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皮文学网 - 科幻悬疑 - [综名著]献给凯瑟琳的玫瑰在线阅读 - 第10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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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迪亚缓缓回过神:“那我现在就去问——”

    凯瑟琳没有阻止她,目送她提着裙摆“咚咚”跑下楼梯。

    莉迪亚想要从班纳特太太那儿得到什么轻而易举,她马上就和凯瑟琳分享了真正的标准答案。

    班纳特太太已经不再想当一名律师,但她也说不清楚自己现在想要做什么——或许是嫁女儿。莉迪亚难得敏锐了一回,她对凯瑟琳说:“我觉得妈妈可能想做和我一样的事情。毕竟我是最像妈妈的!”

    凯瑟琳听后沉思了小半晌,难得主动地找了一回班纳特太太。对女儿这样关心她,班纳特太太有些受宠若惊似的,没坐一会儿视线总是忍不住往四周瞄。

    凯瑟琳对莉迪亚说:“亲爱的,你愿意花点儿时间教一教妈妈你新学的刺绣手艺吗?”

    莉迪亚欣然同意。

    这对从来关系最亲密的母女便重新腻在一块儿。

    莫名被未婚妻抛下的布莱特苦等了好几天才搞清楚始作俑者,居然又是凯瑟琳。他忍不住向达西抱怨:“班纳特先生什么时候才愿意将他这位掌珠也交付出去?我已经不堪忍受了——比起她们一家,我反而才像多余的那个。”

    达西毫不客气地回应:“你亲自问凯瑟琳小姐,就能得到一个准确的回答。你的抱怨只会无济于事。”

    布莱特哼了一声:“我为班纳特太太配置了一种缓解头疼的药物——做手术的风险太高。这将会改变我的境况。”

    他信誓旦旦地说。

    班纳特一家果然都很喜欢布莱特的这份心意——对她们家来说,这可比金银珠宝还实用些。简忍不住对此流露几分感激:“这下我再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她眉目温柔,结婚后这样的气质越发突出。

    凯瑟琳知道简会这样说,是因为她即将和丈夫搬往伦敦的新家,从此离开朗博恩。

    简从此不再属于朗博恩。

    玛丽已经提着箱子乘上马车离开了,下一次回来或许是圣诞节。莉迪亚也迟早会和布莱特结婚,虽然他们早决定好在朗博恩定居,和班纳特夫妇做邻居,可到底也算分开了。伊丽莎白对达西也隐隐有几分意愿——凯瑟琳有时候倒宁愿她一点儿也不对达西动心。

    想到将来的局面,凯瑟琳心底多少有些失落。

    她以为自己早做好了一个人的准备,但事到临头又突然发现她的准备并不是特别周全。

    简看明白了这个小妹妹的心思,她温柔地摸了摸凯瑟琳柔顺的头发:“基蒂,这是不能够避免的,所有人都注定分开,然后去过属于自己的生活。如果你为此感到难过,你可以和我一块儿去伦敦。我和伦纳德商量,想在伦敦开一家慈善孤儿院。他很快要去英格兰北面处理一些生意,我会竭力打理这一家孤儿院。你看,即使是最亲密的夫妻,也不是总是待在一块的。”

    “为什么……突然想到要去开孤儿院?”凯瑟琳没纠结“分离”的痛苦,她疑惑地看向简。这无疑是她的主意,伦纳德一点儿都不像热衷慈善的商人。

    “因为上一次去伦敦时,我在街角看到那些可怜的孩子们。我很难受。”简温柔地回答她,“我很乐意为他们做点什么。”

    “也是你和莉迪亚提醒了我,我可以做出一点儿事情。伦纳德也非常支持我。”简说到这个名字唇边露出一丝不一样的微笑,“我不像你们一样有很多的想法很追求,但这也是我喜欢的。我喜欢家庭,也喜欢孩子,像你喜欢写作莉迪亚喜欢设计一样。”

    凯瑟琳干巴巴地说:“……这很好不是吗?”

    “所以基蒂,你要和我们一块儿去伦敦吗?”

    “不。”凯瑟琳没有多加思考的拒绝了,虽然她对简的提议有一点动心,但她绝不会愚蠢到打扰一对新婚夫妇的生活。她做出轻松的模样,朝简耸了耸肩,“我不打扰你们。简,我也很乐意现在做一些我自己的事情,比如完成我的新作品,比如去看一看——”学校的进度。

    凯瑟琳说到这及时闭上了嘴,她朝简无辜地笑了笑,“好吧,它现在还是一个秘密,我现在得保守它。我很希望有一天能够向你们公开这个秘密。”

    凯瑟琳的眼睛重新亮起来,谈到这个,她眼底的神采完全遮挡不住。简为她高兴,“当然会的,基蒂,我相信你。”

    凯瑟琳把头埋在简的怀中。

    “简,你太好了。”

    简和伦纳德去往伦敦后,朗博恩的这户人家又少了一位成员。凯瑟琳还是没忍住朝她还没有离开的朋友感叹了一番。

    “……我想我亲爱的姐妹们,很快就要全部离开我了。”

    奈特利停下脚步,说:“但她们始终会是你的亲人。”

    他犹疑了一秒钟,短暂得叫凯瑟琳没有一点发觉,很快补充第二句话,“就像我始终都是你的朋友一样。”

    “我们都会一直陪伴着你。”

    凯瑟琳转过头去看他,不知道怎么就脱口而出一句——

    “可是你也早晚会结婚的。”

    第67章

    假如强调逻辑,做不做朋友与奈特利结婚与否是没有关系。可是凯瑟琳却将它们扯上了联系。

    凯瑟琳:“……”

    她低着眼睛,盯着裙摆划过处的一朵颤巍巍的花,专注得仿佛她再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