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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章晋阳看到加纳博士的变化,心里也有点含糊,不知道当初自己是不是将所有的寄生虫都杀灭了——那东西实在太小了,虽然自我感觉一个不漏,但是真的有谁身上带回来了也很难说的清。 所以当梅问到他们要对执行者怎样的时候,章晋阳表示不会杀了它:“执刑者的地位很特殊,如果草率的杀了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们会想办法去除他的不可控性,我相信当转化完全完成之后,执刑者能控制自己的本能,从而成为一个‘我很丑但我很温柔’的大家伙。但是很遗憾,他对加纳博士的思维侵蚀是不可逆的,从加纳博士接触到泰瑞根那一刻,他就不再是他了。” 梅很落寞,虽然他们离婚了,但是和感情无关,纯粹是因为各自的生活习惯等等的客观原因:“不是所有的异人转化都是这样的对吗?” 章晋阳对于这种展开无能为力,只能略做劝慰:“在现代社会,确实是的。无论是在东方,还是在西方,长达千年的血脉封锁让泰瑞根对超凡基因的分所越来越松动,很多人在日常就能感觉到血脉中的悸动,有的人甚至在关键时刻能够激发基因力量。有些人被称呼为变种人,有些人则是成为了变异人,还有灵媒,超能者什么的。这种状况下基因力量会在平时就潜移默化的影响携带者的行为方式,这来自于本能,人越亲近本能,就和他表现出来超能力越接近——你们这些特工的本能不算,那是条件反射。这个条件你也能想得通,越是愚昧,知识越匮乏,头脑越简单的人,对本能越亲近,所以那些成年之后觉醒了超能力的人都……没什么脑子。” 梅的眼光闪烁了几下,这个解释她从没听说过:“你是说,安德鲁是因为他的学位太高,所以才会有前后这么大的人格差距?” 章晋阳看了她一眼,又把眼光放在观察仓内的加纳博士身上:“知见障(炎黄语),你应该知道这个词。对本能地自我否定,知识对世界观的屏障和牢笼,在这方面,北美鹰做的尤其好。” 梅的表情好多了,但是她表现出来的,却是战士对技术的迷茫:“你是说……其实执刑者一直都是安德鲁的一部分?只不过他的学历把……那个……野兽束缚起来了?” 章晋阳挑了挑眉毛:“可以这么说。人本身就是野兽,兽性一直都在,只不过当人穿上衣服的时候,一种名为‘羞耻心’的道德枷锁就会紧紧地把人限制住,让这个世界有了善与恶。善和恶为了保存自己与对方争斗,开始抢夺生存空间,然后有了利益,为了保护这些利益,诞生了秩序。秩序束缚着人的兽性,但是终有一天,人会为了某些事,解放本能——泰瑞根只是情况之一。” 梅沉默了一会,突然眼神变得冷肃:“这不是好消息,无论是野蛮的人更容易觉醒潮能力,还是觉醒超能力的人都没什么脑子,都会给社会带来巨大破坏,哪怕是无意的。” “所以,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可笑的是那些争权夺利的人。其实,那也是一种兽性的展现方式,然后他们自诩为‘文明’,难道穿上衣服的猴子就不是猴子了?” 梅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顶了他一句:“你说的话自相矛盾哦。” 章晋阳摇了摇头:“羞耻心,道德感,这是人类的普世观,但是很不幸的,政客们并没有这些东西,或者说,如果不抛弃这些东西,人类是无法转职成为政客的。而能以政客的身份重拾道德,我们一般会称呼这样的人为‘政治家’——至于羞耻心,让我们忘记它吧。” 作为神盾局最锋利的刀尖之一,梅对于这种哲学诡辩之术并不擅长,但是并不妨碍她鄙视章晋阳,尤其他还打扰了自己和爱人的交流——自从章晋阳来了之后,安德鲁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坐在一边看着,不然这种动嘴皮子的活应该是他这心理学博士最擅长的才是。 但是梅的鄙视之眼射不穿章晋阳的厚脸皮,章晋阳连眼皮都没抬:“科尔森每天打交道的就是这样的人,但是他保住了自己的初衷,并且坚定不移的践行它,所以他才会成为新的局长。很多人的手段都会比他强,就像一直蛰伏不出的维多利亚·汉德,安妮·维芙,菲利斯·布莱克,甚至尼克·弗瑞。他们都有自己的长处,很多事情也比菲尔更擅长,但是他们对于种种的理念,太容易妥协了,因为见得太多了,迷茫,愤怒,恐惧。他们是合格的管理者,但是不会成为领袖。神盾局需要的是领袖,而不是……局长。” 这个观点梅倒是同意的,她嘴角上翘,显然夸奖科尔森让她心情愉悦:“没错,科尔森是那样的人。还有,接受其他人的强化吗?有可能……会泄露你的强化配方。” 这倒是让章晋阳意外:“你暴露了?我还以为你会掩盖的很好。谁要强化?” 梅叹了口气:“我们一天忙的要死,虽然超能小队现在承担了大部分的外勤任务,但是人手还是短缺。有几次危机,我当然会出手,毕竟弄来这一身力量可不是为了袖手旁观的。就是……科尔森有点不高兴,他认为我是犯傻。” 章晋阳点了点头:“就像你说的,他是那样的人。没有问题,强化人遍地都是,不差一个。” 第十章 你们的贡献不可磨灭 梅给出的强化志愿者出乎自己用的意料,居然是菲兹和西蒙斯,而且这两个人是分别找到梅的,偷偷摸摸不想让对方知道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