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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 她看他痛苦,看他咬牙,压抑着问她,“为什么?!” 孔翎在剧痛中依旧攒出一个浅笑,眨着眼睛问他,“什么为什么呀,老公?” “闭嘴——” 他在这一声里真的动了怒,靠近她逼视她的双眼,压抑着低吼,“你怎么可以……?!” 她浅浅蹙起秀气的眉,唇角却还是扬着,声音破碎,“你弄疼我了啊……” 柏彦死死看着她,胸口剧烈起伏,孔翎看着他越来越红的双眼,心底那根刺忽然久违地复苏,又蛰了她一下。 那痛又钝又尖利,痛得人心脏收缩,毫无招架之力。 “你问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有这么多男人么?” 她笑,依旧诚实,诚实得可恨,“生理需要,就是这样。” 柏彦点点头,勾唇笑得残忍,看她的眼神像看仇di,“所以,你说喜欢我,想要得到我,要我只属于你,也是生理需要……是不是。” “不是。” 他脸上的恨停顿一瞬,双眸睁大。 继而手上越发用力地掐着她的下颔,恨不得掐死她,发狠道,“你还敢骗我?你还有多少甜言蜜语额等着骗我?!” 她闭了闭眼,熬过那段痛,然后努力平静地开口,“我说喜欢你,不是骗你。” “你在我心里……不一样。” “不论你信不信。” 他不能不信。 但凡他敢不信,就只剩下死路一条。 妖精已经吃了他的心。 柏彦倏地松开了手,孔翎被他手腕的大力甩得偏过脸去。 他侧身,不再看她,闭上眼深深平复呼吸。 孔翎吃痛地蹙着眉,擦了擦唇角,然后扭头看他。 男人的侧脸还是和第一眼一样令人心动,他下颔绷紧,整个人压抑又痛苦。 是了,就是这幅样子,压抑又痛苦。 每个真心爱她的男人,到最后都会对着她露出这幅表情。 她好像天生就有本事,任何事情,只要和认真沾了边,她就都能搞砸。 孔翎低笑了一声,秦雪色的电话恰好响起。 柏彦蓦地转过头,盯着她的手机,然后看向她的脸,目光阴冷又讽刺。 她视而不见,接听了电话,然后放免提。 “你干嘛呢?大家伙儿都等了你半天了,还没到?今天生日过不过了?!” 女人的声音让他的脸色稍霁,却依旧看着她,等她回答。 孔翎顿了顿,轻声开口,“我……今天太晚了。” 秦雪色对她的回答早有预料,在心底默默叹了一声,继续陪她把戏演完,“操!你别他妈鸽老娘吧?!今天要不是为了给你过生日能聚这么全啊?!赶紧的,人都在等你呢!都他妈快喝趴下俩了!半小时之内到,超过一分钟一瓶,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孔翎握着手机,在他的目光里垂眸跳下餐桌,转身绕过他,沉默地往玄关走。 她俯身,安静地穿好鞋。 他就和那夜一样,无声地抱臂看着她。 直到她的手握上门把手,他才再次开口,声音不高不低,依旧是问,“为什么。” 好像今夜,得不到这个答案,他就绝不善罢甘休。 孔翎闭上眼,胸腔里那颗心跳动得都有些费力,她握着冰冷的把手借力,才能开口回答他这个问题。 “因为不能自控的人都是情感废物。而我,就是个情感废物。” 柏彦抿唇,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忽然笑起来,一声一声,笑了很久,笑声嘲讽又无力。 情感废物。 他们之间,又有谁不是情感废物。 她像个侵略者,霸道要走了他的情感,然后告诉他,她不能等价交换。 她愿意拿金钱,身体,或随便她的什么来交换,唯独感情不行。 去他妈的。 柏彦只用了一秒,沉默一秒后,他紧紧看着她的背影,用最平淡的语气,问出一句最决绝的话—— “你说你喜欢我,如果我要你从现在起,只有我一个男人,你能不能做到。” 孔翎闭上眼,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停了。 停在这一刻,不必再跳动。 接下来是肯定还是否定,都不重要,她甚至不想听自己的回答。 她骗人的,一辈子那么长,连和他好好度过今晚她都做不到,谈什么长命百岁。 人会老爱会淡,情侣会生怨怼,忠贞的誓言全部都会作废。 她什么都不相信,一个人,要如何强大,才能克服本能的欲望,专心陪在另一个人身边一生一世? 可她知道他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他给了认真。 她想要他的心,她要到了,但他有他的条件。 他也要她的心。 可她的心啊……不是敢轻易交给人的东西。 这不公平,她也知道,凭什么只有她能不断收到别人的真心呢。 爱情,本来就必须是势均力敌的事。 柏彦一字一顿,仿佛用完了毕生所有的耐心和骄傲,又问了一遍—— “你能不能做到,孔翎。” 而她依旧不语,于是他也缄默。 两个人无声僵持着,像同困于一个牢笼下的兽。 坚硬的指甲一分分深深嵌入掌心疼痛让她慢慢找回理智。 秦雪色的电话已经挂断,如今没有人救她了,情感的泥潭张开血盆大口要吞噬她,她只有靠自己往上爬。 她爬得起,她是从地狱爬回来的人。 下一秒,柏彦看着孔翎睁开眼,毅然决然地压下门把手,走了出去。 “咚”的一声,厚重的大门关闭。 门里门外,隔绝了一对表情麻木的男女。 VV vv /0/1 8 dian Us 柏彦gg要翎姐专一,翎姐表示我考虑考虑。 今天是六千字的粗长,祝大家假期愉快,端午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