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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为啥要学画画唱歌啊?我又没上学。”看见老爸不理自己,章晋阳赶紧放下盘子追问。 “怎么滴,你想让儿子学艺术啊,没听你说你有这想法啊,怎么着,新发现咱们儿子有什么天赋了吗?”父亲还没有说什么,妈妈却接下了话茬儿。 “不是,不知道有没有啊,所以说这不是试试嘛,姑娘上学学什么,回到家了让她教给弟弟,你跟我看着,辅导辅导,正好大的复习,小的学习,教学相长嘛,儿子倒是挺想学习的,想着识字读书,好从书里学习学习什么鱼好吃,怎么做鱼好吃,顺便再找找什么地方还有好吃的,这个馋小子像谁呢这是。”老爸解释了几句,随即十分纳闷的叹了口气。 “什么像谁呀,那是饿的,你没看见他现在一顿吃多少?合着咱们三个,都没他一个吃得多。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咱们这儿子身体好,发育早,早一年在山里,两三天一只兔子,怎么也是天天有肉,这一年素汤寡水的,这是可下见着肉了,鱼肉那也是肉啊,你说他能不惦记吗?再说了,要不是吃的好,他怎么能长这么高,这么结实?我今天想抱他都没抱动。”都说知子莫过母,果然当妈的就是了解儿子,这话说得章晋阳频频点头。 “哎,说到鱼我想起来了,刚才问他这鱼怎么钓的,他不说,非说让我来问你,说跟你解释过了,不想再说第二遍。和我说说,他怎么弄的?”章宏化见妻子没对自己制定的教育计划再说什么,知道这是同意了,听到说起了鱼,把刚才在院子里想问儿子的事想起来了。 第十六章 “咱儿子怎么跟你说的,我才不信他是钓上来的呢,咱们家又没有鱼竿什么的,再说这东西是一教就会的吗?”章宏化充分表示了自己对事件的怀疑。 “你还真说着了,这小子交代说,教他钓鱼的老大爷看他毛毛愣愣的不消停,就给了他一个削尖了的棒子,说是往水里插就能把鱼叉上来了,当家的,你说有这么钓鱼的么?”虽然看见了鱼,但是唐初柳还是倾向于老头受不了儿子的磨烦,交出鱼来买清静。 “哎呀,你还别说,真是有这个法子。你从小长的地方就没有大河,所以你不知道,像罗华江龙界江这样的大河上,还真有这样打渔的,不过用的都是鱼叉,是有专门的诀窍的,不过听说那都是对付大鱼的,就这么点的小鱼,你别说,正适合儿子这样小孩子用,还不用下水,在岸边上就行。这个老爷子是高人呐!”章宏化听说了之后恍然大悟。 “这么说儿子你是用根棍子扎上来的鱼?那根棍子你拿回家来了么?一会吃完饭让妈瞧瞧。”老妈又向锅里添了一瓢水,随后盖上了锅盖。 “拿回来了,那个爷爷还直说我有好运气,说那个杆子叫陈年的红松,好像是很少见的样子。我就是在周围的塌房子里翻出来的,看着结实就拿来用了。爸爸,什么叫陈年的红松啊?”看见妈妈从米缸里向外舀米准备焖饭,章晋阳一脸好奇的问父亲,可耻的继续伪装成好学的萌娃。 “红松呢,是一种树的名字,是一种长的很直很结实的树,陈年的红松啊,就是很多多年的红松啊。”章宏化听见儿子问这样的问题有点想笑,不过还是回答了他。 “我知道红松树啊,我见都见过呢,村后头老林子里的红松长了几十年的都有,可是哪有树不是长了很多很多年的?可都不叫陈年的红松呢。”显然当儿子的不会简单放过他,说的话让在一旁淘米的孩子妈“噗嗤”一下子笑出声来。 “嗯哼,这个,还活着没砍的我们都叫老松树,砍下来用的时间长了的,才叫陈年的,知道了吧?”看着妻子笑话自己,章宏化也实在是很无奈,不过还是解释了儿子的问题。 “哦,那房子里还有一点儿,剩下的,明天我拿回来,正好可以做点什么,老用棍子扎太累了。”听了爸爸的解释,章晋阳认真的点了点头,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随口应答。 刚刚给电饭锅插上了电,听到儿子突然冒出了这话的唐初柳吓了一大跳。“我说臭小子,你又要做啥?可不行做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吓人玩应儿啊,我跟你说这不是山里,再说水里怎么下套子啊,就是能下套你也不能下水,知道不?” 章宏化被老婆这种明显是警告的语气吓了一跳,怎么着这小子以前做过什么东西吗,这么紧张,听起来好像还有点危险? “不会游泳我才不会下水的,我又不傻。我从村里带来的十字弓坏了,那个房子里还有好几根木头,可以重新再做一个,在箭杆儿后面拴上线,就可以射远处的鱼了,这样子安全不少,也可以多抓不少呢。”章晋阳直接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手弩这个东西多少都算是危险品,家里要是不提前知道的话,搞不好会有麻烦的。 “什么?你还会做十字弓?谁教你的,你,你以前还做出来过?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事儿?”听了儿子的话让章宏化大吃一惊,十字弓可是十分危险的东西,好的十字弓可不比枪械的威力来的小,怎么自家儿子还会会制作真么危险的东西,而且听着娘俩的意思,好像做这个不是什么难事儿? “潘爷爷教的啊,下兔子套得老看着,我没法去,他就教了我做十字弓和窝弓,可简单了,打兔子和野鸡就容易多了。射鱼的话窝弓用不到,十字弓就是不好捡鱼,要是箭杆拴了绳就能拽回来了,好办很多。”章晋阳对做弓造箭的这些事轻描淡写,努力想把父母的注意力集中在射鱼的计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