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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植淳说:“你不诚实。”说着,祝植淳看向一起来的女人:“茵云,你以前不是喜欢玩吉他吗,怎么今天看你情绪不高啊?” 女人看了一眼叫鸣楷的男人说:“我看见姓蒋的就没情绪。” 蒋鸣楷听了,苦着脸,看着祝植淳说:“要不咱俩换座吧,挨着她我后背都冒冷气。” 祝植淳说:“不换,我这座挺好,谁让你欺负人家妹妹了的?活该!” 蒋鸣楷问祝植淳:“为啥想来看演唱会了?” 旁边的孟茵云也探头说:“是啊,没听说过你喜欢动力火车啊!” 祝植淳说:“在松江认识了一个有意思的朋友,今晚要登台。” 孟茵云拿出节目单边看边问:“哪个?” 祝植淳说:“学道之人。” 蒋鸣楷问:“玩乐队的?” 祝植淳说:“我也说不准他是玩啥的,反正不是玩乐队的。” 蒋鸣楷一脸惊奇:“玩票玩上演唱会了?” 祝植淳说:“差不多吧,这人很有意思的。” 这下蒋鸣楷的兴趣上来了。 能让祝植淳反复说两遍是个“有意思的人”,那肯定就是非常特别的人了。 而且,隐隐的,蒋鸣楷知道祝植淳本来是要去欧洲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去了松江。 松江,祝家在那里没什么根基,而且北江也不是什么经济大省,充其量算个大粮仓,不值得祝家布局。 那么,祝植淳,这个祝家第三代最有才华的一个,去松江干什么呢? 去散心? 骗鬼鬼都不信。 正想着,蒋鸣楷的手机响了,看了一眼号码,蒋鸣楷飞快瞄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孟茵云,捂着电话小声地说:“宝贝儿,我在开会呢,今晚过不去了,你自己吃,好不好?乖……啊……哪款?新出的?买,一定买!” 孟茵云听着蒋鸣楷做贼似的打电话,表情不变,像什么都没听见。 舞台上的灯光忽然暗了下去,接着一下一下传来鼓棒互击的脆响,带着特有的魅力和诱惑…… 祝植淳用胳膊肘碰了一下还在打电话的蒋鸣楷说:“行了,别扯了,要开始了。” …… 杨浩的杀人计划也要开始了。 13号半夜,杨浩潜入男老师所住的小区,找到男老师的车,用自喷漆把前后车牌,风挡玻璃和车体,喷得一片狼藉。 杨浩这么做的目的是把男老师从车里逼出来。 他已经跟了几天,因为男老师有车,杨浩没法跟踪男老师,所以他能动手的地点,只有男老师家单元门到停车位这么短的距离。 这个小区有两个出口,都有保安亭,杨浩觉得在小区里动手,肯定是逃无可逃,他觉得,如果在小区外面动手,逃跑的几率要大一些。 果然,看见自己的车被喷了漆,男老师先是找到保安和物业大闹一场,然后找来拖车,把车拖到修理厂除漆。 这下杨浩终于有机会了。 1月14日,男老师出去后,回来的太早,下午5点进了小区就没再出来,杨浩只能无功而返。 1月15日,男老师一天没出小区。 下午4点半,杨浩看见男老师背着个包向外走,他知道,机会来了。 …… 燕京,演唱会开始了。 也许是门票销售情况提升了主办方的信心,主办方大手笔定制了超豪华舞台,更动用了台湾最好的音响硬体公司到燕京装台。从舞台布置到音效,工体这场演唱会比松江那场都强太多了,尤其是灯光,非常炫酷。 全场暗灯,先是一段DrumsShow,随后进入了因为《还珠格格》而大热的《当》。 边学道在后台,听着前台的音乐声、伴奏声、欢呼声,拿着节目单,看了放下,放下又拿起。先是把节目单折了纸飞机,随后又拿了两张过来,折来折去,也不知道他到底想折什么。 沈馥看着边学道说:“你把我都弄紧张了。” 边学道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依旧折着手里的纸。 沈馥见边学道怎么也控制不住情绪,坐到边学道旁边,伸手握住边学道的手,说:“只要过了今晚,你会变得更强大。” 边学道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给员工开大会时没这么紧张过,我出去办事谈生意时,也没这么紧张过,我天天射箭练习静心,怎么会这样?” 沈馥说:“这没什么,很正常的,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东西,就说男人吧,明明看上去很强壮,可是有的男人怕老鼠,有的男人怕毛毛虫。” 见边学道似乎被自己的话题转移了注意力,沈馥接着说:“当然,男人最怕的是老婆。” 边学道说:“这个未必吧。” 沈馥说:“好男人都怕老婆,他们的怕,是爱的一种表现。” 边学道摸着兜里的墨镜说:“到时我要是唱错了,你帮我拉回来吧。” 沈馥说:“这是你创作的歌,你最熟悉,不要有顾虑,你怎么唱都是原唱。” 见边学道的腿还是不自觉地抖动,沈馥突然探身在边学道脸颊上浅浅亲了一口,然后她毫不躲闪地看着边学道的眼睛说:“小伙子,加油!” 舞台上,迪克牛仔已经开唱了,唱的是《第一号伤心人》。 听现场观众的反应,甚至比动力火车唱的时候还要兴奋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