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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扶春轻抿红唇,妖媚的声音道:“扶春除了会捏肩,还有更拿手的,包殿下舒服。” 穆锦眉心发黑,“下去,莫要本宫说第三遍。” 扶春心里一跳,“是,扶春告退。”赶忙出了去。 他走后,穆锦顿觉空气清新。 那晚,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陌霜不着寸缕地躺在他身下,变得越加红润的水色唇微微张开喘着气,墨琉璃似的眸子泛着水光,脸颊浮上一抹浅浅的红晕,穆锦抚着他的脸,唇落在他的唇上。辗转反侧,不断汲取他口中的津液。 醒来时,才发现是一个梦,还是一个春梦,和陌霜的。胸口还在剧烈起伏,下身有些湿意,穆锦坐起来,并不觉得丢脸,反而觉得脸红心跳。 后来回味,梦里的滋味,是甜的。 沐了浴,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穆锦神清气爽地来到刺史府的正厅。 刘傅山迎上前来问安:“下官参见殿下。” “免礼。” “不知殿下昨日寝的可好?” 穆锦又想起了昨晚的那个梦,答了句,“甚好。” “那下官就放心了。” 瞥了一眼身边的人,穆锦正色道:“给本宫派几个人,本宫要再去亲自查探。” “下官这就给殿下安排。” 穆锦再去官银被劫的地方逛了一圈,试图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忙碌一天,依旧一无所获。 被派去凌云山打探的人回来道:“启禀殿下,太子妃现下还在凌云观。” 穆锦听后心里多有不爽,虚长道长驾鹤西去半个月,他若要有心回京,早该回了。 “还有甚?” “听道观里的人说,太子妃似乎有意留在道观,不打算回京。” 穆锦缓缓阖上眼,道:“他不回来,更好。” 次日,穆锦带着一批人马继续去查探,在官银被劫的附近一带寻找着线索。骑着马顶着夏末的阳光翻山越岭,任何疑似山洞以及地坑的地方都不放过。 骑马淌过一条约摸一丈宽的小河流时,穆锦发现河边的碎石与河中的石头并不一样。河中是鹅卵石,而河边的是大理石。 按照常理,河里头不会一下子出现这么多大理石,显然是人为。 穆锦下令停下,骑着马沿着河边观察,河边鸡蛋大小的大理石铺了十几丈远,也只有这十几丈是大理石,其他地方都是鹅卵石。 穆锦下了马,捡起地上的大理石看了看,这石头看上去像是新凿的没多久,会是谁故意铺在这荒山野岭的? 看着沿着河流铺平的大理石,穆锦突然联想到那三十万两白银,如果变作石头,那大抵也就这么多。 突然灵机一动,如果有人一早将白银换成石头,那就能解释为何整整三十万两白银被劫后却毫无踪迹。 贴身侍卫跑问:“殿下,可是有甚不妥?” 穆锦握住手上的大理石,对身边的侍卫道:“立即回刺史府!” 但为时已晚,刘刺史派来的官兵已经将穆锦以及两个侍卫团团围住。这里大部分人都是刘刺史的人,他将自己手下的侍卫分派去查探,只带了两个侍卫在身边。 穆锦看着四周握着刀的人,“你们想做什么?造反不成?” 其中一人道:“怪只怪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穆锦反应过来,那他的推测是对的!但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带着出门的这十几个官兵是奸细。 “殿下先走!卑职来断后!”其中一个贴身侍卫道。 两个侍卫与官兵打起来,刀剑相击的声音与叫喊声混在一起。穆锦踩着脚下的鹅卵石飞身而起,正好落在马上,一挥马鞭扬长而去。 三个刺史府的官兵立即策马追了上去。河岸边皆是平地,地上杂草丛生,越往里面,草长得越高。 后有追兵,穆锦无后路可退,只得策马向前。但前方就是荆棘藤蔓缠绕的密林,骑马根本进不去。 穆锦一拉缰绳停了下来,后面的三个人围了上来,“太子殿下,你跑不了!” 穆锦握住缰绳,调转马头,心想到了这个地步,倒不如从他们这套出话来,“本宫没猜错的话,此次官银被劫一案的幕后指使就是刘傅山,而你们正是那批劫匪!” 带头地面目狰狞道:“你若是聪明,就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不至于招来杀身之祸。” 穆锦从马背上抽出佩剑,“口出狂言,休怪本宫大开杀戒。” 三个骑马的官兵举着大刀冲杀上来,穆锦一个对付他们三个。好在这三人的功夫都不是他的对手,若是单打独斗,不到半刻钟就能让他们败下阵来。 但三人围攻,穆锦无暇顾及,多少有些疏漏,摔下马的一个官兵挥起刀,在他大腿上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立即渗出。 穆锦脸色一变,反手一剑了结伤他的官兵。 三个官兵,他一炷香不到便解决个干净。腿上的伤不断有鲜血流出,将他蓝色的袍子染成了黑色。 后面可能随时都会有追兵追上来,根本顾不上处理伤口。他拐了个弯,沿着密林边沿的路走,不久便穿到一条宽敞的官道。 此时最应该做的是立马调兵遣将前去刺史府抓人,但他远在千里之外,单枪匹马闯入刺史府就等于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