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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纽约州立大学宾汉姆顿大学任教。” “教什么?” “市场学。” …… …… 同一时间,旧金山。 苏以在机场接到艾峰,开车载着艾峰来到一家味道很好的餐厅。 之所以是苏以来,因为单娆跟艾峰不熟。 北戴河旅游那次,艾峰和南娇因为家里有事没去,高一届的单娆跟艾峰打交道次数有限。 苏以则不同。 两个寝室是联谊寝室,苏以前男友陈建是艾峰的室友,艾峰前女友南娇是苏以的室友,大家一起吃饭的次数两只手数不过来。 餐厅里。 两人找到位置坐下,苏以问艾峰:“吃点什么?” 艾峰笑着说:“在非洲待了几年,什么都能吃,不挑。” 苏以听了,捂嘴笑道:“让你说的,不过能看出来你是从非洲过来的,这晒的……” 艾峰拿起水杯喝了口水说:“巾哥说我这是健康之美。” 艾峰是故意提起于今的。 他动身来美国前,于今私下里跟他交代,让他打听一下苏以的近况。 大家都不是大学里的毛头小子了,于今一句话,艾峰就明白于今心里揣着苏以。对这个发现艾峰并不意外,苏以是那种无论站在谁的旁边都不会被比下去的女人,她天生拥有让人一见难忘的魅力,所以于今对苏以念念不忘一点不稀奇。 也正因此,得知边学道去了罗切斯特,艾峰联系苏以说他要来美国,于是就有了苏以到机场接机。 苏以一直是那种看上去柔柔弱弱冷冷清清不太好接近但只要熟悉了她会表现得很强大很够意思的女人,这一点,单娆深有体会,南娇也曾体会过,当年南娇和艾峰无话不说,所以艾峰有信心苏以会来接他。 他猜对了! 餐桌前,听艾峰说起于今,苏以状似犹豫了一下,问道:“他还好吗?” 艾峰说:“要论适应环境的能力,巾哥说自己排第二,没几个人敢说排第一,他日子过的挺惬意。” “哦!” 艾峰想了想,转而说:“他让我问你,最近过的怎么样?还是每天工作完就回家听音乐看书?” 看了一眼桌旁的橱窗,苏以说:“差不多。” 艾峰笑着说:“巾哥说你跟他说过一句话——有些书越读人越聪明,有些书越读人越蠢。他说他现在每天很无聊,想看书,想求你列个越读越聪明的书单,让我带回去……” “这不是苏以吗?” 两人正聊着,旁边传来一句突兀的打招呼声:“哎呀真是太巧了!这位是?啧啧,非洲亚裔?” 艾峰扭头,看见三个亚洲年轻人朝自己这桌走来。 三人中走在最前面的,也就是刚才开口说话的人很年轻,看上去二十郎当岁的样子。 此人皮肤很白,眉毛很淡,眼睛不大鼻子很大,脸上优越感十足但掩盖不住酒色毒掏空身体后的病态,给人的感觉,这家伙就差把自己老子的名字写在脑门儿上,好方便别人望风披靡了。 好吧…… 脑门儿上没字,衣服上有字,只见他外套上印着“kanelives”,里面T恤上印着汉字——“我要颜身寸你!” 见对方不理自己,年轻男人敞开外套,露出里面的汉字,看着艾峰用汉语说:“嘿,能看懂吗?” 艾峰冷冷地看着他,不说话。 年轻男人见了,换韩语又说了一遍:“嘿,能看懂吗?” 苏以见了,拿起手机说:“陈东奇,你再这样无礼,我就打电话报警。” 叫陈东奇的年轻男人身后的两个高大同伴见苏以开口,用韩语问陈东奇:“她说什么?” 陈东奇一脸坏笑地用韩语回:“她说她要打电话告诉室友晚上不回去了,留下陪咱仨过夜。” 两个韩国男生听了,明知道苏以说的不可能是那个意思,还是同时露出暧昧的笑容,看着苏以上下打量。 艾峰见了,问苏以:“认识?” 苏以蹙眉说:“学校里的无赖,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 艾峰点点头,看着陈东奇说:“你打扰到我们了,请你离开。” “呦呵!”陈东奇看着艾峰说:“说汉语,中国人啊!是中国人就好办,我数三个数,你从我眼前消失,不然让我查出你是谁,你的乐子可就大了。” 在非洲看多了生死、枪火和鲜血,这种程度的威胁在艾峰眼里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幼稚。 静静盯着陈东奇看了足有五秒,艾峰不含一丝感情地说:“活着不好吗?” “你说什么?” “我说……”艾峰突然笑了起来:“我说我记住你了。” 看着面前露出一口白牙的黝黑男青年,陈东奇握着拳头说:“你再说一遍试试?” 抬头看了一眼餐厅里的监控探头,艾峰脸上的笑容不变:“只要你碰我一下,我保证让你某个地方疼一辈子。” 艾峰说完,一股凉意从陈东奇脚底直冲头顶,他松开拳头,看着苏以说:“我知道你在哪里工作,我会去找你的。” 撂下一句狠话,陈东奇转身就要离开。 艾峰看着陈东奇,平静地说:“我建议你收回刚才这句话,不然你的乐子更大,大到超乎你想象。” 三个不速之客离开后,苏以看着艾峰说:“让你看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