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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念不明所以:“怎么?” 小百合道:“这男的还挺帅的,真是可惜。” 他们的对话被戚临听了满耳,他转过头就想调侃钟情几句,却意外地看见了他后背的伤。 伤口上的血还未结痂,混着先前冲进来的水,正向下淌着,浸湿了大半的衣裳,而这位正主竟还跟没事人似的站在那,面色昏暗地瞧着蹲**的二人。 戚临收回视线,径直走上前侧身拍了拍小百合的肩,问:“这事你们自个儿能处理吧?” 小百合一脸疑惑地抬起头,“啊”了一声。 戚临示意地看了钟情一眼,说道:“我要借用你们老大。” 小百合登时就醒悟了过来,露出一脸“我什么都懂”的神情来。她如捣蒜般地点了点头,对戚临说:“前辈你们走吧,这里我们能搞定。” 戚临道了声谢,在储物戒中翻找出了一件黑色外衫,走上前披在钟情的肩上,挡住了他整个后背。 不过长衫披在短袖衬衫外,还真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 “小百合说这里他们能处理,我们回家。”戚临说着,就揽过钟情的肩想要离开。后者犹疑地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你不会以为自己的铁打的吧?回去把伤处理了,他们又不是什么三岁小孩。” 钟情偏过头对上小百合偷偷探来的目光,后者心虚地收回视线,抬起手对他挥了挥,又竖起一根拇指。 钟情这才应了戚临的要求。 “车在这边。”下了楼,戚临捞着人就往小区大门窜,钟情及时扯住了他的手,指了指另一个方向。 戚临瞧了他一眼,道:“扔那吧。” 钟情现在这个状态,戚临怎么会由着他开车回去。他把人拽着出了小区,招手就拦下一辆的士,把钟情给送了上去。 司机不着声色地偏过头瞅了眼钟情奇奇怪怪的装扮,许是平日里没少见着,他也并没有什么诧异神色,只是默默转回了头,问道:“去哪啊小伙儿。” “家里有药吗?”戚临问。 “有。” “哦,那就回家吧。” 钟情对司机说道:“水街70号。” ˙ 出租车一路把他们送到了小区里边,停下在了钟情家的楼下。戚临付了钱,就扶着钟情下了车。 “小百合说你们特调局有分配宿舍,你做什么要独自出来住?你从前也不是……”戚临一边掏着电梯卡,一边问道。 他们剑宗从前还是几个弟子住一个院,虽然像钟情这般的都自己的独立卧房,但总归也算是和师弟师妹们混在一起,当时也没见着他有多不情愿。现在倒是好,一个人搬出来搞了一套三室居室,一家子住都嫌大。 “是给你留的。”钟情打断了他的话,手上一横,就先把电梯刷开了。 “这算什么?夫妻共同财产?”戚临调侃地说道,“我在深山老林里睡了这么久,你还挺为我考虑的。” 这是要翻旧账的意思了。钟情输了密码,开了门,全然没有听见似的。 戚临见他不答,话锋一转,继续问道:“你怎么来得那么及时,偷偷‘监视’我睡醒了没?” “嗯。”钟情应了一声,自顾自地走到立橱前翻找起包扎需要的药来,“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过去一趟。” “你一个人?” “局里除了我,没有人知道你在那里。” “现在呢,不想把我再弄进去了?魔丹不刚烈了?”戚临抢过他手上的绷带与伤药,搭着他的肩膀就把人往沙发上轻轻一推,“去趴着,我给你上药。” 钟情犹疑地同他对视一眼,最终还是屈服在了这位主子的“淫威”之下,认命地趴在了沙发上。 “当年确实是迫不得已,也确实是我对不起你。如今……魔丹魔气渐消,我亦能护你周全。”钟情闷闷地说着。 戚临掀开披在他背后的长衫,丢在一边,手指在那块布料上轻轻一划,将它割出了一道口子。 “谁要你护着?” 钟情背上的衣服已同血水黏在一块,戚临小心翼翼地揭着那层布料,划出一把断刃将它与皮肉割离开来。钟情压抑着闷哼一声,戚临的手不由抖了一下,动作也愈发轻柔起来。 “前面也没看见你疼。”戚临凉凉地说道,“我还以为你就想让它发炎,故意杵在那呢。” 他把那块布甩在了地上,拿过一旁放着的酒精就往上浇。血水顺着钟情的脊背流下,露出下边狰狞的伤口来。钟情的两片蝴蝶骨紧紧绷着,像是蜷缩着翅膀即将展开一般,还微微发着颤。若是换作平时,戚临指不定还要揩些油吃点豆腐,可现在,却是半分的心思都没有了。 指尖延出的黑线窜进了钟情的皮肉里,绕前嵌入里边的玻璃边角,缓缓地将它抽了出来。 戚临的眼角低垂着,嘴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他一只手压上钟情的肩胛骨,另一只手用力一提—— 玻璃碎片落在了地上。 戚临抓过另一瓶药酒,就毫不客气地往那伤口上涂。 “你的脸又是怎么弄的。” 他的语气里像是有些不高兴,声音都压得又低又沉。 钟情道:“易容丹,可以改回来。” “谁问你这个了。”戚临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钟情坐起来。他按着绷带穿过他的前胸,用力地扯了一下,在感受到手下肌肉紧紧绷起后,他继续说道,“我问你鼻梁上的那道疤,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