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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句话,两个主唱表现得还算淡定,旁边的范红兵和几个乐队成员比在台上还兴奋。 之前大家籍籍无名,现在挣得跟动力火车同台一回的机会,只要到时中规中矩表现一把,就是一笔亮眼的资历,最起码在松江市里可以提一提出场费。 在宾馆里,主办方跟两支乐队商讨动力火车松江演唱会时的一些细节,重点询问了学道之人和天狼星原创作品的准备情况,希望两支乐队能制作小样交给主办方,看到作品,主办方可以根据作品的风格特色,安排登场次序。 比赛结束,909的人猜李裕肯定还有安排,没等他,直接结伴回寝。 于今开车把几个人送到学校门口,拉着周玲回家了。 晚上10点,李裕还没回来,大家估摸着李裕今晚不会回来了。 自从孔维泽倒在女人肚皮上,909寝里的话题和笑声少了不少。 要是孔维泽或者于今在寝室,八成会胡言乱语说李裕晚上不回来,极有可能是跟沈馥在外面一起颠鸾倒凤、被浪翻腾什么的。 然后大家或挺或批判,闹哄半小时。 现在寝室里剩下的几个人,都是相对沉稳的,要么根本不会往那个方面想,要么就算想说,看见跟沈馥合住的边学道在寝室,也会咽回去。 单娆前脚去北京,没多久沈馥就搬进红楼,说是碰巧,你信吗? 看看今晚沈馥在舞台上的风情,想不多想都难。 想想就算了,没必要说出来,犯不上惹老边不痛快。 边学道最近一直挂念my123的事,话不是很多,整个人有点闷。 两天前,国内一家导航站265,通过电话跟边学道接触了一次,提出一个收购my123的价格,在边学道听起来,简直是在跟他开玩笑。 随后,好像约好的一样,IDG和Google也联系上了他,然而他们不是要收购,而是想投资。 沈馥说边学道志不在音乐,同样,边学道也志不在互联网。 他这几年做这么多,所为的,就是把my123卖给一个真正需要它的人,卖出个好价钱。 躺在寝室床上,边学道的思绪飘飘荡荡,不知所往。 电视里正在播一段空军的新闻。 画面定格在战斗机机身特写上,看见飞机上十分不美观的铆钉,艾峰说:“为什么咱们国家制造的飞机上这么多铆钉?外国飞机上好像没有啊!” 童超问:“外国飞机没有铆钉?他们用胶水?” 杨浩偶尔看一点军事刊物,说:“特定部位都一样用铆钉,不过是咱们用圆头铆钉,外国用平头铆钉,而且他们飞机上的涂层刷得厚。” 童超说:“网上怎么有人说没有铆钉的飞机都不是好飞机?” 陈建哂笑了一下,说:“听军事论坛那帮二百五瞎咧咧,他们到现在还相信人海战术呢!在那帮人脑子里,大西北的沙漠地下正在建造航母,洞庭湖水下正在测试太空堡垒,大西南的群山里藏着超级大杀器,真到战时,只要一亮相,望风披靡。” 艾峰说:“偏激了吧?” 陈建说:“咱们学校一个学机械的师哥,我校庆时认识的,他毕业去了南方一家国营大厂,我俩经常在网上聊天。他跟我说,工作了才知道咱们国家的工业基础有多弱。他说他所在的工作区,从机械到配件,没一样是国产的,坏一个件,就得进口一个件,国内根本制造不出来,最关键的是,国内似乎没人着力攻关那个方向,大家都在玩命想办法从科研项目上骗经费,然后层层转包分包,层层糊弄。” 艾峰说:“工业不行?飞机、汽车、轮船不都造出来了?” 陈建说:“你说的,涉及‘市场换技术’问题,而且你口中的中国制造只是表象。国内很多技术相对密集行业,中国制造只是一个壳,里面都是外国技术,而且还是别人已经淘汰的技术,比如桑塔纳汽车技术。” “事实上,以市场换技术的路线乃是用目的去交换手段,造成的结果是实现了别人的目的,而自己却没有掌握手段。其实,技术的交换并不取决于技术的需求者,而是决定于技术的提供者,那些一旦出现便立刻能够为资本迅速产生巨大增值效益的新技术,是能够轻易换来的吗?” “最后的结果就是,市场让出去了,技术上依然受制于人。” 杨浩听不下去了:“大哥二哥,能说点欢乐的不?弄得我都没心情跟我家楠楠打电话了。” 正在这个时候,李裕回来了。 看见李裕进门,童超立刻从床头拿出纸和笔,笑嘻嘻凑过去:“大明星,给签个名呗!” 李裕看上去挺累,平时很活跃一个人,似乎也没什么劲头了,跟大家说了几句,端着脸盆去水房了。 杨浩说:“他上台唱一首吧?怎么累成这样?” 陈建说:“可能是心理压力大。” 童超说:“那些开演唱会,一唱几个小时的,他们是怎么扛过来的?” 陈建说:“不能只见贼吃肉,不见贼挨揍。明星风光是风光,背地里谁都不容易。” 李裕从水房回来时,已经熄灯了。 李裕放好脸盆,爬上床,拍了一下床板跟边学道说:“老边,我算让你坑了。” 边学道好奇地问:“怎么了?” 李裕说:“照沈馥这么发挥下去,下一场爆出《管他什么音乐》,很有可能去北京参加动力火车巡演终点演唱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