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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婉下车后,其中一个中年女人,突然打曲婉耳光,边打边喊,说曲婉是小三,勾引她丈夫,破坏她家庭。 曲婉直接被打蒙了。 打着打着,对方三个女人开始扒她衣服。 曲婉拼命跑回自己车里,对方开始踹她的车,边踹边喊:“这个婊子叫曲婉……” 另一个边学道比较关注的信息点是,扣过他车的崔建国又出现了。 这次依然是站在边学道的对立面,偏帮宝马一方,在马路上,在曲婉被撕得衣衫不整的情况下,做了长时间的询问,身边还带了个摄像的交警。 没有特殊原因,交警支队长亲自上街执勤处理纠纷,可能吗? 边学道深深地觉得,这个姓崔的也许是他必过的一道关。不把这个姓崔的弄下去,早几年把他送进牢里吃牢饭,自己说不定还得被他恶心一回。 让边学道下定决心把崔建国拉下马的是曲婉。 边学道去医院探望曲婉,有点意外地,在病房里见到了刘毅松。 随后边学道释然了,当初刘毅松见义勇为受伤住院时,曲婉也去看望过他。 见边学道来了,刘毅松和曲正威几个,都出了病房。 搬着凳子坐在床边,边学道看到了曲婉脸上的淤青。 见曲正威几个都出去了,边学道一脸冷峻地坐在床边,曲婉的眼泪一下涌出眼眶,止都止不住。 眼看着曲婉哭了一会儿,边学道问:“心结难解?”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曲婉心里的伤比身上的伤重多了。 曲正威已经跟边学道透了底,姐姐背后的男人是裸官,妻子儿女移民海外多年。而且男人退休在即,一切以太平为主,他的家人忍了这么多年,不可能在最后关头这么不冷静。 所以,在街上跟曲婉起冲突的人绝对不是男人的原配,而是有人故意混淆视听,浑水摸鱼。 当街喊出曲婉是小三,挡住了很多原本可能上前劝阻的围观者,毕竟小三是社会公认的道德破坏者。而且曲婉确实是外室,喊她一声小三她辩无可辩。 这招儿最狠的地方在于,事情闹到这个程度,曲婉身后的男人不仅没法为她出头,甚至要在一段时间里跟她划清界限。 曲婉哭了一会儿,红着眼睛抽泣:“是她干的。” 边学道知道曲婉说的“她”是谁。 边学道说:“她这是狗急跳墙,在场外发泄情绪呢,看来你把她逼得很惨。” 曲婉看着天棚说:“我也是为了自己下一步着想,我跟他说了,这块地,就是我的分手费。” 经过这次的事,曲婉似乎都看破了,不再对她和男人的事遮遮掩掩、闪烁其词。 边学道说:“所以呢,别有什么心结,只要地皮到手,我之前许诺你的一分不少。” 曲婉想着自己当天的遭遇,咬牙说:“我要加一个条件。” 边学道有点意外,但还是问:“什么条件?” 曲婉说:“羞辱我那个交警队的官,我要他不得好死。” 虽然知道场合不太合适,边学道还是乐了:“大姐,那是松江市交警支队支队长,再升一格就是市局副局长了,让他不得好死,有点难啊!” 曲婉说:“我知道你有办法。” 边学道大伯的葬礼,曲婉也去了。她亲眼见了边学道交的那些朋友,判断出边学道是一个有些根底的大树,所以才拿自己的“分手费”来投靠。 曲婉当然知道地皮是好东西,可她同样知道,靠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一旦退休,自己就是无根之萍,根本盖不起楼,转手卖地,卖给别人只能赚一次,卖给边学道,能一直跟着喝汤。 曲婉让边学道报复崔建国,是她最后一次测试边学道的实力和诚意。 曲婉不蠢,虽然她更恨那个姓胡的女人,但她知道,要是跟边学道说报复姓胡的,边学道八成起身就走。 报复这个姓崔的,是给边学道出一道相对简单的题。至于姓胡的,以后慢慢想办法。 看着曲婉床头瓶子里的插花,边学道说:“我尽力。” 曲婉看着边学道问:“你说真的?” 边学道说:“具体效果……看他命有多硬吧。” 曲婉扭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眼神有点飘忽:“真正跟咱们争这块地皮的,是大成地产的林向华,姓胡的拿到地也是转手卖给他。我会尽快出院,地皮的事会善始善终,你放心吧。” 听到这,边学道知道自己差不多该走了,他站起身跟曲婉告别:“事情结束后,出去散散心,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出去旅游,释放压力的效果十分明显。对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联系我,或者刘毅松,都行。” 听到边学道提刘毅松,曲婉的眼皮不自觉地跳了一下。 走出病房,跟曲正威说了几句,边学道问刘毅松:“送你回去?” 刘毅松看了病房门一眼,没跟曲婉打招呼,跟边学道走出了住院部。 边学道启动车,问刘毅松:“回家?” 刘毅松忽然说:“我收到志友他们几个的电子邮件了。” 边学道笑呵呵地问刘毅松:“会鼓捣电脑了?学的挺快啊!” 刘毅松看着路面说:“不学习、不挪动,人都锈了。” 边学道捕捉到了刘毅松话里一些特别的东西:“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