道:“大王英明仁义!” * 于是嬴稷下旨释放了赵胜,木牌诅咒之事再不于追究,吴夫人也未受到牵连。 次日,嬴稷晋唐良人为夫人,以慰其养儿之艰辛。 * 午时将近,蔡牧带领一支车队来到白起家,说是秦王和太后表彰白起夫妇追查疑案、看护公子柱之功,按例行赏。 诸多赏赐之中有一只狭小的锦盒,蔡牧本要依照圣旨亲手交给婷婷,但白起和婷婷这日起床晚,婷婷尚在卧房内梳头,只能由白起代收。蔡牧请求道:“白将军,请务必将此礼物呈给夫人过目,小的谢过了!” 车队离开后,白起回到卧房,将锦盒递给婷婷,道:“这是大王赏你的,一定要你亲自过目。” 婷婷道:“哦。” 白起坐到到婷婷身后,双手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长发。 婷婷道:“老白,你替我扎个辫子,扎高些。” 白起温和的笑道:“好。” 婷婷打开锦盒,见盒子里是一根纯金打造、精雕细琢的竹节形发簪,不禁赞道:“金子做的发簪确实闪亮呢!” 她从案上拿起一根白玉雕成的长戟形簪子,道:“我今日戴这个簪子吧,这簪子有意思!” 白起笑道:“好,随你高兴。” 这长戟形白玉簪子原是数日之前白起在咸阳城里买的,当时白起和婷婷散步路过一个玉匠摆的小摊,那玉匠制作的发簪皆是兵刃形状,婷婷夸赞“有趣”,白起不假思索的就将所有兵刃发簪全部买下。 * 五日后,赵胜及其部众,带着柏岩的骨灰,离开咸阳,返回邯郸。 吴夫人无法送别亲人,心中凄凉,在琼琚殿黯然神伤、泣涕沾襟。 忽听寺人通传道:“唐夫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