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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灿烂的笑脸,能看出她是真的开心。她盈盈地弯着唇角,愉快地说:“可惜无能狂怒没什么用呢。你们是不是以为自己很厉害?能瞒过我妈,把她熬死,吞掉纪家给的钱,把富家小姐玩弄于鼓掌之中,我妈妈死了,你们活得自由自在?” 两人手忙脚乱地挣扎着起身,对她破口大骂。徐瑶动作没变,在他们的狰狞忙乱之中,越发显得气定神闲,好整以暇。 “其实不是哦。不知道现在的破产有没有让你们清醒一点。自以为是的狂妄是你们的催命符,认清了吗?还没认清也没关系,毕竟你们落得现在的下场,狂妄甚至也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她的视线落到徐元华脸上,很久很久以来,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他。 进修班争论的时候是隔空吵架,毕设事件断绝关系更是连电话都没打过。仔细算来,她和徐元华的决裂还没有一次是面对面的,可能这也是让徐元华产生错觉,觉得她没在认真的原因。 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和她当面说句话,徐瑶由衷地感到感恩。 感恩上天给她机会了结恩怨。 “徐元华。”她轻声说,“你就是纪家放养的一条狗,能给你骨头让你活下来,也能痛打你一顿,把你收拾得半死不活。原先懒得管你,还让你狂上了,现在挨打了吧?当狗要有当狗的觉悟,你很骄傲于自己舔来的东西?现在都没啦。狗就是狗,装得再道貌岸然,也没人真把你当人看。” 徐元华眼睛里满是血丝,歇斯底里地狂叫着朝她抓来。徐瑶朝一边退开,直起身来。 “至于你。”她看了眼叶萍,随意地道,“你是我见过的第二失败的恶毒蠢货,你女儿排名第一。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她现在落到这个地步,都是因为你。你骨子里是个烂人,当然也教不出好女儿。你觉得你现在惨吗?你女儿的未来会比你惨一百倍。” 安保人员已经赶到,将这对疯狂朝无辜人士抓挠的夫妻快速制服。他们平时也上网,知道今天开庭的是个什么案子。善意地对徐瑶笑笑:“我们会对他们进行批评教育,徐小姐放心。庭审快开始了,你们快回去吧。” 太感谢了。简升和徐瑶谢过两个安保人员,带着小宝一起走回去。 一路平安无事地回到座位上,穆湛秋坐在她旁边,见她终于回来,随口道:“我还以为你也一去不复返了呢。干什么去了耽搁这么久?” 她等了两秒,没得到徐瑶的回应。疑惑地朝旁边看去,意外地看到徐瑶浑身都在颤抖。 幅度不小,眼神怔怔的。穆湛秋吓了一跳,匆忙地去碰她:“瑶瑶?瑶瑶?怎么了?!” 她一头雾水,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朝简升投去急切的询问视线,示意他看看自己老婆。 简升当然注意到了徐瑶的异状,他对穆湛秋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大碍,握住徐瑶的手,与她十指交缠。 掌心的温度从交叠的双手中传递过去,简升轻声道:“做得很好,瑶瑶。我都没想到你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徐元华和叶萍都快疯了。” 说得这么好,这么酣畅淋漓,好像把之前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了。简升觉得这是一件好事,执念久积于心,多少会有点郁结,现在对徐瑶来说,大概真的是一个正式的了结。 在简升和穆湛秋的关切之下,徐瑶的颤抖渐渐平复下来。她闭上眼睛,很轻很慢地叹出长长的一口气,悠悠荡荡,带着恍惚和唏嘘,也有终于放下的轻松。 “我想这番话,已经想了很久很久了。”她轻声说,闭着眼睛,唇角却弯起来。 “一直在想,每次受委屈都会想一遍,深夜无眠时反反复复地咀嚼琢磨。现在终于有机会能说出来了,我等得太久了。” 一朝心愿已了是什么感觉?徐瑶觉得自己很难说得清楚。她刚才止不住地颤抖,就像是一根深刺进肉里多年的刺突然被□□,肌肉反射性地痉挛,似乎也知道自己大病初愈,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劫后余生的心有余悸。 她想,徐元华这个人,她终于能彻底不在意了。 穆湛秋非常理解她现在这种复杂又释然的心情,她和徐冉从初中同班起做好朋友,一直好到现在,甚至比简升更了解她这个人。 不过徐瑶能对徐元华说出这么一番话,她还是有点意外的。不是徐瑶长久遭受的不公不足以她爆发这种愤怒,而是…… 这番话说得可以啊!很漂亮,她们家十吵八输的瑶瑶进化了! 穆湛秋在听简小宝绘声绘色地转述完那番话后,大觉惊奇,颇有种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感觉。见徐瑶神色稍稍有点复杂,爽朗地搭着她的肩膀,和她不着调地调笑:“怎么,话说得太好,现在还在回味啊?” 怎么会。徐瑶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胳膊肘搭在前排的座椅靠背上,叹了口气,重点十分清奇地道:“唉,我其实也不是一直觉得徐元华是狗,一来辱狗,二来纪家哪有那么闲着没事干养他。” 这个理由很好很强大,把旁听的大家都逗笑了。在亲友团的忍俊不禁中,徐瑶摇了摇头,心有戚戚地说:“还是愿天底下能少几个狗人吧。” . 徐元华夫妇在庭审开始前,也擦着时间坐了回来。他们脸上的神色已经整理完毕,现在都脸色阴沉,显得怨毒而冰冷。徐瑶对他们直直投过来的视线视若无睹,穆湛秋倒是很不爽,不屑地朝他们比了个中指,得到谈时凯的有样学样。夫妻俩一起对徐元华夫妇隔空batt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