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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众人都在等待着玉琪真人出来,好抢着补上第二个位置。 但玉琪着实太过不要脸! 不仅扯着那些有的没的话,还蹭了大师兄一顿午饭,才恋恋不舍的出来! 见着那院门打开,众人争前恐后,各展神通,用尽手段争取着第一个踏入门内。不仅如此,他们争得还极为巧妙,至少从院内是没办法见着院外任何人的身影。 就这样,凌启玉接待了第二个师兄,第三个师兄,第四个师姐…… 外头依旧在争夺着。 眼看天『色』渐晚,李澜江还是那副淡淡然的模样,谁进来就招待谁。 凌启玉算是看明白了,这些师兄师姐分明就是借着看他这个小师弟顺便送个入门礼的名头来瞧李澜江的! 便也不再『操』心,继续安静的当着泡茶工具人,有必要时再开口应和上几句。 日落关院门,日出再开,整整三日,都还有师兄师姐在外头守候着。 …… 这深厚的同门情谊,哪怕隔着那扇小小的院门,凌启玉都感受得非常的充分! 别的不说,这连续几日下来,凌启玉的茶艺进步飞快,甚至可以跟李澜江媲美,至少在他自己看来确实是这样。 同样,收礼也收到手软。 莫名有种出卖道侣换礼物的感觉。 到了第四日,接待完最后一个姗姗来迟的师姐,凌启玉便关门开始数起礼物来。 抱着三只『毛』团子『摸』『摸』这个,再看看那个,好不快活。 被忽略的李澜江也不说什么,只是摇头轻笑,便看向院外空『荡』『荡』的平地,轻饮手中淡茶。 往昔的师弟师妹们都变了不少。 却也什么都没变,真好。 这便是莫问君在人间的最后一刻所盼的场景罢。 哪有什么大公无私人间大义? 不过是想守护着自己留恋着的那些人或物。 师友如旧,世间春光不改。 这,便是莫问君的道。 正在『摸』着宝物玩的凌启玉忽就听到身旁的李澜江开始对着空无一人的院落讲起了道! …… 莫名其妙的盯着道侣看了半晌,见着对方没有停歇的趋势,又见着院中万物复苏好一生机勃勃的模样,便抱着三只团子悄悄躺到了不远处的摇椅上。 天气阴凉,伴着论道声好休眠呐! 李澜江倒是没去注意凌启玉的举动,他这场道,是将与天地万物,是将与道一宗,讲与昔日同门师友。 那是莫问君在世间时的最后一丝想念。 万物皆静,整个天绝峰,乃至道一宗都陷入道法中。 只要是入道者,皆听到了这场布道,不仅停下手中的活,盘腿而坐,静心听讲。 落日的余晖照『射』着大地,也照在李澜江的身上。 待他话音落下,眼中满是涟涟笑意。 而天绝峰外,数人眼眶通红,他们听懂了。 就着晚霞,纷纷朝着天绝峰行了个半师礼,上至门中辈分最高的记事堂长老,下至半知半解的炼气弟子,还有那常年待在宗门里的奇珍异兽,皆无例外。 便是上天,都应景的落下馈赠,异象游动,霞光漫天。 睁开眼的凌启玉刚好与那奇景对上,茫然的他还以为是门中那位高手引起的,蹦到李澜江怀里,指着天上那似龙又似凤的东西惊奇不已,瞧到各处还游着不同的奇珍虚影,又移了手继续惊叹。 李澜江将人往怀里拥紧几分,慢条斯理的为道侣解释起那些异象分别都代表着些什么。 三只『毛』团子也听得入了神,纷纷爬上了李澜江的肩头,揣着爪子安静听着,这可比那什么道道道的有趣多了! 夕阳打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的极长极长,长得就像是一辈子。 很快,便到了宗门入门考核那日。 李澜江与凌启玉穿戴整齐,再配上身份玉牌,便带着三只『毛』团子踏上飞剑,去往宗门大广场处。 还是那熟悉的空中阁楼。 不同的是,与上次相比楼中宽敞太多,如同巨大平台般。 待各峰落座完全,时辰一到,楼阁便腾空而起,直入云霄,而后一石梯凭空现影,节节朝下,深入云海。 凌启玉哪见过这等场景,若不是在场还有数多面熟的师侄,都想拉着李澜江好好去看看那石梯之下到底通向何处。 修真界果然神奇!心随意动能做的,可比科学要有太多太多的花样! 光是开场都这般震撼有趣,相信接下来的大比定会比他想象中的要精彩许多。 随着掌门真人的‘大比开始’四字,一面巨大的椭圆云镜缓缓从石梯漂浮而上。 待到与众人持平的高度时,四分五裂,只留最大那瓣云停在远处,其他则以大小形状都不相同的模样漂浮在四周,同时,云中缓缓浮现出清晰的影像。 清晰得就连镜中那孩童脸上小小痘痘都瞧得一清二楚。 随着云镜皆浮现出影像,大比正式开始。 别的不说,这些孩子们都挺有看头的,身手非凡,哪怕身无修为,在镜中那幽密丛林亦灵活得很。 听着耳旁李澜江的解析,凌启玉方才知晓那是专为新弟子入门而设的真假幻境。 非真非假,说是假,又真实存在,说是真,却不会在里头丢失『性』命。但这事,参与幻境者并不知晓,他们只知自己身处历练,过则生,败则死。若是真失败,幻境则会模糊这段记忆,至少再入幻境是,任会坚定败则死。