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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母亲一步一步的教授姐姐使用剪刀,旧挂历自己制作书皮,场面温馨而和谐。仔细的想了想最近通过偷看报纸听广播得来的推断,他觉得也许没有想象的那么糟,无论如何,现在还轮不到自己为这个家操心,这要自己和姐姐部位家里闯祸就好了,现在的政策比自己记忆中的同时期要宽松得多,父母的思想也要开明的多,似乎并不会如同上一世一样,父母一旦失去工作就一蹶不振的蹉跎好多年。 基于现在自己的能力,家里的营养问题很容易就解决了,虽然在经济方面好像有点紧张,但是并不是很严重,至少没有外债甚至自己病愈之后还小有积蓄。这就意味着即使父亲做了什么失败的事,家里也会有喘息之机,而自己只需要等上三五年,就可以做点小动作了,则这之前,他不会动一下的。需要做的,依然是体会这个世界的不同,找到属于自己的前进方向。 看着经过自己的努力,成功的包好了书皮,抱着一模一样的四本白皮书嘿嘿傻笑的姐姐,章晋阳不由得捂住了脸,这傻妞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吗? “姐姐,今天你发的都是什么书啊?为什么看起来都是一样的?”章晋阳努力的平复自己抽搐的嘴角,很无语的假装卖萌,他猜妈妈是担心爸爸的事,忘记了什么事,还是提醒一下的好。 “语文,算术,自然,还有思,思,思什么的?”章慧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小第,一板一眼的回答,不过当她忘记了什么,低下头看向书本寻求帮助的时候傻了眼,“妈妈,课本怎么都变成一样的了?那一个是哪一个啊?”认真的目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湿润起来,看起来马上就要上演水漫金山的戏码。 看来章晋阳的猜测是对的,唐初柳明显走神了,女儿的哭腔将她不知道飘向哪里的思绪拉回,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双水汪汪的简直就要溢出来的眼睛,眼睛的主人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很显然需要她给个清晰的解释,“呃,我们还没有进行最后一步啊,要写好书名,这样你就能分清了对吧?” 不知为什么,章晋阳突然想起了一个姓江户川的小孩的话,“我真的还要陪小孩子啊?” 第二十章 很显然,小孩子还是要陪的,尤其当你自己也是小孩子的时候,这不是,一贯威力无穷毫无表情的面瘫脸并没有吓退面前这个白白的小胖子,章晋阳陷入了重生以来最无可奈何的境地。 眼前前这个肉呼呼小白胖子叫作唐文宗,这种充满历史气息的名字实在是让人无法和一个大白馒头联系到一起,然而眼前这个小名糖墩儿的男孩儿成功的做到了这一点——功劳显然在他父亲身上。 也不知道唐建国这个厂长是个什么文化,把自己的儿子起了个名字是皇帝的庙号不说,还随手就把这个小胖墩儿扔到自己家里。明明知道家里只有章晋阳一个人,父母都要上班,姐姐也在上学,自己不去幼儿园已经是父母放了好大的心了,这个家伙居然还添乱,完全的不知所谓呀。 也不知道当初父亲和郑书记做了什么交易,电视机还没运回来,李忠勇就已经被纪委请去喝茶了,听说现在已经去了川府某个劳改营搬石头。唐厂长也不知道听说了什么消息,对老爸客气的不得了,连儿子都扔了过来说是一起玩耍照顾起来方便,问题是两个五岁的孩子就这样单独扔在家里真的没问题么? 本来托彩电事件的福,老爸完全忘记了弩弓的事,还想着今天要去河边捕鱼的,这下子是泡汤了。章晋阳恨恨的咬了咬牙,看着眼前的小胖子,琢磨这今天干些什么好。 不能看书,因为虽然自己开始识字了,但还没有达到独立阅读的程度;不能做手工,一个五岁的小孩子抱着锛凿斧锯怎么看也是诡异,想来想去,竟然只剩下了听广播一条路,看来这一下午是干不成什么有用的事了。 ——无聊的二个月—— 愣愣的看着窗外,新冬的第一场雪下的分外的大,只一个夜晚就覆盖了所有的颜色,入目一片银装素裹,衬得几家炊烟袅袅仿若仙境。章晋阳已经很久没见过如此洁净的雪了,后世发达的工业,近乎无穷无尽汽车尾气让雪花也失去纯洁,变得有如砂砾般粗糙;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雪不再是雪花了。 家里早早的就架起了炉子,爸爸妈妈已经生起了火,屋子已经不想刚刚起床时那么冷了,火炉上倒扣着一个铁盆,盆里烤着的几个土豆就是今天的早餐了。这种原始粗糙的食物流行了很多年,烤熟的土豆有着一种独特的香甜,但是现在这些值得怀念的味道并没有吸引他的注意。 这种时不时就发呆的状态已经有一阵子了,自从那个叫唐文宗的大白馒头变成了家里的常客,章晋阳的捕鱼计划收到了不小的干扰,每一周总得有几天用来看管熊孩子,这对一个五十多年的老丁克伪装成的五岁正太来说,实在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折磨。 不能肆无忌惮的读书看报,电视又没有实实在在吸引力,只好不断地在广播里寻找乐趣。为了不让自己发疯,章晋阳只好翻来覆去的研究自己能力——还只能偷偷的研究。 因为肉食的时断时续,震荡对身体强化也时好时坏,每天多出的活动反而让他对身体的控制更好了一些,至少现在不会表现出超出常人的力量——虽说现在他的力量还只是比平常的同龄人大。他把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意念炼金上,前世看过那么多的电影小说,他当然知道自己身上最大的能力是哪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