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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为什么又重回“旧好”,二人早已记不清,只记得是有一年老太太回了老家,说建国他他爸给托梦了有指示,才联系了他们家。 那时候希希已经都快要上幼儿园了,也正是那一年,闵家的这些事,才由姥姥告诉给了还以为什么事都不懂的闵希听的这些过去。 其实后来一想,老太太独断的本质还是没变,只不过当她发现,即使没了她,他们也能活的很好,于是突然就没了逼迫他们断绝关系时的成就感。 假如,她和建国还一直住在妈家里头,老太太只会觉得他们没了他们,过的很惨,想等那一天建国撑不下去了和老太太他们开口,所以肯定不会主动联系他们。 思绪逐渐回笼,张母的眼中重新有了焦距,看向坐在家主之位上的闵希,头一次产生一种想法: 就让希希当了这个家吧,即使她只有十几岁,但却已经是比身为父母的他们,脊梁更直的成人了。 “大人的事,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 憋了半天,老太太最终才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闵希自然不会被这句万油金一样的话给糊弄过去,只是冷笑了一声道: “既然小孩子的想法可以完全忽略,那也请奶奶别用我这一个小孩子在外挣来的钱。憋到时候有什么商业纠纷,或者公司被我这个小孩子经营不当最后破产了,奶奶到时候愿意和我这个小孩子一起还钱吗?” 说完,闵希看到老太太脸色一变,又继续道: “想来奶奶你应该也是不愿意和我们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既然如此,奶奶既然还无偿用着我这些东西,那就请奶奶识相一些,别让孙女最后不好做,让奶奶在那些社区老友面前没了面子。” 说完,闵希喝了口茶,又看向一旁于丽艳呆滞的神色,声音一沉: “于阿姨,你可以将菜分出去一份了。” 她费时间费精力费钱财找来一个保姆,不求每天给她回报老太太作妖不作妖地动向,但肯定不想找来一个敌人,一个和老太太狼狈为奸的敌人。 于丽艳满脸窘迫,涨红着脸,站起身声音轻到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 随后就起身去了厨房拿碗碟。 脚上地动作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见状,闵希又将目光看回了老太太那头。 “放肆…!你,你竟然敢这么对我!老闵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不肖子孙?!打雷可是要劈死你的!” 闵希丝毫不理会老太太精神恐吓,因为她所做的让步已经够多了,俗话说的好,当退无可退的时候,就是前仇旧恨一块算的时候。 “既然奶奶同意了我的观点,那么请你往后不要对我,我父母,乃至我家的客人有任何不尊重以及恶意的攻击,倘若奶奶同意,那奶奶剩下的这十多天还能住在我家,要是不同意,奶奶觉得住在这里不舒坦,自然可以搬回姑姑家那边去,另外,还请奶奶将于丽艳阿姨给带走,我们家里没残疾人,地会扫饭会做,实在不需要一个保姆伺候度日。” 一句句话就和冰刀似的,不要钱地往老太太那扔,最后还说了句残疾人讽刺老太太,即使身体健康,还要学那些豪门有钱人家,找个保姆二十四小时伺候着。 当闵希吐出最后一个字时,就觉得今天这场战斗,完胜了。 果然老太太最后瘫坐在椅子上,看向闵建国乃至张秀芬那边,脸色也不太好,似乎是闵希方才提起的那段陈年旧事,令二人想起了过往。 毕竟当年是她做的太绝,觉着银行卡在她手里头,哪怕是为了钱老二一家也会服软。 再说老二头一次和她唱反调,辞去了饭店的大厨工作这件事本来就让她心里不舒服大半年,谁知道又找了个家里没点根基的做衣服的,这就算了,一年到头也没个收入,比她之前介绍给老二的那些姑娘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其他两个子女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自然也就不觉得没了二房这一脉有什么,加上她向来说一不二,老二连续两次忤逆她的意思,自然令她生出给他个教训的想法来。 这些事,当初没想太多就决定了,现在想想,或许老二如今之所以被张秀芬那女人趁虚而入,从中离间,必然是那些年的事建国心里还在意。 想到这里,老太太心里头是说不出的烦躁后悔,如果她早知道这一切会变成这样,早知道老二一家能到如今开公司住别墅的光景,当初又怎么会选择和老二离心? 都怪张秀芬这个女人,若不是她… 老太太刚这样想道,却见闵希那边仿佛有感应似的,淡淡道: “以上这些话,没有任何人指示,请奶奶不要找借口怪罪在我妈的头上,若不是我一开始提起了小时候那件事,爸妈现在肯定已经拦住我了。 说到底,还是奶奶你自己,做错了选择,人与人之间只讲究利益得失,连至亲都要掌控算计,让人寒了心,也别怪别人提起。” 其实闵希说到这里,就连张母都觉得闵希这是不是说的太过了? 虽然老太太确实是这样的人,闵希也没说错哪怕一个字。 但…… 然而还不等张母开口缓和气氛,给老太太留一丝最后的体面,老太太缺站起身用手指着闵希,神情凶恶似乎想掀开桌子上去打闵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