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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亨面无表情地说:“姓边的有准备,事已不可为。” 童云贵抬眼看向许大亨,语气里透着意外:“你居然真被他几句话吓住了?” 许大亨淡淡笑了一下:“想杀我全家的,没有10个也有8个,我若不故意激他一下,也无法确定他是色厉内荏。以姓边的财力,弄死个人很容易,没必要说出来,说出来了,效果就会大打折扣,不足为惧。” 童云贵靠在沙发上:“这才是你许衙内嘛!” 许大亨摆摆手,不客气地说:“老童你不用捧我,我可不会给人当枪使。” 童云贵不以为意:“这么大块肉,我也不会给你机会独吞。” “独吞?”许大亨笑了:“那么大的有道集团,谁能吞下来?” 童云贵露出资本响马的本色:“没什么难的,子公司项目拆分出售,卖不出去的抵押给银行贷款,将账上资金全部掏空。” 许大亨问:“那么大现金流,你怎么掏空?” 童云贵一脸得意神色:“简单得很。” 许大亨看着童云贵,等他解释。 童云贵指着头顶说:“我有12套四合院,估值……就按120亿算。等把有道集团拿到手里,将它资产变现,让有道跟我的天正置业签购买合同,合同上写明,有道支付30亿定金购买10套四合院,对应违约金也是30亿,然后,只需一份违约合同,即可合理转移有道集团账面上的60亿资金。这种事,给我几天时间,就能办妥。” 许大亨听完,反问道:“有道是个非常干净的公司,干净得不像话,几乎没有任何债权和债务,这么干净的公司,你从哪里下手?” 童云贵起身,在沙发旁踱了几步:“只要破他金身,想拿捏他易如反掌。” 许大亨问:“怎么破他金身?” 童云贵说:“我听说姓边的女人不少。” 许大亨不解地看着童云贵:“他是商人,还没结婚,这招对他不管用吧?再说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了,他对咱们生了戒心,没可能把他引到咱们的地盘拍他床上小电影。在国内还好说,只要摸清他的行踪,可以用一些特殊手段拍,可我听说他的几个女人都在国外,张部长胳膊再长,也伸不过去吧。” 童云贵想了一会儿,说:“那就从他那几个保镖下手,突袭扣下来,能搜出枪最好,没有就往他们身上塞两把枪,坐实他手下涉黑,到时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许大亨不置可否,转而问道:“破了他金身,然后怎么拿捏?” 童云贵说:“职务侵占罪、挪用资金罪、内幕交易罪、伪造国家机关证件居民身份证罪,随便捏一个就能把他送进去。” 许大亨缓缓摇头:“你这几招对付一般商人没问题,对付姓边的,我觉得够呛。他那三亿不是白捐的,相关部门不保他一下,以后谁还当冤大头?” 童云贵重新坐下,右手五指向上,用力一握:“先安排人盯着他,我就不信抓不到他的睾丸。” 回想边学道一个一个背自家人名时的样子,许大亨幽幽地说:“百闻不如一见,这个姓边的还真特么挺邪乎!” …… …… 出发去美国前,边学道把于今叫到了燕京。 因为时间太紧,两人在机场里的咖啡厅碰面。 花样咖啡厅。 边学道和于今坐在最里面的一张桌子,唐根水跟穆龙带人,三三两两地坐在附近,免得生人靠近。 于今是李裕之外边学道最信任的人之一,两人从大学一年级一起卖外挂开始,一直很有默契。 当然,相对于李裕,于今这人要复杂一点,也更有想法,但于今在某些方面的能力也是李裕不具备的。 就拿眼下燕京的事来说,于今是比李裕更合适的办事人选。 边学道有三件事要于今去办。 第一件事,樊青雨打胎。 打胎宜早不宜迟,只留夏夜一个人在燕京边学道不太放心,让于今跟着办更保险,顺便把亲子鉴定做了。 第二件事,搜集童、许两人的黑材料。 让于今配合刘行健团队,一明一暗调查童云贵、许大亨两人的行踪。 第三件事,让于今在燕京买一辆奔驰S600防弹车。 许大亨倒还好说,童云贵这个人不得不防。留在松江的骑士十五世倒是也防弹,可是那车太拉风,在松江开开没问题,在燕京开不太合适。 听边学道说完童云贵和许大亨的大致情况,于今问了几个问题,边学道知道的,都跟他说了。 于今听完,搅动咖啡说:“这类人我见过几个,喜欢偷偷抓人把柄,只要被他抓住把柄,他就会出手,绝不含糊。” 边学道点头。 于今接着说:“你刚说的这两人,姓许的威胁不大,他老子是他的根儿,也是他的弱点,智为微博轻松就能扳倒他,理论上,姓童的也可以同样操作。” 边学道喝一口咖啡说:“智为微博确实是大杀器,不过不能频繁使用,不然会被有心人盯上,扣公器私用的帽子。而且眼下是智为微博上市前的关键时期,一旦姓童的背后的人反击,上市可能功亏一篑。” 于今听了,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可能不动用微博,除非你真下决心找人直接弄死他们,以咱们现在的地位,没必要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