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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着听边学道说,还是让他跟沈馥一起登台,李裕兴奋得脸都红了。 可是随后边学道说只有李裕和沈馥两人唱时候,李裕不干了,问边学道:“为什么你不一起上?” 边学道信口胡诌说:“登台有人数限制。” 李裕说:“再找这么弱智的借口,我去你家吃一年饭你信不信?” 边学道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没上过大型舞台,怯场。” 李裕说:“高中时没登过台?” 边学道心想:我高中一共上了48天,登什么台? 边学道摇头说:“没有。” 李裕想了想说:“没事,我教你一些技巧。” 边学道说:“真不行,现场看见那么多人,我会变音、会跑调、会失声……”看李裕丝毫不为所动,边学道挤出一脸苦相说:“可能还会失禁。” 李裕说:“你就算现场失身也得上。你不上,我上去干嘛?报幕的说是遇到兄弟组合,结果主唱是一男一女,你玩我呢还是玩沈馥呢?” 发生了卫生间内裤事件,虽然无惊无险地度过了,但边学道觉得很对不住沈馥。 现在如果搞不定李裕,边学道更没法面对沈馥了。 听了李裕的话,边学道咬咬牙:“行,我上。” …… 跟李裕分开,边学道给沈馥打电话,结果没人接。 他猜沈馥可能在录音棚,就想晚上回家说也不迟。 边学道不知道的是,电话刚一震动,沈馥就发现了,拿过来一看,是边学道。 沈馥离婚后这一年多,她之所以能平平安安过来,一是因为她身上明显之极的气质让人不敢轻易欺负,二是她随身带刀的刚烈数次救了她。 虽然30多岁了,但一直生活在优渥无虑的环境中,其实心理年龄不大,帮边学道在他父母面前圆谎那一次,几乎已经是沈馥的顶级发挥,要说城府,真的没有多少。 所以,沈馥拿着电话有点不敢接,她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跟边学道说话了。 电话震了一会儿,就没再打来,沈馥猜想估计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收起电话,平复心绪。 边学道刚进红楼单元门,电话响了。 他最近真是被电话烦透了。 孩子气的不想接,可打电话的人很执著,边学道拿出电话一看,是吴天打来的,怕是俱乐部有事,不能不接了。 电话里,吴天的语气很奇怪,说一个边学道也认识的老熟人找到他,给他带来一个匪夷所思的消息。 边学道问:“哪个熟人?什么消息?” 吴天还是用很怪的语气说:“别问了,电话里说不清,你来俱乐部吧,人就在这。” 边学道打车到俱乐部,门口的女工作人员说:“边总,吴总在会议室等您。” 在会议室里,边学道看到了吴天口中他也认识的老熟人,“东森杯”时传媒院队的领队——杨恩乔。 边学道看见杨恩乔很意外,杨恩乔看见边学道更意外。 等杨恩乔看到吴天站起来,跟他示意说:“这是边总,你们认识的。”杨恩乔的吃惊无以复加。 之前吴天只跟他说,事情怎么办,等这个俱乐部的老板来,并且说他也认识,却怎么问都不说是谁。 杨恩乔坐这儿一边跟吴天说话,一边努力回想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过这么大一个老板,还是吴天也认识的。 最近一年,在杨恩乔身上发生了不少事儿。 先是地方公务员考试。 杨恩乔笔试、面试和总成绩三项第一,却因为体检的一项指标被检出偏低被刷,事后到其他医院自行复查,各项指标均正常。 到相关部门多次申诉没有下文。 结果因为这事,耽误了找工作的时机,几经奔波,都不太如意。 最开始接到那个电话时,杨恩乔本没有什么心思管,他自己都没有着落呢,做好人的心也就淡了。 还是杨恩乔妈妈的一番话打动了他,杨妈妈说:“有时候帮人就是帮己,你也不过是打两个电话,动动嘴,传达一声。很可能就因此交了朋友,遇了贵人,铺了后路。因果因果,就算不信因果,当出去散心了也好。” 找工作的时候,杨恩乔在火车站丢过一次电话,好多同学朋友的联系方式都没了。 买了新手机后,通讯录里一共没几个人,发现家里还留着吴天给他的名片,就把吴天的号码存进了手机。 后来回学校办事,把新手机号留给了学院里一个关系一直很好的老师,没想到,七拐八拐,荷兰人的中国代理人找到了他。 按照吴天给的地址,找到尚动俱乐部,杨恩乔惊呆了。 这还是当初可怜兮兮不惜跟大学生一起踢球,做免费宣传的那个地方吗? 当初吴天的室内训练场他来过,才一年多,就摇身一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一个念头在杨恩乔脑海里萌生:反正也是在家呆着,问问吴天,来给他打工也好啊。 杨恩乔真是怎么也想不到,也猜不到,吴天跟他说的“都认识”的熟人,会是比自己低一届的校友,会是院队里那个“跑不死”的外援,会是单娆的男朋友——边学道。 …… 看见屋里的人是杨恩乔,边学道笑呵呵地走过来,和杨恩乔握了一下手,扭头跟吴天说:“什么边总?这是我师哥,我们俩从这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