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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偏偏这些黄肤人种在北美鹰没有自己的政治领袖,因此上地位极低,失踪些人也不受重视,各个实验室总拿他们做实验,结果就造成了X基因的研究总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走入困境。 在巴菲门特的记忆中,能够承载X基因在各种实验中活下来的东方人,就只有死亡女,可是很难说她是成功的实验,因为她接受的,是以修复人体称王的金刚狼的超级恢复基因,这条基因从不挑食,啥人都能接种,比O型血还万能。 一个黄皮肤的东方武士,能在吸血鬼的老窝里混得风生水起,没点儿特异是不能的。 第十二章 雪人,僵尸 何况这些吸血鬼会拿他当同类,也就是说,他也一定是个吸血种,很凑巧的,巴菲门特也知道一种吸血种来自东方,炎黄人的家乡,外在表现和吸血鬼差不多,就和北美鹰的吸血鬼一样,大部分都没翅膀。 只是最先要打发的,是坐在后面紧挨着雪人,眼神在雪人和巴菲门特身上不断滑动的蜘蛛侠。 所以,当蜘蛛侠抱着爆米花桶摊在会客室的沙发上,打算看一出好戏的时候,听到的却是一种让他崩溃的,完全听不懂的语言:来自炎黄天府之地的川普。 在奥拉尼德斯里存在感最弱的,就是荒芜之地,他的领导人骸骨之王李奥瑞克的扮演者,严正信严老道长,祖籍天府青城山,虽然多年来一直说的都是英语和京片子(在致公堂),可是这乡音却一直不敢或忘。 雪人也瞪大了眼睛,他也完全没听懂,不过他倒是开口了,因为就是没听懂骷髅王那过于浓重的口音,他也听出来了,那是炎黄语系中的一个分支。 “大爷你嗦(说)的似(是)嘛?” 蜘蛛侠奋力的把爆米花桶的盖子盖上——他想摔来着,可是没舍得——起身悻悻的走了,他明确的感觉到这里不欢迎自己。 巴菲门特则挑了挑眉,他没想到这个眉清目秀的矮个子还是个九河卫人,拿着个霓虹刀冒充武士,要不是从刀法中看出了点破绽,他就把这小子当成霓虹武士剁了。 “行啦,你们俩说话我听着都累,说说,你这是怎么回事,和吸血鬼混得挺好啊,炎黄的吸血种可挺少见的,你这是那一部分的?” 塞壬现在是一个炎黄人的样子,当然,用的不是她自己的脸,虽然也很漂亮,当时巴菲门特怎么看着这张脸都有点像葫芦娃里的蛇精。 “怎么少见了,其实人不少的,不过都不出来混罢了。我是倒霉,二百多年前有个王八蛋把我的坟刨了,连棺材带我都运这边儿来了,正赶上甲子年月亮好,我就醒了,要不然就得被那个死遭瘟的给卸吧喽。” 雪人的京片子说的也不错,说起往事来有点愤愤不平,更多的则是无奈。 “我就说像我这样的僵尸可能也真不多见,你见过我这么倒霉的么?跟家里睡得好好的,就觉得身上凉,一睁眼,好么,那么大个月亮挂在那儿,我都好些年没晒月亮了,一下儿就给我闹精神了。 月亮我其实看腻了,都不想看了,琢磨着睡死过去得了,谁成想一帮大鼻子洋人给我闹这么一出,气的我呀,那领头儿的还拿着小刀片子在我身上揦,那玩应儿有什么用? 干脆的,我给丫们一人一口,反正也是饿了,醒了就吃呗,那血是臭的,还酸,不好喝,本来都弄死了,就因为酸,打个嗝跑了一个。 初来乍到的我也不认道儿啊,没追上。 结果这孙仔找来了一帮洋和尚,呶(nao)呶的念那个洋经,一点儿也不好听,不如那些小洋和尚唱的带劲,可惜当时吃得太快太饱,牙收不回去了,把小和尚们都吓跑了。 这帮洋和尚还拿那个大蒜扔我——现在我是知道了,那是拿我当吸血鬼呢,吸血鬼怕大蒜这也是真没谁了——给我熏的呀。 糖蒜我活着的时候还将就吃点儿,打死了之后一点儿烟火食儿也没进过,还以为这帮孙仔给我下调料,要蒜烤僵尸是怎么着?——因为他们后边还扛着柴火呢,过了好久我才整明白那柴火是十字架。 那玩应儿没谁怕,我在这边也算久了,吸血鬼进教堂的都有,谁害怕那东西啊?除非是银的。 你说也怪,这银的东西咱们也不喜欢,但是不至于向他们似的能把自己弄死。 说哪了?对了,那些洋和尚嘛,我是不爱和和尚道士打交道,道士还好些,无非是打架,闲来无事打一架活动活动血脉也蛮好的,可是就这个和尚啊,把你按在哪块儿就在耳朵边念经,你不疯他都能把你念疯喽。 还有个毛病,一个没打过你吧,他就拉帮结伙,什么师兄师弟师姐师妹,跟耗子似的那老大一窝儿,捅一个满窝都叫唤,亲戚还多,还闹个什么‘红莲白藕青荷叶,三教原来是一家’,看见这些信神的我就头疼。 跑吧,这算惹了马蜂窝了,感情儿这北美鹰的和尚比咱们炎黄地界的和尚厉害,遍地都是,有人就有庙——那个教堂,我又不认道,也没个熟人,还是遇见了那些来讨生活的猪仔才安定下来。 可也不行啊,咱们炎黄人那时候地位低啊,国家不幸,比不得人家国运昌隆,咱在人家的地界就抬不起头来。 你想想,我是什么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能受得了这个气? 闹,打,杀,又不是自己个儿的家乡,有什么忌讳的,可老话说得好,夜路走得多了,终归遇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